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橫生_分節(jié)閱讀_89
老爺子清楚,他這是應付自己,心里也有些氣,結果一晚上因為這事竟然翻來覆去的沒睡著覺。 他正翻身嘆著氣,突然又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這回老爺子直接骨碌一下起了床,匆忙間披著衣服就往外跑。到客廳一看,果然還是劉承仁站在院子里。他還挺高興,就想上去打招呼,心想這回看你還承不承認!結果剛邁出腳,就發(fā)現(xiàn)劉承仁直接開了外面的鐵門走了出去。 老爺子一時起了疑,心想大半夜往外面跑什么?又擔心他人生地不熟的再出了什么事,就想跟著他出去看看??傻人_了門跑到外面,發(fā)現(xiàn)劉承仁早沒了人影。他當時眼皮子跳來跳去的,也有些擔心,便在客廳里坐了一宿,打算等人回來問清楚。 可他畢竟年歲大了,等著等著就迷糊上,后來清醒時,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竟蒙蒙亮了。他這時心里七上八下沒個準,便再次推開了大門往外走,結果在外面走了沒一會,發(fā)現(xiàn)劉承仁竟然躺在村子里的一顆大樹旁,睡的人事不知。 老爺子當時嚇了一跳,連忙招呼村里的年輕人把他給抬了回去。等他醒來后再問他情況,這家伙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一問三不知! 孟樆聽完想了想,遲疑道:“他會不會是夢游?” “劉承仁他姐說,他從來不夢游,不僅不夢游,甚至覺睡的也很輕。他神經(jīng)有些衰弱,一點動靜就能醒?!奔拘坛秸f完,又慢慢補充道:“后來衛(wèi)林家里人也怕他是夢游,便找人看著他,陪他一起睡。從那時起,他半夜出去這事,到是沒再發(fā)生過……” 可好景不長,沒多久又發(fā)生一件怪事。陪他一起睡覺的小伙子有天半夜突然聽到敲門聲,敲的還挺急,他也沒多想直接跑出去開了門,結果發(fā)現(xiàn)門口沒人。那人也沒理會,打著哈氣往回走,回屋子才發(fā)現(xiàn),劉承仁竟然又不見了。家里人開始四處去找他,愣是沒找到,可等著天快亮時,大家伙一回家,發(fā)現(xiàn)他竟然躺在自己床上,睡的又沉又香。家里留下的人卻都說,根本沒見他回來。 孟樆皺了皺眉,“要是這么說,好像有點不對勁?!?/br> “所以衛(wèi)家人就想起了二叔,想讓他回去給看看。那邊馬上要結婚了,也怕劉承仁出什么事,不太好。” “劉承仁沒回市里?” “好像沒回,這事也是衛(wèi)辭在學校聽家里人打電話時說的,具體情況他也不太了解,只是當時得了信就過來了。” 孟樆突然想起王媛媛的話,回憶著他兩之間的互動,覺得衛(wèi)辭確實挺看重季刑辰。他一時好奇,忍不住問:“吃飯時衛(wèi)辭說你救過他,怎么回事啊?” “我小時跟二叔剛搬到那邊,有天下午在水庫邊碰到溺水的他,就下去把他帶了上來。后來去新學校報道,發(fā)現(xiàn)我們是一個班,然后慢慢就熟了?!?/br> 孟樆笑了笑,他們這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加過命之交了。 他嘴上感嘆道:“難怪你倆感情那么好,他那么依賴你?!?/br> 電話那邊沉默許久,在孟樆張嘴要說別的話題時,季刑辰卻突然開了口,語氣里帶了絲不易察覺的別扭。 “還行吧,我倆高中就不在一起了……你也不用太嫉妒,我跟你也挺好的。你要是也想依賴我,我也可以勉為其難……” 他其實想說自己和和衛(wèi)辭的關系雖然近,但并沒有和孟樆那么親密。這種感覺很怪,明明衛(wèi)辭才是認識他最久的朋友,可他和孟樆在一起,總有種和朋友不一樣的感覺,而且在那個人面前,他總是很放松也很真實…… 季刑辰臉上莫名有些紅,這時到有些慶幸,兩人打電話沒有視屏,不然被孟樆瞧見他這樣,實在太落面子。 他說完,就在電話那頭等著孟樆受寵若驚的‘感謝詞’,可誰知等了半天,孟樆就憋出了個不咸不淡的‘嗯’字,然后就沒下文了。 他惱羞成怒,氣沖沖的就要掛了電話。 孟樆聽他語氣不對,就知道季刑辰又使小性子了,連忙放軟語氣說道:“哎,你別掛,我剛剛想詞呢!” “想什么詞想那么半天,敷衍!” 孟樆忍著笑,順毛擼,“我這不是頭一次聽到你對我的認可嘛!一時又感動又震驚的,也就顧不上說詞了!” 像季刑辰這種貓科動物,只要順著他,估計什么脾氣也都沒了。果然,說完這話后,電話那頭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知道就好,你也別太驕傲,得繼續(xù)努力?!?/br> 兩人氣氛回溫,又東扯西扯聊了半天。等掛斷電話,孟樆直接攤在床上,腦子里突然想起王媛媛說的話。 友情的占有欲有時也是很恐怖的,這話安在季刑辰身上,似乎也不為過??! 周一上完課,孟樆抱著書直奔導員辦公室。他思來想去,覺得還是當面請假能好一些。 導員是個30多歲的女人,帶著個圓框的眼鏡,長的斯斯文文。因為年齡不大,跟他們私底下相處起來都挺輕松愉快。 孟樆請了個事假,說是家里親戚周六結婚,他想提前過去幫幫忙。導員抬頭打量他一下,到也沒說什么,直接給他批了,末了又安慰他兩句司考的事,讓他別灰心明年繼續(xù)。 孟樆沒想到請假這事能這么順,忙不迭的跟她道謝。出了門就連忙給季刑辰打過去,那邊著急定機票,他也怕耽誤人家的事。 當天晚上他就回了家,陳媽聽說他要跟季刑辰去老家參加婚禮,也沒起疑,還挺高興。囑咐他去那邊和季刑辰好好玩,完了又給包了個挺厚的紅包,讓他拿著,說到時候給新人的。 第二天一早,他跟陳媽打完招呼,就拎著背包打車去了機場。沒想到季刑辰到的比他還早,在大廳里百無聊賴的坐著,一邊的衛(wèi)辭正笑著和他說著什么。倆人今天都穿了件白色的衛(wèi)衣,樣式雖然不同,不過遠遠看著還有點像。 季刑辰老遠就看見了他,瞧他裹著羽絨服把自己包的嚴實,眼里帶了些笑,調(diào)侃道:“穿成這樣,是打算把自己打包成行李寄過去?我們?nèi)サ氖悄戏?,又不是南極?!?/br> 孟樆也挺無奈,他天生體溫低手腳涼,陳媽就說他這是體寒,成天熬湯給他喝,還總怕他涼著。 “我媽說那邊早晚陰涼,中午才熱,她非逼著我把羽絨服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