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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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喘了口氣,聲音似有不穩(wěn),卻還是梗著脖子道:“四大地師,也不過如此?!?/br> “死鴨子嘴硬。” 白游臉色一沉,陰鷙地盯著他:“酸與就是個廢物,若不是擅控人心,乾君可不會要他。除了酸與,我與其余二人,你敗在誰手上都算得不吃虧?!?/br> “是嗎?可是我覺得——” “……你也沒比酸與強(qiáng)太多啊?!苯吩捳f一半便已經(jīng)蓄力暴起,直撲他脖頸。禁錮著他的粗壯觸肢盡數(shù)被扯斷,白游發(fā)出一聲痛苦嘶吼,完好的觸肢立刻回防,然而他先前太過得意,不經(jīng)意間拉短了姜婪和他的距離。姜婪撲咬的動作迅疾兇狠,如奔雷勢不可擋、沒等白游及時護(hù)住脖頸,姜婪就已經(jīng)一口咬在了他頸間。 遲到一步的觸肢死死將姜婪包裹纏緊,更多細(xì)小觸肢試圖再次鉆入鱗片縫隙。然而這一次,卻再尋不到破綻。 漆黑的鱗甲堅(jiān)不可摧,沒有一絲縫隙。 白游這才反應(yīng)過來,先前姜婪是在故意示弱:“你詐我?!” 他的觸肢狂亂舞動著,卻投鼠忌器無法更進(jìn)一步。 姜婪沒有理會他的質(zhì)問,動作利落地撕扯著他的脖頸,不過一兩分鐘,白游粗壯堅(jiān)硬的脖頸便被他吃掉了將近三分之二,碩大頭顱搖搖欲墜地釘在龐大身軀之上,大量的濃稠紅霧如同血液一般從脖頸處的傷口逸散。 與此同時,白游的動作rou眼可見地遲緩下來。 姜婪見狀便知道自己猜對了——脖頸正是浮游的命門。 據(jù)說當(dāng)年浮游自盡時,是自刎。 之前在酒店遇見的前臺,也一直很小心地護(hù)著自己的脖頸。 姜婪愉快地一爪子將白游的頭像拍球一樣地拍到地上,自己隨之跳下去,又用爪子來回扒拉了幾下。 白游的身體依舊杵著在原地,腦袋卻咕嚕嚕地滾出老遠(yuǎn)。 他怒目圓睜,對姜婪破口大罵,脖頸下新生的脆弱觸肢悄悄探入地下,試圖去吸收身體的養(yǎng)分。 然而姜婪早就看穿了他的打算,將他的頭拎起來,不讓他有機(jī)會接觸到身體,笑瞇瞇地說:“你看,我就說你也沒比酸與強(qiáng)太多吧?” 想了想,又補(bǔ)充道:“你們四大地師馬上就只剩兩個了。你要是告訴我剩下兩個是誰,我可以把人抓回來,給你再湊齊四個?!?/br> 打麻將是不太可能了,但留個頭在監(jiān)管所的水牢嘮嘮嗑還是沒問題的。 相比孤苦伶仃地關(guān)著,有伴一起受苦心里總要平衡些。 白游怒瞪著他,咬牙切齒道:“成王敗寇,要?dú)⒁獎庪S你,但休想從我口中套話?!?/br> “酸與之前也是這么說的,后來我給他做了思想工作,他就想通了愿意配合了?!苯氛J(rèn)真道:“你們這些搞邪教的,就是欠教育。” 他無趣地撇嘴,拎著白游的頭走到肖曉榆藏身的坑邊,探頭道:“曉榆,你可以出來了,把鱗片給我一下?!?/br> ——肖曉榆緊緊攥著兩片黑鱗,蜷縮著蹲在坑底,腦袋深深埋在腿上,連眼睛都沒敢睜開。 