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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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過了一會兒,又好像過了很長的時間,他才從那種斷片的狀態(tài)中脫離,手下意識地在地上撐了一下,身體就飄了起來。 輕盈得不正常。 林稚愣了一下,低眼一看,看見自己的身體還趴在沈煥的身體上。 居然就這么被劈死了! 因為不曾感到痛苦,也因為從前已經(jīng)死過一次,他并未體會到多少對死亡的恐懼,滿心滿眼的只是心痛: 他那耗費了多少天才地寶才打造出來的完美殼子?。?! 林稚一轉(zhuǎn)臉,對上了那提刀人波瀾不驚的目光。那人淡漠地掃了他一眼,繼續(xù)舉刀攻向地上的沈煥。大約是方才飲了血的緣故,那彎刀的刀鋒愈發(fā)雪亮,威勢逼人,他的動作并不快,刀鋒過處,卻留下了輕微的裂痕,仿佛這處空間也承受不住。 林稚看得心驚膽戰(zhàn),好在他如今雖是是新死之軀,神魂還虛弱得很,卻也掙脫了那鈴鐺的束縛,行動自由了許多。他一揮袖袍,用魂力裹住那刀尖,強行破壞了它的走勢,使得這一刀落空。 沈煥也無意識地抱著他的殼子猛地往另一邊一滾,手掌捂在那鮮血淋漓的脊背處,似是想給他止住血,那雙當年取他項上人頭時尚且穩(wěn)當?shù)氖?,此刻正在不易察覺地發(fā)著抖。 林稚心里直嘆氣,抖什么啊,他這不是還沒死透嗎。 鈴鐺又是一響。 林稚笑意漸消:好像是快要死透了。 那看不出年紀的老妖精踩著輕快的步伐,臉上笑容可掬,看不出半點方才下誅殺令時的冷戾和蔑視,眼睛彎彎,高興得仿佛她是在野外踏青,而不是在打量一個才死過一回的人。 林稚開始考慮他的元神被打殺后復活的可能性。 他腦子里的那根弦在女子慢悠悠的腳步聲中繃得越來越緊,表面上一片平靜,內(nèi)心卻在翻江倒海,并且想了無數(shù)個自己的死法。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我隨你處置?!鄙驘ㄕf。他似乎是回過神來了,一邊說著,一邊坐起來,褪下染血的外袍鋪在崎嶇不平的地面上,這才把林稚生機全無的殼子放了上去,避免它與那邪門兒的土地直接接觸。 做完這一切,他看也不看飄在半空中的林稚的元神,抬起頭望著那女子,黑如點漆的雙眼平靜無緒,只是淡淡地又重復了一遍: “我隨你處置?!鳖D了頓,“放過我?guī)熥?。?/br> 林稚問系統(tǒng):“他難道就是在這里被帶走,從而離開留仙宗的嗎?” 系統(tǒng):“當然不是。” 林稚頓時就火了,既然劇情并非如此,那這小子跳出來湊什么熱鬧?要是真讓他被帶回了封神族,他的殼子豈不是白死了! 他沈煥一介一窮二白的金丹修士,知道那有多貴嗎! 系統(tǒng):“……”重點是不是錯了。 忽然對宿主的富二代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 那女子卻好像忽然對沈煥失去了全部的興趣,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繞到林稚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的元神一番,忽地笑了: “呀,”她很驚訝地道,“你還真長這副樣子啊。” 林稚眉心微蹙,冷冷地看著她,一語不發(fā)。 她好像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顧自地道:“我還以為,清寂真人被人奪舍了呢?!?/br> 林稚心里咯噔一下,全憑著多年來養(yǎng)成的面癱臉才掩蓋住了心虛之意,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無數(shù)個念頭。 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清寂真人這個身份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那妖女自然不會好心地為他釋疑解惑,說完這句話,她便又自在地踱到了沈煥的跟前。 林稚的一顆飽受驚嚇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舉步欲往那邊去,身形方動,她便似有所覺地回過頭來沖他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手腕微晃,鈴鐺發(fā)出了幾個破碎的音調(diào)。 那鈴鐺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在這幽暗昏惑的天光墟里也淌著婉轉(zhuǎn)的流光,襯得那只手愈發(fā)纖細可愛,瑩白如玉,落在林稚的眼里,卻與催命符無異。 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看著她輕蔑地笑著回過頭去,微微俯身,凝視著沈煥。 是要殺他嗎?還是把他的身份告訴他?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什么都沒有。 她只是望了沈煥一陣便若無其事地直起身,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而后一揮手招呼群妖跟上,雙手負在身后,氣定神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