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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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說的話也不是全盤都是猜的。 有一句是真的。 他的確比天道多了個選擇。 它在他的腦海里發(fā)狂地吼叫了整整一個時辰,沈煥從一開始疼得冷汗涔涔而下,到后來不知是痛到麻木了還是怎么的,竟然錯覺自己習(xí)慣了,只是神智進(jìn)一步地昏沉了起來,被疲憊到了極致的身體拖入了一種似睡非睡的困境里。 就在他以為天道要一直咆哮下去的時候,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卻突兀地停了。 驟然回歸的寂靜讓沈煥好一陣不適應(yīng),眉頭微皺,睜開眼睛。 隨著漸漸清晰的視野而來的,是不明來由的隱約不安。 他聽見它用那把生硬的,不大好聽的聲音說:“不,你和我一樣,也只有一個選擇。” 它說:“神君,你看好了。” 沈煥眼波一動,面前展開了一幅畫面。 黑壓壓的天空,被強(qiáng)勁法術(shù)洗禮過的叢林成了一片廢物,空間尚有一道道被撕開的裂縫。 而在無數(shù)古木七零八落的樹杈樹干上,跪了一片的修士,有人,有妖。 人人都狼狽不堪,血污蒙面,叫人辨不清他們的本來面目。 沈煥卻一眼就看到了當(dāng)中那個人。 沉寂的人群里,他被一張金光閃爍的網(wǎng)綁住,低著頭,散開的頭發(fā)凌亂地垂下來,擋住了他的面頰,乍一看就像…… 就像已經(jīng)沒了聲息。 天道等他看夠了,適時開了口:“我知曉神君把自己的最后一點神力都就給了他,有神力護(hù)著,他不會死。可他□□凡胎,根本動用不了你的力量。只要他在修真界活著一日,便一日苦痛纏身?!?/br> “神君,他對你,可是有大恩的,你忍心看著你的心上人這么活著受煎熬么?” 沈煥定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不說話。 天道又說:“你和他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非要扯在一起?成神于神君你,又不是什么壞事。他若真的有心,大可在日后上神界來尋你,而若是資質(zhì)不足,也不過是難過一段時日罷了,總好過一輩子都在冷眼與孤立中度過,是不是?” “不過,我覺得,他有自己的心上人,神君你不過是和那個人長得像罷了。你成神后,他若是選擇留下來,我便助他消了修真界的這場劫難,他若是想走,我便送他回他原來的世界,如何?” “他已為你落到了眾叛親離的境地,神君當(dāng)真要恩將仇報,一輩子困著他么?” 沈煥一動不動,臉上輕微的笑意卻漸漸隱去,變成了一尊不太生動的雕像。 只有指尖在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 天道見好就收,補(bǔ)充道:“神君答應(yīng)了,我便立刻把他帶到你的跟前,如何?” 隨后就不再多嘴。 良久,它才聽到那人面無表情地說:“好?!?/br> 聲音很輕,聽不出什么情緒。 過了半個時辰,天道才笑著說:“人已經(jīng)帶過來了,神君,請吧?!?/br> 它話音方落,沈煥便覺得這些日子以來捆縛在他身上的看不見的枷鎖瞬間脫落,虛弱了許久的身體陡然恢復(fù)了蓬勃的生機(jī),神魂隨之一輕,仿若隨時要乘風(fēng)而去。 他不需要天道指明,直接出了封神山。 山外,有人站在那里,正皺著眉神情凝重地轉(zhuǎn)過身來。 他比上回見面時清減了許多,臉頰上多了好幾道傷痕,頭發(fā)被血水沾濕,結(jié)塊,亂糟糟的,看起來實在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說實話,也好看不起來。 有不知道從哪里映過來的柔和潔白的光,把他籠罩在里面,柔化了他過于分明的面部輪廓,也模糊了他的眼睛。 沈煥只能根據(jù)他的話語來猜測他的眼神。 “沈煥?!?/br> 驚訝又藏著喜悅的一聲,語氣里還有幾分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