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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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沈煥這樣身負(fù)一半妖族血脈的人,血都比他的熱。 后來,便沒什么后來了。 他清醒地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淵,他做事這樣隱蔽,以至于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不妥,從頭到尾,更沒有什么人試圖拉他一把。 明胭說,封神族缺一個煉丹師,他就說,我去。 鎖住沈煥的大陣是他看著一點點建起來的,他知道它的全部弱點,清楚此陣落成之時雖有封魔之能,卻靈活不足,未必就能把沈煥困到脫凡成神的那一步。 ——也許,在成神的前一刻,沈煥就會自行破陣而出。 大陣缺生機(jī),而他作為煉丹師,雖然血是冷的心是黑的,一身血rou卻在長年累月的煉丹中被丹火和靈藥淬煉得純凈無比,是最好的祭陣之物。 早在大陣落成的那一日,明胭便對他說,李道長,若他糊涂,你幫我擋住他,可好? 他說,好。 他說到做到,親手將自己的心頭血滴在了陣眼處,想到自己左右時日無多,又往自己的身上種下了長命蠱。 長命蠱遺失已久,眾人只知它可在修士活不成時為其延續(xù)片刻性命,卻要以靈魂為代價,實在是同類法子里最不劃算的那一個,因此都對它十分不待見。久而久之,更無人去關(guān)注長命蠱的本來用法。 就連李臨時也是在一次外出尋找靈藥時,無意闖進(jìn)了一處秘境,在其中看到了一張丹方,才知曉了煉制長命蠱的真正方法。 也明白了它的真正用處。 長命蠱,分子母,母蠱所在,以靈魂為祭,可為子蠱及其宿主延壽百年。 妖族大多壽元綿長,對于這區(qū)區(qū)百年壽命,明胭想必是看不上的。 可他卻記得,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大著膽子問明胭所謀為何,明胭說:“自然是為了長存于此世,免受拘束。你們仙道,修的算什么仙?” 與世長存,沒有足夠的壽元,是做不到的。 一百年,明胭看不上,卻是他能給的全部。 血rou生機(jī),為她困住心生叛逆的神; 靈魂為祭,為她延長本就悠久的命。 李臨時說完,靜了一瞬,又笑著 說:“她要的,我怎么能不給?” 只要能稍微讓她開心一點,永世不得超生,又怎樣呢? 殷季愕然看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閉了閉眼,道:“你這是瘋了么?” 李臨時不為所動:“我都死了,便是瘋過,此刻也是清醒的?!?/br> 殷季瞪著他,胸膛起伏幾下,仍是不死心,問:“你,你是不是受了她蒙蔽,封神族的魅術(shù)比之九尾狐也不遑多讓,你……?” 李臨時似是不悅,微微皺眉,不客氣地打斷他道:“殷師兄,你怎么還是不明白?我不是受人蒙蔽,我是愿者上鉤?!?/br> 他斬釘截鐵地道:“明胭雖是妖族,行事卻磊落。是我自愿,與她無關(guān)?!?/br> 殷季氣得從鼻子里哼出了一聲:“她磊落……” 李臨時再一次截斷了他的未盡之言:“是我對不起宗門,掌門師兄要罰,便就罰我吧。” 殷季一梗,目光落在他額間,神情中的怒色忽然褪得一干二凈。 他這個師弟,回來見他的只是一縷幽魂,渾身上下哪哪都是透明的,脆弱又黯淡,唯有額間那邪異的紅光,艷得幾乎要滴下血來。 殷季嘴唇微微翕合,陡然間便失去了繼續(xù)教訓(xùn)他的力氣。 他扯開嘴角笑了笑,嘆氣道:“我又能罰你什么呢?” 已是最后一面。 李臨時眸光微動,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一派事不關(guān)己地提議道:“隨師兄高興好了。” 殷季方才熄滅的怒氣登時又死灰復(fù)燃,高高地抬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自然是落了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