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男裝大佬_分節(jié)閱讀_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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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咕咚吞咽口水,卻還是聽話照做。 祁鐘鈺見村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只不過到底受了損傷,還需要收拾殘局,這些村民自己就可以完成,她不再出手相助。 她想了想,直接離開了村子,運輕功前往難民占據(jù)的村落。 她要找難民的首領(lǐng)嚴朗好好地談一談。 這一次,有數(shù)千個難民夜襲岳河村,聲勢浩大,非比尋常,她不信嚴朗作為難民首領(lǐng)不曾察覺此事。 就算他沒有膽子密謀,也不曾推波助瀾,可放任不管就是有罪,她需要給嚴朗一個教訓(xùn)。 或者,看他的態(tài)度,直接殺了他,另選一個難民首領(lǐng),也不是不可以。 難民的村子距離岳河村有很長一段距離,祁鐘鈺誤入無人之境,不會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在堂屋內(nèi)渾身冷汗的嚴朗,嚴朗見了她跟見了鬼一樣,幾乎要跪在地上跟她說明自己的清白。 祁鐘鈺坐在凳子上,懶洋洋的聽他解釋。 她在這兒吃了頓午飯,又拿了幾車物資,才大搖大擺的回去岳河村。 許是這一次,嚴朗真切的遭了罪,逾期十天都不曾得到解藥,疼痛難忍,總算約束好了手底下的難民,連零星 的難民也不曾來岳河村偷襲。 因此,岳河村的村民,過了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新年。 只是這新年到底因為難民的事,蒙上了一層陰影,村子里每家每戶都不曾大cao大辦,祁家也是如此,只是聚在一起吃了頓年夜飯。 新年第一天,祭祀先祖后,祁鐘鈺看著院內(nèi),連說話聲都壓低了很多的孩子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陸冬芙道:“相公,總有一天會撥開云霧見月明?!?/br> 這是祁長樂在祭祀先祖時所說的話,他消息靈通,聽說皇帝已經(jīng)準備在年后就立太子,定下儲君后,朝廷就能騰出手來治理各地的難民。 說到底,祁長樂對大齊國的朝廷,還是抱著幾分期待的,甚至說起了新日教,當(dāng)年如此規(guī)模宏大,可在朝廷的兵馬面前,也只支撐了兩年。 可祁鐘鈺沒有二叔那份樂觀,總覺得這一次不比往日,且新日教時至今日,一直沒鬧出多少動靜來,應(yīng)該是譚浩然吃一塹長一智,選擇暗中蟄伏等待合適的時機。 反倒是淮南道這邊動亂不安,朝廷已經(jīng)叱責(zé)了康王幾次,甚至命令康王進京城,康王都以身體有疾為由拒絕了,可朝廷不是那么容易打發(fā)的,所以康王還派了長子前去京城代勞。 朝廷雖然不滿意,卻到底不再那般嚴厲,一定要康王進京城了。 祁鐘鈺對如今的朝廷局勢一知半解,只是憑借直覺意識到,將來還會更加混亂。 她守護著岳河村,暫時可以偏安一隅,可若是整個大齊國都戰(zhàn)火連天,岳河村也難以幸免于難,她必須想個更穩(wěn)妥的方法,守住祁家宅院里的這些人。 陸冬芙見她出神,伸出手去握住她冰冷的手,道:“相公,今日天涼,我們回房去吧?!?/br> 祁鐘鈺搖搖頭,道:“我在等一封信?!?/br> 陸冬芙道:“回屋里等便是,這院子里涼颼颼的,你的手都比之前更冷了?!?/br> 祁鐘鈺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神關(guān)切,便不再堅持,笑著點點頭。 她吩咐下人注意來訪的客人,若是有人言明要找她,一定要將人請到堂屋去,好吃好喝伺候著,再立刻過去叫她。 下人如今對祁鐘鈺言聽計從,當(dāng)即應(yīng)了下來。 祁鐘鈺便和陸冬芙回了臥房,炭盆散發(fā)的熱度,將屋子里熏的暖融融的,祁鐘鈺走到床邊躺下,說:“果然如娘子所說,在屋子里待著就是暖和?!?/br> 陸冬芙道:“相公想不想吃糕點,廚房里備了許多,都在蒸籠里放著,還是熱的呢?!?/br> 祁鐘鈺剛吃過午飯,還不太餓,便道:“不用麻煩了,到床上來陪我一起躺著歇會兒吧?!?/br> 陸冬芙想著閑來無事,便躺在她身邊,溫柔的伸出雙手擁抱她。 她知道祁鐘鈺這些日子里心情煩悶,她也能理解,現(xiàn)在整個岳河村,除了太過年幼的小孩子,都能感覺到風(fēng)雨欲來的凝重氣氛。 不管朝廷和汜原縣的縣令之前如何對待他們,可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眾人還是希望朝廷能夠出面,像十多年前那樣,疏散各地的難民,派遣他們回去原籍重新開始。 就算之后要吃糠咽菜,也好過現(xiàn)在提心吊膽,睡都睡不安穩(wěn)。 祁鐘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中,生活了半年多,原本安逸生存的想法,也漸漸改變,她之前拒絕譚浩然的邀請,不愿意成為他手下的一把刀,四處南征北戰(zhàn),可現(xiàn)在…… 她想要試試,只不過,她無法聽從譚浩然的吩咐辦事,因為她暫時無法離開岳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