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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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制破了。 這時,掉在一邊,沉寂了多時的靈劍似是承受不住這腐蝕之苦,忽然發(fā)出了輕微的嗡鳴聲。 它嗡了片刻,沒見有人把它愛若珍寶地撿起來,只好委委屈屈地安靜下來。片刻后,晃晃悠悠地飄起來,在群狼環(huán)伺的險境中艱難地挪到了那人的旁邊——好險沒被翻滾的魔氣卷到一邊去。 然后,它用它那有些生銹的劍尖,試探性地戳了戳那人的腰。 沈煥是被一陣尖銳的疼痛硬生生地刺醒的。 醒來后,潛伏了多日的新傷舊疾不甘寂寞地一齊發(fā)作,差點沒把他又疼暈過去。 他只花了短短的一瞬間便想起了自己身在何處。 此刻,魔氣已從他的皮膚一路勢如破竹地侵蝕過了血脈,骨髓,盤旋在他的心臟周圍,虎視眈眈。 他吃力地一低頭,看見林稚贈他的那把劍正刺在他的腰上。 這把劍,飲過他師尊所在仙宗掌門的血,如今竟還能心甘情愿地跟著他。 沈煥苦笑了一聲,隨手把寸陰拔|了出來,放在一邊。魔氣被新鮮的血rou氣味一激,立刻貪婪地撲了過去。 他于是在痛癢交織里,又體會到了席卷而來的困意。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睡過去,寸陰還能不能再把他喚醒。 其實死了也好,左右也沒人希望他活著。 可是…… 昏昏沉沉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了一句話: “弟子定會查明真相,還師尊一個清白?!?/br> 師尊…… 他渾身一震,驀地睜開了雙眼,與此同時,魔氣也突破了最后一層屏障,在他的心臟上咬下了充 滿惡意的一口。 前所未有的疼痛直沖天靈蓋,終于把他的所有困意都驅走了。 在這持續(xù)而強烈的痛楚里,他不一會就出了一身的汗,身體開始止不住地微微抽搐,死死咬著牙,才堪堪忍住了把痛苦宣之于口的沖動。 四周是模糊的,黑暗的,看不見一絲光。光陰因此而顯得格外漫長,沈煥閉上了眼睛,他疼得沒力氣動一下,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念: “師尊,師尊?!?/br> 師尊…… 沈,沈文。 雖然好像并沒有起到什么止痛的作用,他仍然感到了一點虛無的慰藉。 至少在這樣的關頭,還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念著。他想,不是所有人都想要他去死的。 他得活下來。 無赦城乃魔界的王都,魔宮坐落于此,時隔千百年后,這座荒蕪的宮殿終于又迎來了新的主人。 那人戴了一個黃金鬼面具,從天而降,以大乘之威,一月之內(nèi)連挑魔界十大高手,威震八方,強勢入主魔宮。 魔界中人不喜陽光,魔宮尤其陰暗,修得氣勢磅礴,里邊卻看不到絲毫天光,以長明不滅的長生燈照明,比留仙宗的靜暝山還要幽冷。 新任魔君性子冷酷兇戾,在付出數(shù)條人命的代價后,底下的人終于歇了把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的心思,轉為費盡心機地往里邊塞人。 好在,魔君武力驚人,心性卻不如何堅定,十分喜歡美人,有多少要多少,好歹讓之前的巨頭們安了心。 魔宮深處,坐擁眾美的新任魔君孤零零地坐在雕花大床上,猙獰的黃金鬼面具在明滅不定的燭光下顯得愈發(fā)嚇人,沒被遮住的唇緊抿,一看就是個冷酷無情的暴君。 他穿了一身厚重的華服,紅色為底,黑線點綴。只是這紅卻并非什么明艷的緋色大紅,暗得像血。繡娘手藝不精,黑色的線在衣上留下了一個個辨不出模樣的花紋,遠遠看去,就像是血在上面凝固了。 有人說,魔君常年只穿著這一身衣服,那原本是單薄飄逸的白色,是魔君殺了太多人,血濺在上面,反復疊加,才造就了這么一身別致的華服。 殘暴嗜殺的魔君坐在自己的大床上,從面具后射出來的目光又冷又沉,仿佛在思索明天要殺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