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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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懶得動,在寢宮里吩咐道:“半月后魑魅嶺會有遺跡出世,本座要血龍芝,你且去為本座取來?!?/br> 千年王八萬年龜,老不死的血龍芝。 血龍芝是一味頂貴重的藥材,其珍稀程度比不上天仙魂,此行的爭搶難度卻還要在天仙魂之上——天仙魂可遇不可求,無人知曉,烈風(fēng)老祖手握血龍芝這件事,卻幾乎傳遍了整個魔界。 這種要求,就是刁難。 沈煥不知內(nèi)情,血龍芝的大名卻是聽過的。只是魔君方才才把他從追殺中救了下來,他應(yīng)允了做人家的屬下,不論對方是否另有居心,他都應(yīng)當(dāng)為對方盡一分力。 何況,若敖青所言是真的,他能借此離開此處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因此,他只遲疑了一瞬,便果斷道:“是?!?/br> 林稚滿意地笑了一聲:“好孩子,這事辦好了,本座定會好好地犒賞你?!?/br> 他的尾音有些拖,華麗里透著些許藏不住的風(fēng)流,仿佛是在暗示別人往歪處想。沈煥聽得心里直皺眉,道一聲“屬下告退”,便匆匆離去。 魑魅嶺距魔宮遠(yuǎn)得很,似 林稚這般提前知道消息的人也有不少。沈煥領(lǐng)命后便立即出發(fā)了。而他前腳剛走,林稚后腳就閉了關(guān),在密室內(nèi)分出了一道元神,悄無聲息地附在了他佩在腰間的寸陰靈劍上。 好歹過去了這么多年,他的修為雖然沒到大乘期,但也更上一層樓,如今已是合體期之修。 可就算是這樣,在他附上劍身的一瞬間,沈煥竟然還是似有所覺地停了停腳步,拔劍出鞘,凝眸觀察了半晌,又伸手從劍首一路仔細(xì)地摸索到了劍尖,一個角落都沒放過。 他的眼光銳利,動作卻甚是溫柔,柔軟的指腹緩慢地按過去,活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臉龐——附于劍上的林稚也沒能幸免,元神被他細(xì)致地摸了一下,心里頓時一癢,費了好大勁才克制住自己沒當(dāng)場露了行跡。 好在,沈煥并未察覺什么,很快收劍入鞘,繼續(xù)往魑魅嶺行進(jìn)。 林稚松了一口氣。 他觀察過了,沈煥的鼻子就跟狗似的,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歷練,他的防備心必然比以前還要強,假裝仗義豪爽的路人肯定不行——魔界就沒有這種人。 而他已入魔,林稚卻還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仙修。元神出竅跟著他吧,又會被其他人察覺。他思來想去,發(fā)現(xiàn)沈煥的一應(yīng)用品俱已被魔氣污染,唯獨寸陰還好好的,靈氣流轉(zhuǎn),燦如霜雪。這把劍還是他以前的佩劍,他附身其上,簡直再適合不過。 ——萬萬沒想到沈煥居然警惕到了這個地步,神識查探不出來,還得上手摸一遍。 林稚平息了一下元神的躁動,在黑暗里打了個哈欠,隨著輕微的搖晃睡了過去。 睡過去最好,免得沈煥又做出什么驚人之舉亂他心神。 堂堂魔君鬼鬼祟祟地附身在下屬的劍上,傳出去多難聽。 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魑魅嶺。 腥風(fēng)窟外罩著的瞞天過海大陣已經(jīng)破敗得不成樣子,從昨天開始就時不時的有濃郁得不正常的魔氣從里邊泄露出來,直沖云霄,吸引了四面八方的魔修的注意力。 此刻魑魅嶺已聚集了幾個大勢力的妖魔。 那陣法雖已至窮途末路,威力卻還巨大,無人愿意做那出頭鳥,因此大伙兒都只是聚精會神地看著,和那陣法耗時間。 沈煥同樣如此。 這會兒人還少,他的到來還算早。能及時趕來的都是勁敵,有人勉強分出心神,對他道:“你是什么人?” 言下之意是,若是小門小戶的窮散修,便直接一刀結(jié)果了。 沈煥聽話聽音,聞言對他投去了淡淡的一瞥,漠然道:“魔宮,沈煥?!?/br> 圍在腥風(fēng)窟周圍的幾個魔修頓時微微變了臉色,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先前那人又道:“我怎么沒在魔宮見過你,你莫不是假冒的?” 沈煥拖延了一瞬,言簡意賅道:“不是。” 他這態(tài)度稱得上怠慢,那人修為已至元嬰巔峰,找到了發(fā)作的理由,頓時不再虛與委蛇,裝模作樣地道:“你小子很囂張?。敔斀袢站吞婢虾蒙逃?xùn)一下你!” 話音未落,人已舉刀掠至沈煥身前,向著他的面門直劈而下。 鮮血飛濺。 冷眼看戲的幾人卻紛紛瞳孔一縮。 沈煥面不改色地松開手,任那具死不瞑目的尸體仰面倒了下去,用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上的血漬,抬眼望了望他們。 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