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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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沒再忍,在她差一點就要蹭下地的時候,他突然順著她的力,把她放倒在地毯上。 “小瘋子?!彼麎核砩?,去捉她亂打人的手臂。 從前曲阿姨總這么叫他們兩個,喻見聽到孟冬這么叫,她踹得更加兇。 可她被壓著,根本踹不動對方,手腕又被人抓住了,她躺地上側(cè)頭,把手腕拽到嘴邊,她一口咬住這家伙的手背。 陽臺玻璃門還是沒有關(guān)緊,仍舊是蔡晉同接完電話進屋后的樣子。 今晚風大,白色的窗簾又一次被吹起,夜幕下,濃霧漸漸散淡。 真像是那夜薄霧。 就在黃河邊,她摔下自行車,和他打在一起,她受盡委屈,在大人趕到前憤恨地咬住他的手背。 恍惚間時光回到了一開始,她還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她,是他把她拽下了車,拽進了他的未來。 孟冬任由一只手被咬,他覺得喻見咬人的這會兒難得乖巧,他可以讓她一直咬下去。 他抬起另一只手,撥開喻見右耳邊的頭發(fā)。 過了這么多年,她右耳的外傷已經(jīng)看不出來,但他好像還能一眼找準她當年的傷處。 他輕輕撫了下她的耳朵,然后一口含住。 耳朵被卷進了guntang的唇|舌|間,喻見一顫。但她沒松嘴,她咬得更用力,似乎要咬開孟冬的皮rou。 孟冬渾不在意,好像那不是自己的手,喻見咬得越狠,他的唇|舌就更溫柔。 喻見死死地閉住眼睛。 她右耳一直聽不太清,音低又渾,也沒方向感,但此刻咬舐的聲音離她太近,她甚至能清晰地辨認出這人的每一次方向。 她脊椎發(fā)麻,依然不松嘴,她在他身下掙扎。 孟冬將她鎖緊,他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給了她的右耳,“見見,喻見……”他在她的耳邊呼吸和說話。 似乎有溫熱的水珠滑進了她的耳里,喻見不能確定。 她嘴中好像嘗到了鐵銹味。 她閉著眼,不知道把這人咬到了什么程度,她記得上一回她沒嘗到這鐵銹味。 上一回他們都才十幾歲,瘦瘦小小,再狠也沒大力氣,她也就那次和他對打有幾分勢均力敵,她把他的手背咬傷了,但只咬到破皮有牙印的程度,根本沒出血。 鐵銹味越來越濃,她忽然松嘴,睜開眼,她大口呼吸。 還沒看清手背,這人突然掐住她兩頰,她偏頭一躲,他緊追不放。 她看見了他那只手背上清晰的牙印,還有因為用力扣住她而擠壓出的鮮血。 他再次吻上來的時候,她不經(jīng)意地松開了牙關(guān)。 客廳燈并沒開,臥室光照明,余光讓客廳變得溫柔。 孟冬離開她嘴唇,她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他的手背。 孟冬低聲說:“你以前咬得更厲害。” 喻見看向他的眼睛,只見到一片猩紅,水珠仿佛真是她的錯覺。 她本來想說,他不是失憶是癡呆,以前她沒把他咬出血。 但她沒來得及說出這個長句。 地毯厚實柔軟,她后背貼緊,再不能自已。 他不厭其煩地叫她的名字,她又一次咬住他的肩膀,他把她抱起來,踩著一地衣服,腳被絆了一下,她有一秒覺得自己得摔死了,但意識回籠時她還在他的懷里。 第36章 大結(jié)局(二) 等空氣沉靜下來時, 喻見已經(jīng)半昏。 臥室被子掉到了地上,床單褶皺不堪。 孟冬下床撿被子,輕抖了一下, 再蓋到喻見身上。無意中掃到喻見上臂內(nèi)側(cè)有一道血漬,他頓了頓, 松開被子, 掰過喻見手臂。 沒傷口, 血漬很淡,是從哪里擦上去的,他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手背。 牙齒印嵌得深, 傷口周圍也有很淡的血漬。 是他的血擦到了喻見手臂上。 他俯身咬了她一口, 半晌離開,她上臂已經(jīng)光潔白凈。 孟冬把被子給她蓋好,走到客廳, 翻出一瓶冰水,他喝完半瓶, 又拿上一瓶常溫的。 回臥室前他把他的手機撿了起來, 沒管地上凌亂的衣服,他光腳踩過, 進臥室把常溫礦泉水放到了喻見這側(cè)的床頭柜。 想了想,他擱下手機, 拿起水瓶把瓶蓋給擰開了,再原樣放好。 他繞到另一邊上|床, 床墊微陷。喻見閉著眼, 好像半點都沒醒。 