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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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笑了笑,“很多,我很龜毛的?!?/br> 林嘉和“嗯”了聲,“以后慢慢說給我聽?!?/br> 初念一愣,這句話過于曖昧了。它包含了太多的含義,不怪初念多想。 但她遲疑了片刻,沒能問出口,只是“哦”了聲。 餛飩上來了,裝在瓷白的小碗里,蔥末浮在上面,初念埋頭吃著,聽著雷聲越來越大,然后雨滴聲也響起來,她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注意那些,可呼吸還是越來越急促。 初念吃完了,手幾次扯領(lǐng)口。 可她穿的是一件圓領(lǐng)的t恤,林嘉和發(fā)現(xiàn)了,問她,“怎么了?” 初念額頭上冒著汗,嘴唇也發(fā)白,“沒事,可能太悶了吧!” 兩個人怎么回去的,初念記不大清了,她只知道自己整個人都在不可抑制地發(fā)著顫,努力克制著。 她匆匆說了句,“那我回去睡了,你也早點(diǎn)兒睡?!本豌@進(jìn)了房間, 她哆嗦著把電視打開,音量調(diào)高,給自己倒了杯酒。深呼吸。 林嘉和在她門口站了會兒,眉毛輕輕皺著。 沈硯之就在隔壁住,聽見雷聲就一直擔(dān)心初念,敲了門,但里面很久都沒有開門,他險些砸門,問了前臺才知道,出去了。 這會兒聽見動靜,出來看,和站著的林嘉和四目相對。 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擔(dān)憂。 沈硯之問他:“念念還好嗎?” 林嘉和沒有說話,沈硯之了然,點(diǎn)點(diǎn)頭,“下去喝點(diǎn)兒酒?” 林嘉和點(diǎn)頭。 沈硯之拿了房卡,兩個人下樓去一樓的酒水吧臺,要了瓶洋酒。 兩個人各灌了一大杯,沈硯之的神色才從緊繃漸漸緩下來:“酒量不錯?!?/br> 林嘉和略抬了下下巴,“你也不錯。” 沈硯之目光挪到他身上,帶著百分之二百的審視和打量,“不知道初念喜歡你什么。”有時候沈硯之會想起自己小時候,然后覺得后悔,初念被帶回來的時候,只說是從小體質(zhì)弱,一直養(yǎng)在老家,起初沈硯之還是挺喜歡這個小meimei的,不愛說話,病懨懨的,因?yàn)殚L得漂亮,看起來楚楚可憐,大約男人本性里都有些憐愛弱的根性,他一度很照顧她。 但初念身上仿佛帶了刺,你越是靠近他,她越是兇,像是極力推開你似的。慢慢發(fā)現(xiàn),她脾氣挺差的,骨子里的傲慢和暴躁,情緒容易過激,像個小瘋子,但在父母哥哥面前又是個乖巧的小綿羊。 沈硯之那會兒覺得自己看透了她的本質(zhì),就是個壞坯子。 大約是有些幻滅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不太往她身邊湊了。 離得遠(yuǎn)了,初念反而對他態(tài)度好些了。 她其實(shí)心很軟,發(fā)完脾氣會后悔,說了不好的話會后悔,然后主動示好。 沈硯之覺察出這一點(diǎn)后,就喜歡逗她,逗她發(fā)脾氣,然后再裝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她就會滿臉愧疚地湊過來哄自己。 后來知道她小時候被挾持過,恨不得扇自己臉,他覺得自己挺不是東西的。 林嘉和抿了一口酒,瞇著眼睛,“說實(shí)話,我也挺好奇?!彼杂X,沒什么值得喜歡的。 沈硯之“哈”了一聲,“兄弟,過分了?。 ?/br> 林嘉和輕笑了聲,很快笑容又?jǐn)康?,“她害怕下雨天??/br> 沈硯之表情僵了僵,“看出來了?” “嗯?!?/br> “確切來說不是下雨天,是暴雨天。具體我也不知道,但是挺嚴(yán)重的,應(yīng)該是心理問題。我問過心理醫(yī)生這種情況會是什么情況,醫(yī)生不了解情況,只能猜測,或許暴雨天在她身上發(fā)生過不好的事情,也可能什么都沒有,有些人就是比較討厭某種東西?!?/br> 林嘉和低頭沉吟片刻,不語。 “害怕了嗎?”沈硯之問他。 林嘉和反問:“害怕什么?” 沈硯之神色變得嚴(yán)肅,“我以前就隱約覺得她有點(diǎn)兒不正常,但我還是覺得喜歡她,我跟她表白她也同意了,剛開始在一塊兒,我害怕她太敏感,太神經(jīng)質(zhì),我怕我受不了,可事實(shí)上她其實(shí)很冷漠,從不查崗,也不吃醋,很少麻煩我,有時候我覺得我壓根兒可有可無。她也很不喜歡別人碰她,反應(yīng)很大?!鄙虺幹F(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會覺得一陣窒息,他曾經(jīng)夢想中的女朋友的樣子,不查崗,不吃醋,不作妖,也不吵著整天讓他送禮物??烧嬗錾狭?,可真去他媽的?!案剳賽?,需要付出更多的耐心,如果做不到,我勸你最好不要招惹她?!?/br> 林嘉和歪著頭,似乎在思考他的話,過了會兒,目光看向他,說:“我們不一樣?!?/br> 沈硯之:“?” 林嘉和笑了笑:“我沒覺得她反應(yīng)很大?!?/br> 沈硯之看了他一會兒,想起初念破掉的嘴唇,突然覺得自己有點(diǎn)兒自取其辱:“……滾吧!” 林嘉和低聲笑了聲。 