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靜默了一下，聲音愈發(fā)低：“是真正的‘神’?！?/br>
    林稚瞳孔一縮：“那他還活著么？”

    系統(tǒng)語氣漠然：“神魂離體，應(yīng)該是死了吧?！?/br>
    那離去的神魂去了哪兒，他倆都清楚。

    林稚匪夷所思地道：“那這個世界里，是有兩個沈煥嗎？”

    他想起那把跟寸陰一模一樣的劍，心想，這究竟是要做什么？

    沈煥都已經(jīng)重生了，天道為什么還要把他前世的身體放在這里？！

    系統(tǒng)說：“我在這里住了一千年，一直看著他。”

    林稚終于把目光從那個年輕的男人身上移開：“你是在解釋，為什么一開始你會選擇變成這個樣子嗎？”

    系統(tǒng)沒回答。他盯著那具經(jīng)過千年萬年的時光，依然完美的身體，腦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他答非所問道：“林稚，如果我……”

    話音戛然而止，林稚等了片刻沒等著下文，不明所以地看他：“如果你什么？”

    系統(tǒng)安靜地笑了笑：“沒什么?！?/br>
    如果我也有了真正的身體，成為了一個人，你會選他還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林稚：誰都不選，我有心上人了。

    為什么寫著寫著就修羅場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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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啟程

    他不說,林稚也不追問,目光又轉(zhuǎn)向那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男人。他靜靜地閉著眼，嘴角雖沒有笑意，眉眼卻自然地舒展開來，神色一片沉靜寧和。

    確切地說,是淡然。

    是歷經(jīng)世事后對所有事情的不在乎。

    他有些驚奇地想，這會是沈煥以后的樣子嗎？

    在他的臉上,看不到現(xiàn)在這個階段沈煥的陰郁沉默，看不到系統(tǒng)溫柔里的笨拙,他強大而寬和，即便是這么被困在冰冷的冥玉棺里,也讓人覺得，他不是被束縛，而是在被誰恭恭敬敬地供奉了起來。

    林稚忽然問：“你說的天道，是誰？”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系統(tǒng)卻聽明白了，道：“天道是自混沌里分化出來的一縷意識，是修真界運作永恒一切的道?！?/br>
    林稚“哦”了一聲,玩味地重復(fù)了一下他話里的三個字：“修真界?！?/br>
    是管著修真界的天道,管不到仙界頭上,也更無法插手神界之事。

    這個修真界已經(jīng)很久沒有飛升成仙的人了，遑論破格成神的。

    那上輩子的沈煥是怎么死的？

    他又看了看鏡子里的人，看著他無波無瀾的臉，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他是自己選擇終結(jié)生命的。

    這個猜測毫無根據(jù),可冥冥之中卻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是真的。

    真說起來，這個沈煥經(jīng)歷的一生才是他“寫”的，可他在拜師之后具體經(jīng)歷了什么，他卻無從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