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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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冬天,因為冬天總能讓她感到震撼。 她懶洋洋地不愿意起,就想躺在這胸膛中看雪,小陽春也沒多說,只是過了會拿手擋住她眼睛。 她不樂意,想把他手抓下來。 小陽春說:“想瞎?” “這么容易瞎?” “你不餓?” “不餓。”她把他的手抓了下來,指著路邊正在堆雪人的小孩,“你也去堆一個。” “幼稚?!毙£柎河秩跛劬?。 她撇開腦袋。 大約是看用手擋不住,小陽春干脆用唇來擋。 她眼睛被迫閉攏,笑鬧間被子從她身上掉落,小陽春立刻把她扔回床上,朝她屁股打了兩記。 她疼得倒抽口氣,翻身反擊。 她說不餓,小陽春也不提餓,天將黑時他們才離開這間房。 他們在附近吃完晚飯,又逛了一會兒大學(xué)城,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路上又積起一層厚厚的雪。 她走得手腳冰冷,抱住小陽春讓他拖著她走,小陽春干脆把她抱起來。 但又不認(rèn)真抱,好像把她當(dāng)個重量級麻袋似的,她直挺挺地掛在他胸前,腳尖隨時能碰到雪地。 她不干:“你沒吃飽?” “不是?!?/br> “不是什么?” “你重了。” 她圈住他脖子:“你不說是你虛了?” 小陽春咬住她鼻子。 她哼哼:“別讓我惡心你?!?/br> 小陽春磨了磨牙齒沒松口。 她繼續(xù)哼哼:“我擤鼻涕了?!?/br> 小陽春笑著咬了記她嘴唇,說:“那你試試?!?/br> 她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小陽春剛抱著她一直在兜圈走,他們又回到了原地。 她四下一看,腳印在雪地上畫出了一個大圈。 她問:“你迷路了?” 小陽春瞥她一眼,然后踢了踢腳下的雪。 她看得莫名其妙。 小陽春又用腳尖鑿了鑿,然后抱著她慢慢往酒店走去。 回到房間,她立刻開空調(diào)脫外套,小陽春把她揪到了窗戶邊,摁住她腦袋。 空無一人的白色馬路中央,是一個碩大的愛心,愛心凹陷出的弧度,是小陽春最后隨意鑿的那兩腳。 她看得直樂,臉貼住了窗戶,小陽春大概覺得晚上的雪地沒那么大的殺傷力,她眼睛瞎不了,所以也沒再管她,自顧自地去洗漱了。 時鐘走過零點,第二天元旦假期結(jié)束,她跟輔導(dǎo)員請了半天假,上午送小陽春去機場。 她生出一絲怨,怨他為什么不在十二月中旬,圣誕假期剛開始的時候就來。 但又慶幸他最終還是忍不住來了,他們一起走過了跨年。 她在登機口跟小陽春揮別,小陽春回頭,忽然朝她走來。 “干嘛,落東西了?”她問。 小陽春一言不發(fā)地打開外套,把她包了進去,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清淡味道。 機場人來人往,眼睛無數(shù)。 她被藏在他的衣服底下,仰著頭,承受著他急促又炙熱的吻。 她忽然眼眶發(fā)熱,想就這樣藏在他的衣服里,和他一起登上這架遠(yuǎn)去異國他鄉(xiāng)的飛機。 她開始數(shù)著日子。 回學(xué)校后沒幾天,她在文具店買了本日歷,用最原始最老土的方法,每天勾掉一個數(shù)字。 數(shù)字是黑色的,她的筆是紅色的,強烈的色彩對比一天天刺激著她,她忍耐著勾掉了六頁之后,暑假終于到來。 這個假期她沒有回家。 暑假前夕,學(xué)校附近的駕校發(fā)傳單招生,她和同學(xué)一起報了名,多人一道打折力度大。她告訴父母她要學(xué)車,父母說給她打錢,她沒要。 她如今收入可觀,正在有計劃地存錢,她覺得她沒幾年就能幫家里換套房子,父母也能把飯店關(guān)了頤養(yǎng)天年,但她沒把她的這份勃勃野心告訴父母。 她告訴了小陽春。 小陽春問她:“你沒打算在y省買房?” “在這里買房干什么?” “以后回去工作嗎?” 這對她來說還有三年時間,她不能確定,但她道:“以后不管在哪工作,我總要回家的?!?