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男裝大佬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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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張氏尖酸刻薄,卻是這個家的主心骨,身為一個女人,還真是難為她了。 祁鐘鈺不咸不淡的想到,聽陸北磕磕巴巴的與她交談,說著顛三倒四亂七八糟的話,在她銳利的目光之下,最后連話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只能抬手擦著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 在一側(cè)的羅木匠似乎看不下去的,終于走上前給陸北解圍道:“爹,院子里太陽大,還是去堂屋里坐下說話吧?!?/br> 嗯?爹?陸北何時冒出來這么大的兒子? 祁鐘鈺一腦門問號,面上卻是半點不露,見陸北露出如釋重負(fù)的神情,邀請他們兩個女婿進(jìn)屋坐會兒。 她眼角余光留意到陸冬芙走到了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面前,柔聲道:“三妹,我們?nèi)N房燒水泡茶?!?/br> 張氏拎著那堆東西也不知到哪去了,想必是急著拆開回門禮查看里面的東西,祁鐘鈺早就知道她的為人,此刻更添了幾分嫌棄。 她看向羅木匠,對方黝黑的面孔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說:“二姐夫,里面請?!?/br> 祁鐘鈺差點被噎住,雖然從之前的蛛絲馬跡中猜測到對方的身份,可對方也是個厲害人物,居然真的拉的下臉面,喚她二姐夫,光是這份淡定和厚臉皮就夠令人欽佩的了。 祁鐘鈺與他初見面,還不清楚對方的為人,可既然同是陸家的女婿,還是先好生周全應(yīng)對吧。 二人都抱著同樣的想法,相處起來倒是異常和睦,將岳父陸北晾在一邊,自顧自的交談起來。 祁鐘鈺也從羅木匠 口中得知,此人全名叫羅振海,是村子里獨一份的木匠,手藝極其精湛,如今二十八.九的年紀(jì),比祁鐘鈺還要年長幾歲。 有四分之一的外族人血統(tǒng),所以生的異常高大,年幼時在邊疆長大,后隨父親進(jìn)入內(nèi)陸做馬匹生意。 運氣不好遇到了流民,后孤身一人輾轉(zhuǎn)多年,來到岳河村,見這里山清水秀,便在這里安家落戶,娶妻生子。 前些年,妻子病逝,他獨自帶著兩個兒子討生活,后來見家里沒個妻子實在不行,便在去年娶了繼室,也就是陸冬芙的三meimei,陸三丫。 祁鐘鈺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位少女,在現(xiàn)代才不過小學(xué)的年紀(jì),居然被這么個蠻牛娶回了家。 還真是萬惡的社會,不過她自己也娶了個高中生,擱在現(xiàn)代估計可以跟羅木匠住同一間牢房,倒是沒臉指責(zé)什么了。 異世界的世情便是如此,而且陸三丫看上去嫁的還不錯,應(yīng)該也和陸冬芙一樣,寧愿嫁出門去,也好過待在重男輕女的陸家,被張氏磋磨。 且除去這一點,羅木匠倒是一個難得的爽快人,少年時輾轉(zhuǎn)各地的經(jīng)歷,讓他比尋常農(nóng)戶更為睿智精明,卻并不顯得精明過了頭,相處起來讓人如沐春風(fēng),倒是個值得結(jié)交的男人。 而且祁鐘鈺能感覺的到,羅木匠對她的殷勤親近,只是對方做的并不諂媚,所以祁鐘鈺能接受對方的善意,并打算之后有空便多與羅木匠相處。 恰好她再過不久就要蓋新院子,到時候一應(yīng)家具也要重新定制,羅木匠如今在村子里帶著兩個兒子做活,她也可以跟其做一筆生意,在那定做些家具回去。 她心里如此打算,卻并未直接與對方說明,畢竟陸北這個礙事的還在場,她可不想平生事端。 在他們交談的這會兒功夫,張氏也看完回門禮進(jìn)屋來了,她臉上神色很不好看,當(dāng)著羅木匠的面便不客氣的道:“二女婿,這回門禮是不是缺了點什么?怎么就只有劣等的布匹和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你這樣做……” 她的眼神越發(fā)不善,祁鐘鈺真是佩服她了,心里厭惡的不行,面上卻冷淡的道:“娘請慎言,這回門禮只是小婿的一番心意,是不可以用金錢衡量的,若是娘不滿意這份回門禮,那便是將我的臉面和心意踩在腳底,那我也不在這多礙眼,這便帶著娘子動身回家,以后再不登門拜訪?!?/br> 張氏瞪大眼睛,對他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很不適應(yīng),羅木匠皮笑rou不笑的站起身來,道:“我此次過來也耽誤了不少活,既然二姐夫要攜二姐離去,那我和三丫也回家去了?!?/br> 他更是連一聲“娘”都懶的叫了,這也是為何他鮮少帶陸三丫回娘家的原因,陸家這一家三口就是極品親戚,若是親近,他們越會蹬鼻子上臉,若冷著他們,他們反倒會自我檢討,以后安分行事。 羅木匠與祁鐘鈺交換了個眼神,垂眸遮掩眼底的笑意,并肩邁著大長腿越過張氏朝門外走去。 陸北磕磕巴巴的道:“這……這就走了,也,也不留下,吃頓便飯再走?” 張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剛才是死了啊,就只會干巴巴的坐在那,還不快出去將兩個女婿追回來!” 她自己是沒臉去了,且心里還在生祁鐘鈺的氣,實在是回門禮太薄了,全部加起來也就值個幾錢銀子,雖然村子里的回門禮規(guī)格便是如此,可她早就被祁鐘鈺的豪氣大方養(yǎng)刁了胃口,自然對這份薄禮看不上眼。 她心里如被貓爪撓也似的,清楚自家相公是個不成器的,估計攔不住兩個人高馬大的女婿,這事兒啊,還得她自己來辦,她可不能爭一時的意氣,讓兩個女婿真的對她冷了心,不然以后就連薄禮都收不到了。 張氏向來精明, 臉皮也比城墻拐彎還要厚,想明白過來后,立刻邁著小短腿追了上去。 就見相公笨拙的將兩個女婿攔在院門口,嘴里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句話,簡直比白水面還要蒼白。 張氏氣的不輕,走上前暗自揪了他一把,將人推到一旁去,換了一張和善的臉,對兩個厲害女婿說:“哎,方才是娘說錯了話,都怪我管不住這張嘴,今日是二丫回門的日子,還望二女婿原諒我這個當(dāng)娘的,俗話說的話,這回門禮多重,就代表女兒在女婿心中的地位有多重,我這不也是擔(dān)心二丫嫁給你之后過得不好嘛,哎……” 祁鐘鈺柳葉眉挑的老高,對張氏的無恥和沒下限有了新的認(rèn)識,她心里簡直哭笑不得,可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她也不好真的動身離去,且村子里就沒有這樣斷絕親緣的規(guī)矩,若是她真的走出這個門,帶累的可不光是陸家的顏面,還有陸冬芙在村子里的名聲。 索性她本來就只想給張氏一個教訓(xùn),便借坡下驢,正要開口接受對方的無恥說辭,羅木匠就道:“娘也是一番苦心,我等自然明白,只是之后再不可說胡話,免得傷了彼此的情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