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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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小販的叫賣聲,孩子的嬉笑聲,還有更遠處聲一起傳入了他耳里,鮮活地提醒著他身在何處。 沈煥低頭掃了一眼,蓋在身上的是一床厚實的棉被,被面大紅色,用拙劣的手法繡著俗氣的牡丹。上面沒有絲毫靈氣,竟是凡人的物品。 也不知是誰這么沒有眼力見,外面艷陽高照,這床被子卻厚得幾乎要壓死個人,活活把他捂出了一身的汗。 沈煥微微皺眉,掀開被子下床,打算從窗口翻出去。 結(jié)果方才站起,腿便驟然一軟,多虧了他反應敏捷,及時扒住了床沿才沒有倒下去。 他下意識地運氣,丹田經(jīng)脈內(nèi)卻空空如也,竟是一絲妖力魔氣也無。 沈煥慢慢地撐著身子坐回床上,打量著這處窄小的屋子。 這是某戶人家的客房,墻角處還堆積著些許雜物,床上方安置的蚊帳也是用過的,粗糙的絲線已經(jīng)泛黃。 陳舊而真實。 若這真是幻境,他當真走得出去么? 中衣被汗水打濕,黏在身上并不舒服,他卻好像一無所覺,心思一片澄明。 唯一讓他有點心慌的,是他的佩劍不知去了哪里。 這時,有人端著一個盤子進來了。 是他的師尊。 他還穿著留仙宗的那套繁復飄逸的制服,沈煥卻還記得他昏迷前見到的那個黑衣師尊,一語不發(fā)地任他走近,只是暗暗地關(guān)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林稚對他目不錯珠的端詳視而不見,把盤子放到小桌子上,端著瓷碗走到他跟前,眉目不驚:“醒了就喝藥吧?!?/br> 沈煥嗅了嗅,正常的藥,沒什么大用處,卻也沒有害處。 林稚約莫是顧念著他四肢無力,親自用勺子舀了藥喂到他嘴邊。 只是他沒經(jīng)驗,層層疊疊的衣袖在平日里是脫俗絕塵,在這時就礙事得很,他一個沒注意,袖子便先一步沾到了藥汁,臟了一塊。 林稚的地閃過了一絲尷尬。 根據(jù)他這明顯生疏的表現(xiàn),沈煥覺得自己好像推測出是誰為自己蓋上了那一床厚重的大紅牡丹棉被了。 藥喂到了嘴邊,沈煥卻不急著喝,不緊不慢地問:“師尊可有丹藥?” 林稚答:“出門匆忙,沒帶上合適的丹藥?!?/br> 沈煥便張嘴喝了一口,確實覺得胃里舒緩了一些,又問:“師尊是如何找到我的?” 林稚看了他一眼,仿佛看出了他的戒備,也不驚訝,沒什么感情起伏地陳述道:“魔界從前是各族關(guān)押重罪之人的地方,靜暝山有入口,前幾日我從……,出來后,你便躺在山下?!?/br> 他是一直這樣冷靜的,沈煥心想。 “請問師尊,我們?nèi)缃裨诤翁???/br> “楚國?!绷种傻?,“你受了重傷,又帶著魔氣,為師只能把你帶到凡界來?!?/br> 他不會喂藥,看見藥汁漏到了沈煥的下巴處,眉頭一皺,賭氣似的要用那只臟了一塊的袖子去擦。 他一俯身,一直縈繞在沈煥鼻間的某種冷淡幽遠的香驟然 濃郁了不少,沈煥本能地后仰了一下,那袖子便輕輕地從他的下巴擦了過去。 若有似無的接觸,帶來了輕微的癢意。 林稚一頓,把碗遞給他:“自己喝罷?!?/br> 他慢慢地喝藥時,林稚便袖手在一邊看著,問:“為師還未曾問你,你是如何跳的魔淵?” 沈煥目光一閃,微微笑了一下:“不入魔便成妖,總歸是和師尊緣淺?!?/br> 林稚不贊同:“你一日是我的弟子,便終生是我的弟子,何來緣淺一說?” 沈煥一怔,苦澀的中藥忽然沒滋沒味了起來,他把空碗放下,眼睛卻不看林稚,望著別處輕聲問:“師尊當真是這般想的么?” 林稚理所當然地答:“自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