直到聽見姜婪的聲音,聽他說危機(jī)解除,這才松了一口氣,她抬起頭想要回話,結(jié)果就先對上了姜婪伸過來的、碩大的頭顱。 肖曉榆:…… 她呆滯地看著姜婪,嘴巴張張合合卻發(fā)不出聲音來,像是卡住的老舊碟片,不??辙D(zhuǎn)著,發(fā)出“嗬嗬”的氣音。 草草草這他媽是個什么玩意兒??。?! 她要死了。 “???” 姜婪眨眨眼,腦袋又湊近了一點(diǎn),催促她:“曉榆?” 呆著干啥,等著干活兒呢! 肖曉榆觸電一般抖了抖,終于反應(yīng)過來,從熟悉的聲音里確認(rèn)面前這個模樣猙獰的巨獸就是她帥氣可愛又好脾氣的三好同事姜婪沒錯。 她呆滯地把攥著的鱗片遞過去,姜婪另一只爪子湊近來拿時,她好懸才忍住了沒退后。 等姜婪用爪子拈著鱗片走開,她才呼地吐出一口長氣。 癱坐在坑底,整個人就很生無可戀。 今天,不只是三觀碎了,對同事的美好濾鏡也碎了。 唉,人生多艱。 作者有話要說: 酸與:饕餮他不是人! 白游:對,他是畜生?。?! 婪崽:?我本來就不是(吸溜 第161章 姜婪用自己的鱗片將白游的頭顱封了起來。 饕餮的鱗片堅(jiān)不可摧, 就算是剛才白游實(shí)力最強(qiáng)盛的時候,若不是姜婪故意放松防備演戲詐他,白游想要破開他的鱗甲防御也要費(fèi)一番力氣。更何況現(xiàn)在他就剩下個虛弱的頭顱,兩片鱗片足以將他困住, 不讓他有機(jī)會從別處汲取養(yǎng)分恢復(fù)力量逃脫。 最后的退路被封死, 白游勉強(qiáng)維持鎮(zhèn)定的臉終于氣急敗壞起來,他冷冷笑道:“你以為抓住我就有用嗎?沒了我還有其他人, 乾君的計(jì)劃照樣能夠順利進(jìn)行!” 他神情越發(fā)陰鷙, 半點(diǎn)沒有偽裝出來的溫文:“我們暗中布局多年, 一切都是為了恢復(fù)上古時巫神的榮光。你們不思助力就罷了, 竟然還助紂為虐站在人族一方。待將來巫神恢復(fù)榮光重返上界, 你們便是我族的千古罪人!” 他語氣鏗鏘, 情緒激昂,非常激動。 姜婪就這么無辜地看著他:0.0 他默了半晌, 方才語重心長地說:“你看你剛才還吹牛批說自己多厲害, 怎么一被抓住了就變成無足輕重隨時可以被別人取代了?那這樣有你跟沒你有什么區(qū)別?只能說明你在乾派的地位不太行啊。” 說完又神情憐憫地看著白游, 滿眼都是“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你肯定是被乾君騙了”。 好歹也是四地師之一, 怎么就這么沒排面? 邪教組織果然只會畫大餅花式騙人。 說不定連這個地師名頭也是批發(fā)的。 “……” 白游一口氣哽住, 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這是重點(diǎn)嗎? 重點(diǎn)是他們的計(jì)劃不會被阻礙! 他嘴唇艱澀蠕動半晌, 才冷哼道:“我的地位如何,不牢你cao心,你只需知道, 我們的計(jì)劃不會被阻擋!巫神方才是天地間的主宰,人族, 還有你們這些襄助人族的叛徒,都將成為巫神奪回榮光的墊腳石?!?/br> 姜婪面無表情,甚至有點(diǎn)無聊, 于是用后爪撓了撓耳朵,說:“哦?!?/br> 他懷疑這個沒露面的乾君是個重度中二病患者,不然派出來的下屬怎么一個個都被洗腦成了中二??? 