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嫁入豪門后發(fā)現(xiàn)我才是公婆親兒子、重生八零之嬌寵日常、渣了身嬌體軟的首輔、大清刑事犯罪科、特別部門第一吉祥物、妖氣橫生、全民皆萌寵、豪門爹媽抱錯崽[穿書]、[穿書]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我們妖怪不許單身
我只是切換了時間線而已,你們別在意這個了。 另外,幾年前構(gòu)思這文的時候我沒料到2020年如此的不同,所以我也做了部分情節(jié)上的調(diào)整,你們往后看就知道了。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ee49333、猜猜我是誰、花田喵喵、大大大姚、rambler075、豆芽菜、芝麻糊、慢吞吞小姐、月半妞xl、3355682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五月s 50瓶;14591393 16瓶;劈叉的豬豬dann、五五二、窮苦一生的半吊子護(hù)理 10瓶;w.ing 9瓶;寧葭 2瓶;不下雨了 1瓶; 第20章 他第一次來這座商場, 只認(rèn)得他進(jìn)來的那個入口,但現(xiàn)在往那闖顯然不合適。 他大聲問:“哪邊能出去?” 保安在他們周圍攔截著人,沁姐指著一個方向嚷:“那邊那邊, 先去休息室!” 他抱著人,朝著沁姐指出的方向沖。 半途他察覺到她腳上的一只高跟鞋掉了, 和她身上裙子同色系的水晶鞋, 眨眼就淹沒在了混亂中。 進(jìn)入休息室, 門立刻被關(guān)上。他把她放到桌前的椅子上,劇烈運動后的胸膛還在不停起伏,他摘下口罩微喘著問:“你腿傷哪了?” 她拿掉身上的西裝, 長發(fā)變得雜亂, 額角也沁著汗,她把長發(fā)往后面捋,說:“沒傷, 是腳崴了?!?/br> “哪只腳?” “這只?!彼鸸庵哪侵?,然后看向沁姐, “外面現(xiàn)在這樣怎么辦?” 沁姐拿著手機焦頭爛額, 一邊撥電話一邊對她說:“我先找人,你看看自己傷沒傷到哪?!?/br> “沒事, 我就腳崴了?!彼f。 他解開幾顆襯衫扣,蹲她腿邊, 抬起她的腳扭了扭:“痛不痛?” “嘶……”她微皺眉,“還好, 不是很痛?!?/br> 他又檢查了一下她的小腿, 擦破了一點點皮,不明顯,應(yīng)該撞到了什么地方, 腿上有塊灰色污漬。 他拿手心抹幾下,替她擦干凈,她盯著沁姐打電話,心思全不在她自己身上。 他抬頭看她。 很長時間沒見,她跟之前沒太多變化,妝容依舊精致,長發(fā)做了微卷,沒瘦也沒胖,分量如同從前,他輕輕松松就能把她抱起來。 她見沁姐掛斷電話,追問:“怎么說?” 沁姐道:“已經(jīng)出警了,待會兒我們先找機會離開,我再給公司打個電話?!?/br> 她只能等,可又坐不住,她從椅子上起來,忘記一只腳沒鞋,人歪了一下。 他及時抱住她:“你干什么?” 她推開他,踢掉唯一的一只鞋:“我看看外面?!?/br> 他拽住她手臂:“瘋了,外面還亂著。” “我傻?” 她瞥他一眼,抽出胳膊,走到門背后,她耳朵貼著聽了聽,大約沒聽到什么特別嚴(yán)重的聲音,她拉開一條門縫。 他站她后面也往外看,過了一會,眼見有凌亂的腳步經(jīng)過,他砰一下將門縫闔上。 她嚇了一跳,猛轉(zhuǎn)身,撞在他胸上方。她捂了一下額頭,他后退讓開路。 她光著腳往回走,沒幾步走姿就變了,他上前攙她:“一會兒去趟醫(yī)院。” “怎么了?”沁姐掛斷電話,正好聽見他說要去醫(yī)院,連忙問,“腳傷得很嚴(yán)重?” “沒事,就崴了一下而已,別大驚小怪?!彼?。 他把她送回椅子,將襯衫袖子卷起:“你走都走不了,別逞強。” “我的腳我清楚。”她面無表情道。 沁姐看看他倆,朝他說:“你大熱天的穿這樣不長痱子?” 他扯了下嘴角,沒說話。 沁姐又對她道:“我先出去看看,你就待這兒,哪都別走,聽見沒?” 她點頭:“你快去?!?/br> 沁姐朝他招呼:“那我先出去了,你陪著她。” 休息室里只剩他們,他從角落拉出一張椅子。 她靠著桌子,捋著頭發(fā),手貼在腦后沒再動,她問:“你怎么來這了?” 他把椅子拉她邊上,抽了幾張紙巾,兩張自己擦,兩張扔她腿上,說:“來給你過生日。” 她捏著紙巾沒擦:“我生日已經(jīng)過了?!?/br> 他坐下,抹了抹頸間的汗說:“我沒趕上飛機?!卞e過了她二十六周歲的生日。 過了一會兒,她放下手,腦后的頭發(fā)瞬間散開,她微微含笑,像是釋然,又像是故意,他辨別不清,只見她搖了一下頭說:“我知道,沒關(guān)系?!?/br> 他心里咯噔一下。 