孟冬把頂燈關(guān)了,留下床頭燈,然后側(cè)身, 手隔著被子,搭在喻見的腰上。 他在她背后親她耳朵,低聲說:“醒了?” 喻見仍閉著眼睛,手背卻往后一揮,正好拍到孟冬的臉,啪一聲很輕。 孟冬捉下她的手,越過她,撈起她那側(cè)床頭柜上的手機。 不是他的那只,而是喻見的那部舊手機。 身上一重,但又長久都沒動靜,喻見慢慢睜開眼。 她先看到枕頭邊一只男人的大手,虎口的位置能見到深深的牙印,接著她注意到了這只手正拿著她的手機。 她正要動,這人壓在她身上,臉貼著她臉,她根本掀不開對方。 她伸手去奪。 孟冬手一翻,將手機按在了掌心底下,任由喻見掰他的手指,他問:“什么時候再用的?” 他的話沒頭沒尾,但他知道喻見能聽懂。 喻見掰著他的手說:“跟你沒關(guān)系。” 孟冬道:“我充了六年話費?!?/br> “我還給你?!?/br> “好。” 喻見停手,眼瞥向他。 孟冬嘴唇貼在她下巴上,低聲說:“你還給我?!?/br> 她還給他。 喻見這才聽懂了這當中的歧義。 她想還嘴說她可真便宜,當年她的手機套餐一個月好像是六七十,算七十元,一年八百四,六年五千零四十。 六年…… 已經(jīng)過去了六年。 這人的存在就像一道影子,她身邊和她關(guān)系親近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他。她眼睛不看,耳朵卻總能聽到他的生活和工作。 好像兩個多月前,她回來參加表妹的婚禮,沁姐打電話跟她道:“對了,孟冬跟我說他這幾天會在國內(nèi)?!?/br> 她戴著一頂寬邊帽,“哦”了一聲,慢慢走向酒店。 沁姐道:“我跟他說你回老家了,我沒跟你一起?!?/br> 邊上有親戚搭了一下她的肩膀,無聲地催她走快點,她點了下頭,手機還貼著耳朵。 沁姐最后揶揄:“你說我不在,他這次怎么找到你?” 臺階上掉落著幾朵桂花,還是飽|滿的嫩黃色,她不自覺地避開腳步:“不說了,婚宴快開始了。” 走進酒店大門,她掛掉電話,花香縈繞鼻尖。兩小時后婚宴結(jié)束,她離開酒店上車,還對同車的母親說:“摘幾枝桂花放家里吧。” 母親說:“桂花都謝得差不多了吧,你明天就回北京了,又不住家里,我和你爸可不稀罕這個,你要帶著花坐飛機???”又道,“這酒店的噴泉挺漂亮?!?/br> 喻見回頭,車子早已經(jīng)駛出酒店范圍,她沒看見噴泉。 她以前覺得自己投入得太多,愛得更深,就像看到黃河后她就沉迷在了河流的險峻壯麗中一樣,她輕易地就沉浸在了她以為的愛情世界中。 她稍清醒后覺得自己有幾分走火入魔,很不公平。她一早踩進了陷阱,被困在原地,而獵人卻依舊自由。 她抽身而出,卻又抽得不夠干凈利落,她不愿再等,卻也沒能接受他人對她的追求。她把人拉黑棄號不用,其實把手機號注銷才算是真正了斷的第一步。 她也并沒有自欺欺人,她其實很清楚她當時為什么做得不夠徹底。 但就像當年她最后一次在機場送別這人時她想的那樣,時間會過去,愛會變淡,她的這個號碼會在她遺忘后的某一天自動變成空號的。 可是時間過去了,到現(xiàn)在,她的號碼始終如舊,她開始不能確定,究竟他們兩個,是誰投入得更多,誰愛誰更深。 快四點了,窗外夜色依舊濃重,房間里連呼吸都很輕。 孟冬沒把重量全壓到她身上,喻見微偏著頭,不聲也不響,他似乎能看見投射在她眼瞼下的睫毛影子。 這些年他使用的是英國的手機號,蔡晉同帶著他跑遍三大營業(yè)廳,當然沒法找出他的第二個號碼。 過往的人際關(guān)系他早就都遷移了過去,但國內(nèi)的號碼他始終都沒丟。 即使沒人聯(lián)絡,號碼已經(jīng)成為擺設,但喻見的名字還在上面,他大概一直在期盼著什么,所以往喻見的號碼里充話費,早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慣。 他一次最多充半年,更多的是充兩三個月,充值的次數(shù)頻繁一點,好像他還在隨時跟她搭著聯(lián)系似的。 這次回國前,他又給她充了兩個月話費。他知道喻見這幾年顧家,跨年前后基本會抽時間回來幾天。 孟冬摩挲著枕頭上的手機,看著他身下的人說:“為什么一直不澄清?” 喻見沒吭聲。 孟冬又道:“我算著你這幾天應該會回來,所以我上你家飯店吃了幾天?!?/br> 喻見沒看他,只是說:“你不是約了人么?” “是么,我什么時候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