聽聽白游這中二的發(fā)言,他替人尷尬的毛病都要犯了。 但凡他們搞事前弄個妖族民意問卷調(diào)查,在上古和現(xiàn)在,在上界和下界間做選擇,絕大多數(shù)妖族都會選擇后者。 畢竟上古早就已經(jīng)消逝在歲月中,而自絕地天通后,上界與下界也斷絕了往來,留在下界的妖族無法去上界,上界的妖族也沒有再下來。 上下兩界幾千年沒有來往,誰也不清楚上界是個什么情形。 退一步說,如今上界到底還存不存在,都是個未知數(shù)。 現(xiàn)在大部分妖族都是務(wù)實(shí)肯干的好妖,乾派畫個大餅就想騙人去吃,只有傻子才會相信呢。 像白游和酸與這樣的傻子可不多。 意識到這一點(diǎn)后,姜婪就不太想跟白游對話了。 智商不在一個水平線,有代溝。 不再管逼逼叨叨的白游,姜婪施施然起身,朝著白游仍然矗立不倒的身軀走去。 他下意識舔了舔唇,眼睛閃閃發(fā)光。 姜婪忽然又覺得白游也不是一無是處了,他還是有點(diǎn)魅力的——他的rou味道真的很好。 如果當(dāng)初白游直接給他送rou而不是送門票,姜婪可能會考慮一下和他做朋友。 白游的軀體就是他這些年來積蓄的力量,如今沒了頭顱控制,就像一座rou山杵在那兒,逐漸化為紅色霧氣逸散,就很香。 姜婪仔細(xì)地挑選出大小合適的觸肢,然后先去酒店前廣場去看那些陷入昏迷的普通粉絲。 她們雖然倒在地上,但是眼睛卻還是無神呆滯地睜大著,就好像只剩一個空蕩蕩的軀殼。 肖曉榆也跟了過來,她檢查了一下兩個小姐妹的呼吸,又去確認(rèn)其他人的,神情輕松不少:“都還有呼吸?!?/br> 她擔(dān)憂地看向姜婪:“還能救回來嗎?” “救是能救,但可能會有點(diǎn)后遺癥?!苯返馈?/br> 白游將這些粉絲的魂魄抽出來化為自己的力量,等于將這些人的靈魂力量糅合在了一起,就是他也沒有辦法分出誰是誰的。只能以形補(bǔ)形,缺什么補(bǔ)什么,粗暴直接地把缺失的部分補(bǔ)回去,就不會危及性命。但因?yàn)椴贿m配甚至出現(xiàn)排斥的緣故,可能會出現(xiàn)身體虛弱記憶混亂的后遺癥。 “把這些喂她們吃下去,每人一根,不多也不能少?!苯坊厝诵危笃鹨桓约?xì)的觸肢給肖曉榆做示范。 ——將細(xì)長的觸肢切成幾段硬喂下去,等這些能量漸漸被人體吸收了就好。 肖曉榆表情有點(diǎn)惡心地盯著那一堆觸肢,她看了看小姐妹,把她們的眼睛遮住,咬牙將觸肢給她們硬喂進(jìn)去,一邊喂一邊碎碎念,祈禱小姐妹們醒過來后別記得這一段。 她也不想的,但是小命要緊。 姜婪在旁邊盯著,見她做得很好,便迫不及待地去吃宵夜了。 白游大約是逼逼累了,在原地閉著嘴一臉陰沉地看他。 姜婪想了想,走過去將他刮起來,然后才化出原形,快樂地沖向宵夜。 忍了這么久,終于可以開吃了! 快樂x100 白游就眼睜睜看著他撲過去,沒片刻功夫,就把他巨大的身軀吃了個一干二凈。 這是他多少年的才積攢下家底! 他怒火攻心,閉上眼不想再看,但姜婪呲溜呲溜吃東西的動靜卻猶如魔音響在他耳邊。 白游猛地睜開眼,眼珠通紅,怒吼道:“饕餮!此仇不共戴天,他日我必定親自找你討回來!” “……” 姜婪耳朵愉悅地抖動,幸福地瞇起了眼。 啊,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