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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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從知曉。根據(jù)那人的反應(yīng)推測,他倆竟然還相處得頗為融洽。 是因為那人救了他? 沈煥微微蹙眉,自己否定了這個猜測。他直覺事情沒那么簡單,更讓他無法釋懷的是,那個人的聲音怎么會跟他如此相似? 方才痛到極點時浮出水面的,那根幾乎把他和這人綁到了一起的“線”又是從何而來? 他一開始以為是血龍芝,可若這人是林稚,若他真要用這血龍芝把他二人綁在一起,心里定然還有當年那等齷齪的企圖,他已控制了他,為何又不碰他? 當年林稚只是擷英城的一位小小金丹就已那般飛揚跋扈,難道做了魔尊還收斂了起來? 他自認和這魔頭沒什么往來,便是從前在擷英城被他下了毒手,到了止水峰,師尊也會為他除去。 何況,他林稚那時若真是有這般手段,又哪里會輕易地喪命在他手中? 他心念電轉(zhuǎn),剎那間便把到魔界來后的事情都細細掰開揉碎體味了一遍,不知為何就想起了他聽到那位大人物說的第一句話: “如果讓……知道了你的其他身份。” 其他身份?他還有什么身份?在他身邊出現(xiàn)過么? 他一邊這般想著,一邊再次沉下心神,試圖再次聽到什么。 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對此人的“其他身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在意,甚至于此刻再想到要殺了他,心底深處竟會涌出淡淡的恐慌。 是因為那根莫名其妙的線嗎? 心神沉下來,卻什么也沒聽到。 這和前一次聽到的“無聲”還不一樣,上一回他能感到“那個人”的存在,只是不說話,而這一次,他沉浸入元神深處,卻什么都沒感覺到,空空如也,就像是那個人憑空消失了。 等等。 沈煥倏地一驚,這個“大人物”明明寄居于林稚的意識里,為何他聽他的動靜,卻要沉進他自己的元神中? 他定了定神,忽略了仍在隱隱作痛的腦仁,再度探了探,確實沒了那人的氣息。 走了。 他頓了頓,萬種謎團縈繞心間,他并非沉不住氣的人,也知道在魔界更應(yīng)該謹言慎行,畢竟不再是初出擷英城那會兒,只為自己活。他還要活著回修真界見他那位師尊。 可靈魂深處卻像有個聲音在催促他,他已見識過魔君的所謂本事,魔君受了重創(chuàng),那位大能也不在,此事又關(guān)系到他的元神,未必會再有這樣的好時機,何必再等? 不要等了。 沈煥略微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的直覺,帶著自己也不明白的期待,微微屏息,一步一步無聲地繞過御座,向魔宮深處走去。 他的腳步放得很輕,落在地上連一粒塵埃也沒驚動。魔宮幽靜陰沉,壓抑的寂茫里,唯有他的心在砰砰跳著。 卻不是因為欣喜。 沈煥仔細辨別了一下,終于承認,他是有點害怕的。 魔君的寢宮離前殿有一段距離,他的腳程卻也不慢,不過片刻便到了門口。 雕花木門虛掩著,露出了一條細微的縫隙。沈煥一眼掃過去,只看到了一片血紅色的衣角。 他抬起手。 門內(nèi)忽聽魔君道:“哪只耗子在外邊鬼鬼祟祟的?本座沒教過你們規(guī)矩么?” 沒了系統(tǒng),林稚也不知自己還能不能繼續(xù)維持其他人眼里的大乘期大佬形象,都打算先閉關(guān)一段時間了,警惕性也提高到了極致。 不過他嘴上問著來者何人,心里卻很清楚,這個時候還會來 接近他這個喜怒無常的魔君的,大概也只有沈煥了。 他想到系統(tǒng)消失之前留下的那句“小心主角”,心里就忍不住一跳,總覺得有什么超出他預(yù)計的事情發(fā)生了。 門外沈煥平靜道:“君上,是我?!?/br> 林稚心想果然如此,他如今正是緊要關(guān)頭,不欲見人,開口便打算把人攆走,話到嘴邊,他轉(zhuǎn)念一想,沈煥如今只有化神期,便是天賦異稟,他打不過總能躲得過,正好可以借他試探一下自己如今在他人眼中是個什么形象。 先前沒一下把人打出重傷可以勉強用他惜才來解釋,總歸他是魔君,不用經(jīng)常出手,只要維持住表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