她把動也沒動的紙巾撂回桌上:“我們早就說好了,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所以你其實不用特意趕回來。” 他臉頰繃緊,盯著她臉上表情,過了一會,他才開口:“我吃了感冒藥,睡過了頭。” 他這次感冒卻看不出癥狀,嗓子沒啞,也沒鼻涕,就偶爾咳幾聲,看著完全不嚴(yán)重。 她看了看他,許久沒說話。 他是真的累,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他這幾年都格外疲憊。 這次飛行了十幾個小時,頭疼欲裂,東西也沒吃幾口,他把紙巾攥成團(tuán),吐了口氣,不想跟她斗嘴:“等你這邊事情解決了,再談我們的事,我現(xiàn)在沒什么精力?!?/br> 她望著空茫處沉默不語,半晌才道:“該談的之前也都談過了,還有什么好談的?你沒什么精力,我也沒什么精力?!?/br> 他深呼吸:“我飛了十幾個小時,不是為了來聽你說這些的。” “所以你真的不用再浪費時間了。”她毫不示弱。 他提著一口氣,這時休息室外有人敲門。 “開門?!笔乔呓愕穆曇簟?/br> 他瞥她一眼,起身去開門。 沁姐道:“外面還在處理,我們先回去?!?/br> 她點點頭,光腳站起來。 他對沁姐道:“先給她找雙鞋。” 沁姐一拍腦袋:“哎喲,忘了你沒鞋穿,臨時上哪去找,商場這邊都把門關(guān)了?!?/br> “我去外面看看,你們先等一會兒?!彼?。 “那你快一點啊,弄雙拖鞋也行?!鼻呓愕馈?/br> 他沒再看她一眼,徑自出了門。商場內(nèi)仍是一片混亂喧囂,他到商場外,找人問附近最近的鞋店或超市,最后買回一雙合她尺碼的小白鞋。 他以最快的速度一來一回,再次站在休息室門口,只見里面已經(jīng)沒她和沁姐的身影,甚至沒她的半點痕跡。 地上的單只高跟鞋不見了,他的西裝還在桌上攤著。 他沉著臉站了片刻,然后把新買的鞋隨手一扔,拿上西裝,轉(zhuǎn)身離開。 那時已經(jīng)夕陽西下,仿佛彈指間,就過去了兩年,如今夜色茫茫,他漫步在熱鬧的跨年夜,同樣是喧囂,卻又與當(dāng)年迥然不同。 蔡晉同聽到這里,見孟冬不再繼續(xù),他追問:“你離開商場后又去找她了嗎?” 孟冬望著前路說:“那次意外鬧得太大,對她多少有點影響,所以她當(dāng)天晚上就飛走了,要趕回公司。她朋友上飛機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有記者找到了休息室,所以她們才招呼沒打就走了?!?/br> 什么樣的人怕記者找上門?蔡晉同裝沒聽出孟冬回憶里泄露出的信息,他瞥了眼喻見,又問:“那你呢,也走了?” 孟冬過了幾秒才低聲道:“她朋友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當(dāng)?shù)蒯t(yī)院。熱度起來了,沒能挺住,我躺了四天。那時候我們工作都忙,時間上做不到隨心所欲,理智占上風(fēng),工作生活還是要繼續(xù)下去。” 蔡晉同嘆氣:“挺戲劇的,也挺有些身不由己的。那除了這個,你還記起什么沒?” 他在這個跨年夜,聽完孟冬的又一段敘述,他終于起了真正的好奇心。 他迫切地想知道在今晚的回憶之前,孟冬和他口中的那個“她”,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才會分別,又疏離至此。 兩個月前孟冬苦守在酒店外;去年圣誕的公益演唱會后孟冬和她客氣的交談;前年的酒店開幕式意外,孟冬和她親密卻又生疏。 這是一段不論在時間上,還是在他們的關(guān)系上,都循序漸“近”的記憶恢復(fù)過程。 蔡晉同又對自己有了信心。 他賭孟冬恢復(fù)的下一段記憶,極有可能是大前年,也就是三年前。 他抱著極大的希望等待孟冬繼續(xù),可是這一路已經(jīng)走到了頭,大廈地庫到了。 孟冬說:“你把車開過來,我們在這里等?!?/br> 他還想聽,所以說:“一起過去吧?!?/br> 孟冬朝喻見撇了下頭:“她腳疼?!?/br> “啊?”蔡晉同看向喻見,“腳真的扭到了?” “有點?!庇饕姶咚?,“你去開過來吧?!?/br> “那行?!?/br> 蔡晉同離開,喻見和孟冬依舊站在電梯口。 雖然是三更半夜,但地庫依然車來人往,估計大部分都是跨完年來這里取車的。 一輛跑車重響飛過,噪音之后,孟冬問:“腳用不用上醫(yī)院?” 喻見搖頭:“不用?!?/br> 孟冬說:“要是真疼,別逞強?!?/br> 喻見把悶著的圍巾往下扯了扯,等待著遠(yuǎn)處車子開過來:“說了不用,我自己的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