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部門第一吉祥物_分節(jié)閱讀_23
“我們都不希望江沅成為一名降妖師,但他覺醒了天賦,并且接觸到相關(guān)事件,念頭已經(jīng)動了——甚至還想接論壇上的懸賞。”寂靜得近乎于死寂的臥室內(nèi),阿充輕咳一聲,打破沉默。 “你告訴了他論壇?”朔北目光仍停留在ipad上,語氣帶著些許責(zé)備。 阿充又是一咳,強行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認(rèn)真嚴(yán)肅:“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就不要糾結(jié)了,我們現(xiàn)在面臨的問題是:不能讓江沅自行琢磨,或者去那些魚龍混雜的私人事務(wù)所?!?/br> 朔北直言阿充的真正想法:“你想把他招進執(zhí)行組?!?/br> “沒錯。”阿充說,他的聲音越來越沉,漸漸的與朔北重合,兩者聽不出多少區(qū)別,“把他放在身邊,親自帶他、教他,保護他,這樣才能將危險降到最小?!?/br> “還能幫他把工作問題和相親問題一并解決了?!?/br> “他已經(jīng)被安排著相過一次親,如果我們再不做些什么,他可能很快看上某個女孩子——當(dāng)然也可能是男孩子,和對方墜入愛河。你希望這樣嗎?你特別不希望這樣?!?/br> 又是一陣沉默。 所有的話都被阿充說盡,朔北隔空按下ipad鎖屏鍵,把目光移到躍格書架上種類雜多的書籍上,過了將近半分鐘,終于點頭。 廚房里水沸,電熱水壺自動跳閘。 江沅不是一個精致男孩,泡茶不講求適宜水溫更不注重手法,他徒手將普洱茶餅掰下一小塊丟入茶杯,接著提起水壺往杯中注入沸水,再搖一搖、晃一晃,等茶葉基本散開、沉到杯底,象征性拿了個托盤,整杯端入客廳。 朔北正好從他臥室里出來,見狀大步流星過去,把guntang的茶杯接到自己手上。 “朔先生。”江沅把沙發(fā)上的滑稽哥哥抱枕拿開,對大佬比了個請坐的手勢。 大佬沒有客氣,直接在長沙發(fā)中央坐下,看著江沅坐進斜對面的單人沙發(fā),才開口更正:“朔北?!?/br> 江沅靠上靠枕的動作微頓,沒懂:“嗯?” “直接叫我名字?!贝罄腥缡墙忉尩?。 江沅心說這位大佬還真是別具一格,算起來他們也是公務(wù)員,看大佬的氣度起碼是個正處級領(lǐng)導(dǎo),難道降妖的就這么不走尋常路?不過他面上很冷靜,沒反駁沒多嘴,點頭說了聲“好”。 “你有話要問我?!彼繁遍_門見山。 “之前在醫(yī)院,你說我只算一個路過的好心群眾,但剛才我被妖怪襲擊,這是不是說明,我可以算相關(guān)人員了——起碼是受害者?”江沅垂眼,雙手抱住滑稽哥哥,低聲說道。 “嗯?!彼繁睕]否認(rèn)。 江沅目光望向家里的棕色木地板,斟酌了一下措辭,“我想不到妖怪襲擊我的理由,是不是和柳采薇有關(guān)?” 朔北:“和她不算有關(guān),和她不小心沾上的一點氣息有關(guān)。你和她近距離接觸過,身上多多少少也沾到了一點。” 這話讓江沅抬頭,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氣息?是什么的氣息?” “一只幼年白鸞?!彼繁睕]有隱瞞,甚至做了一番解釋,“鸞是一種瑞獸,白鸞身上的祥瑞之氣尤甚,對妖怪來說,它們是上佳的食物,就像唐僧rou?!?/br> 江沅立刻明白了:“所以妖怪盯上的,其實是那只幼年白鸞,柳采薇身上有白鸞的氣息,于是它們認(rèn)定柳采薇知道白鸞的下落!” “沒錯?!?/br> “那白鸞你們找到了嗎?既然柳采薇身上有它的氣息,豈不是還會引來妖怪?她的手怎么樣了?你不去保護她?”江沅思考片刻,問出一連串問題。 朔北瞬也不瞬望定江沅,隔了一秒,不答反問:“你很關(guān)心?” “難道你不關(guān)心?”江沅被他的反問搞得莫名其妙,于是反問之上再疊反問,達(dá)成二連擊。 “作為案件受害者,她的確是我的關(guān)心對象。”朔北語氣淡淡的,說得毫不關(guān)己,旋即幾不可察地蹙起眉,冷聲說:“她是你的相親對象,你這么關(guān)心她,有和她深入發(fā)展的打算?” 話題毫無預(yù)兆地朝著詭異的方向移動,和感情方面有關(guān),江沅下意識打算否認(rèn),但話出口前,他猛然想起對面的大佬和他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似乎沒必要交流這個。 于是江沅把話題拉回先前的:“你們找到那只幼年白鸞了嗎?” 朔北看向江沅的眼神更深了些,他把一直端在手里的茶杯放到茶幾上,注視江沅半晌,才回答:“還沒有。” “那你們怎么保證沾上白鸞氣息的人的安全?”江沅問他。 “清除氣息?!彼繁钡幕卮鸱浅:啙?。 江沅又懂了:“所以你這趟‘路過’,還帶著幫我除去身上氣息的目的?!?/br> 朔北不置可否。 江沅再度垂眼,客廳里陷入短暫的沉默。朔北端起逐漸溫度逐漸適宜入口的茶輕抿一口,這茶過于濃,他瞥著茶杯,正要放回去,江沅輕聲問:“剛才攻擊我的,是什么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