酒后勁大,林嘉和和沈硯之最后喝的酩酊大醉,說話都大著舌頭。 【我跟你嗦,你要是七負(fù)她,我是不費(fèi)放……放過你的?!可虺幹畵е旨魏偷募绨颉?/br> 林嘉和把胳膊往下扒,沉默道:【不會?!克雌饋磉€正常,但眼神里都是迷離。 周興找林嘉和找不到摸到樓下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 他看著林嘉和還正常,就過去架起了沈硯之的胳膊,嫌棄道:“這是喝了多少?我送你上去睡吧!四哥,能走嗎?” 林嘉和含混“嗯”了聲。 周興說了句“ok”就架著沈硯之走了。 沈硯之一路上屁話一大堆,說都說不清楚,也不知道嘀咕什么,吵得他耳朵疼。 好不容易把人塞進(jìn)房間里,回頭一看,哪里有林嘉和的影子。 他撥電話過去,響到掛斷也沒有人接,于是又下去找。 結(jié)果下了樓,已經(jīng)不見了。 問了前臺,前臺說剛剛從消防通道上樓了。 周興只好又爬了一遍樓,每個樓層都看一下,最后摸到房間,敲了門也沒人開門,氣得翻白眼,只好不死心再打了一次電話。 沒想到這次很快就被接了。 電話里響起初念的聲音,“周興?他在我這兒,喝醉了,你看你……”要不要把他弄走。 話還沒說完,累到崩潰的周興的就拍著胸口說:“在你那兒我就放心了,我踏馬再也不管他了。” 初念:“……” 掛了。 初念扔掉手機(jī),把林嘉和撐起來,剛剛林嘉和在外頭敲門,初念打開門,他就張開雙臂抱了抱她,低聲說了句:“不怕。” 初念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心想這是喝了多少??! 她讓他先進(jìn)來,扶他坐著,結(jié)果沒走幾步,他就倒在了床上,順便把她也扯倒了。 初念就躺著接到了周興的電話。 她沉默了會兒,把他胳膊放好,從他半邊身子下頭鉆出來,起身擰了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又是哄又是扯地把他帶去刷了牙,心想要不要讓他洗個澡的時候,看了他一會兒就放棄了。怕是直接在浴室睡了。 初念把他安頓好,想下樓再去開間房,這里留給他。 外面雷聲炸裂,她耳塞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平復(fù)的情緒又上來,煩躁不安的感覺直沖腦門,她抱著頭,倒在床上蜷著,等著那股感覺過去。 林嘉和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手碰了碰她的臉,把她攬進(jìn)了懷里,初念沒有拒絕,往他懷里靠了靠,把耳朵貼在他胸口,聽他的心跳聲。 “別怕?!彼f。 初念問他:“是不是沈硯之跟你說了什么?” 林嘉和沒有回答,只是重復(fù)了句:“沒事,別害怕?!?/br> 初念便知道,他酒還沒醒,于是大著膽子往他懷里又鉆了鉆。 或許因?yàn)樗?,被分散了注意力,她情緒很快過去了,然后疲憊和困倦涌上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林嘉和比初念先醒,他動了動手,感受到懷里的人,身子一僵,大腦空白了一瞬,只好去看自己,衣服還好好穿著,于是輕吐了一口氣。 他抿直了唇,很認(rèn)真地回憶了一下事情的起末,腦子里只有零碎的片段,宿醉讓大腦很遲鈍,他只能想起一點(diǎn)模糊的情景。 他動作很輕,但初念睡覺很醒,也清醒了,閉著眼睛思考了好一會兒要不要繼續(xù)裝睡,但發(fā)覺遲早還是要面對的,于是認(rèn)命地睜開了眼:“早!” 林嘉和沉默看了她一會兒:“早!” 外面太陽再次升了起來,透過窗簾映照進(jìn)來,屋子里是淺淡的金色,世界好像又變得美好起來。 他松開了她,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找自己眼鏡,沒找到。 初念滾到另一邊坐著,沉默了會兒,沒話說,悶悶說了句:“我去洗漱?!?/br> 她出來的時候,林嘉和正坐在椅子上盯著她桌子上的空酒瓶看,旁邊還放著她的藥。 初念有一瞬間的緊張,旋即又放松了,解釋說:“我睡眠不太好。” 林嘉和“嗯”了聲,沒有多問。 他起身,“我回去洗個澡。“ 初念:“哦。” 林嘉和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看,表情有些猶豫:“昨晚……抱歉!” 初念一愣,旋即笑了,解釋道:“你昨晚好像有話跟我說,所以敲了我的門,然后就醉倒走不了了。我本來想著出去另外開間房的,但是你非抱著我睡我走不掉,另外我覺得……”初念目光直白地看著他:“被人抱著,睡得挺安心的?!比绻f抱歉,那她也算趁人之危吧! 林嘉和沉默片刻,扯著唇角回應(yīng)了一個笑容,“好?!?/br> 他開了門出去了。初念琢磨了一會兒那個“好”字的意味,琢磨不太透,就換了衣服下樓買早餐去了。 下了一夜的雨,地上都是積水,初念踩著大大小小的水坑,去路對面買早餐。 然后無意間發(fā)現(xiàn),路邊停了幾輛陌生的外地車,車上都貼著膜看不清里面,初念坐在早餐店里,把幾個車牌號挨個兒發(fā)過去讓人查。 有一輛是租車行的,其他幾輛都是幾大媒體的外勤車。 初念咬了一口包子,提著打包的早餐出了早餐店,然后邊走邊發(fā)消息。 “有媒體跟過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