/br> 小陽春問:“你暑假不回家?” “先不回,我先把車學(xué)了?!?/br> “幫我也報個名?!毙£柎赫f。 這通電話結(jié)束的當(dāng)天,她沒急著幫小陽春報名,她先跑到了理工大邊上的那個小區(qū)。 原先的出租房里已經(jīng)住了人,她只好找其他的房子,一時半會沒找到合適的,她頂著烈日連跑了八天,終于在期末考前,偶然得知出租房的住戶想要轉(zhuǎn)租,她不介意跟二房東簽合同,立刻付了兩個月的租金。 小陽春回來時,她已經(jīng)獨自把出租房里其他人使用過的痕跡都清除干凈了,窗明幾凈,床單換新,浴室里是男女雙份的洗漱用品,拖鞋一大一小共兩雙,情侶杯情侶碗,她還買了兩個情侶抱枕。 她最不耐煩做家務(wù),可這幾天,她把所有的興奮情緒都宣泄在了勞動中,期末考后她又等了幾日,然后她去機場,把小陽春接回了她親自打掃裝飾的家。 她沒提前告訴小陽春,但在領(lǐng)著人走進單元樓的時候,小陽春顯然就猜到了。 他在電梯里,手掌把她腦袋一罩,就把她拖到了他胸口。 她瞥他:“你把我當(dāng)籃球了吧?!?/br> 小陽春朝她臉一親:“我不親籃球?!?/br> 她故意把臉頰往他胸口擦了擦。 行李都安置好,晚上他們叫了外賣,第一天倒時差,第二天小陽春把她拎到了樓下的泳池。 泳池周圍一如既往,每時每刻都能聽見小孩的奔跑尖叫聲。 她穿著小陽春去年給她買的保守款泳衣,懶洋洋的泡在淺水區(qū)曬太陽,泡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小陽春不在她周圍。 她四處看了看,估計他去了深水區(qū),懶得找人,她繼續(xù)趴在池邊烏龜曬。 正愜意,她忽然感覺水下的小腿被捉住了,她一個激靈,邊抖腿邊往水里看,緊跟著大腿似乎被咬了一口,她動手去揪水鬼。 用不著她去揪,水面霍一下破開,水鬼主動冒出來。 她指責(zé):“我差點揍到你!” 小陽春抹了一下滿臉的水珠,捉住她的細(xì)手腕說:“憑你這個?” “你以前沒吃夠教訓(xùn)?” “多久以前?”小陽春問,“十四歲?” 她眼珠左右一瞄,沒人注意,她一口咬住小陽春肩膀。 小陽春紋絲不動,另一只手撫了撫她的后腦勺,像在摸一只貓。 等她咬夠了,他還問一聲:“好了?” 她說:“不跟你計較?!?/br> 他笑笑,捉著她的手腕,把她拽到了深水區(qū)。 她在深水區(qū)撲騰了一下午,第二天腰酸背疼地和小陽春前往駕校。 駕校位置偏僻,需要地鐵轉(zhuǎn)公交才能到達,天氣炎熱,她做足物理防曬,長袖帽子和口罩一件都不少。 暑期學(xué)車的人多,她和小陽春是同一個駕校老師,老師四十多歲,性格不錯,沒多久就和他們這批人打成了一片。 連續(xù)學(xué)習(xí)幾天,她摸方向盤逐漸順手,但她駕駛速度很慢,一點都不敢開快。 小陽春不同,他打方向盤就跟玩似的。 這天依舊炎熱,室外溫度三十多度,她待在涼棚里等待練車,即使有陰遮頂,還是悶得喘不過氣。 她把長袖脫了,口罩也摘了,就留一頂帽子,拿著小風(fēng)扇不停吹。小陽春去駕校門口的小賣部買了兩瓶冰水,一瓶冰她臉,一瓶冰她手臂,她這才覺得好受不少。 輪到她和小陽春上車時,兩瓶水早已變溫了,她喝了一口就嫌棄,把水還給小陽春:“都給你?!?/br> 小陽春不嫌棄,仰頭把水灌了,空瓶扔給收垃圾的阿姨。 車上冷氣打得足,她上車后長舒口氣,教練笑道:“今天太熱了,還好你們沒人中暑,要是中暑了麻煩死?!?/br> 小陽春先開,她后開,教練坐在副駕掌著腳底下的控制器,車玻璃不夠擋太陽,猛烈的陽光照進來,沒多久她的手臂就有一種炙烤感。 教練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手臂皮膚和身上皮膚是分層的,他還有閑情逸致打開車載音響聽歌。 她和小陽春輪完兩遍,教練喊休息:“我去抽個煙,你們在車上涼快會兒吧?!?/br> 她笑道:“我給你去買瓶水。” 教練樂呵呵地:“好啊,謝了?!?/br> 教練走了,她指揮小陽春:“去吧,要冰的?!?/br> 小陽春剛開完一圈,他坐在駕駛座,回頭手臂朝她伸,一副要打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