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男裝大佬_分節(jié)閱讀_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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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彥卿似是沒察覺到室內(nèi)詭異的氣氛,依舊笑著應(yīng)了一聲。 等她走后,祁鐘鈺的目光落在呂彥卿身上,咬牙道:“許久不見,九弟還是一如往昔,慣會粉飾太平?!?/br> 當(dāng)年義結(jié)金蘭時,總共有九人,按照年齡大小排行,她拍第七,而呂彥卿年紀最小,排在第九。 那時候,他才十歲出頭,卻是淮南道赫赫有名的少年天才,脾氣耿直嘴巴又毒,還總是跟祁鐘鈺過不去,祁鐘鈺那時候十七八歲,又肩負祁長貴的血海深仇,不想跟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但是呂彥卿卻不是個好惹的,總會使出些手段讓祁鐘鈺吃癟,祁鐘鈺被惹急了,干脆挽起袖子也不跟他客氣,不管有沒有證據(jù),直接揍回去就是了。 一來二去,二人之間的仇怨就更深了。 直到后來,她被康王追殺離開揚州城,才跟他斷了聯(lián)系。 雖然過去了十來年,可祁鐘鈺向來恩怨分明,她當(dāng)年對姜行伍有多敬重,時隔多年,依舊敬重如初。 同理,當(dāng)年有多反感這個臭小子,現(xiàn)在即便見他人模狗樣成熟文雅,卻也依舊瞧他不順眼。呂彥卿無奈的道:“七哥,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了,當(dāng)年是我年幼不懂事,惹了七哥厭煩,小弟在這兒正式跟你道個歉,還望七哥大人有大量,包容海涵稚子頑劣?!?/br> 祁鐘鈺翻了個白眼,倒是沒那么氣了,就像他說的,實在沒那個必要。 呂彥卿見狀,打蛇上棍道:“七哥,我昨晚上連夜從郝州城趕到汜原縣,如今腹中空空,還望七哥請我吃頓便飯?!?/br> 祁鐘鈺:…… 她吩咐下人送飯菜過來,現(xiàn)在原本就是祁家吃早飯的時間,以往大家會聚在一起吃 飯,只是后來大家都忙的腳不沾地,湊不到一起,就索性各家吃各家的。 呂彥卿看著下人端過來的菜式,又看了眼祁鐘鈺還在吃著的早飯,感嘆道:“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冬芙姑娘做的飯菜最和我的口味?!?/br> 祁鐘鈺臉色一變,道:“你說什么?” 呂彥卿:“七哥你或許有所不知,冬芙姑娘曾經(jīng)在薛員外府當(dāng)過廚娘,而我姑姑正是薛員外的夫人,我曾經(jīng)為了參加科舉,在薛家借住了些時日。我脾胃弱身體不適,吃不下東西,薛二小姐便吩咐冬芙姑娘,每日做了飯菜端過來。多虧了她,我才能身體康健,順利的考中了舉人?!?/br> 祁鐘鈺臉色難看,道:“那又如何?” 呂彥卿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什么?!?/br> 他吃過早飯,祁鐘鈺吩咐下人過來將碗筷收了下去。 二人面面相覷,祁鐘鈺冷著臉,問:“你早就知道是我?” 呂彥卿搖搖頭,道:“不曾,是前些日子,下人送來了你的畫像,我才意識到聞名淮南道的煞星祁鐘鈺,居然是多年不見的七哥?!?/br>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祁鐘鈺的臉,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雜亂的頭發(fā)遮掩容貌,所以都將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的。 即便如此,因為她兇神惡煞的名聲,也極少有人會盯著她的臉看,更不會有人懷疑她的真實性別。 而呂彥卿不同,他記性極好,過目不忘,如今近距離觀察著祁鐘鈺的容貌,更是能看出她這張臉,十多年都不曾變過,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現(xiàn)在二人站在一起,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絕對會認為呂彥卿年歲更長。 祁鐘鈺翻了個白眼,說:“我練了特殊的武功,可以將身體時刻保持在巔峰狀態(tài),你別胡思亂想了?!?/br> 呂彥卿無辜的眨眨眼,道:“我又不曾說什么,七哥這么緊張做什么。” 祁鐘鈺:…… 這人還是那么討厭。 她道:“所以,你得知我便是祁鐘鈺,所以特地過來找我,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別繞彎子了,直說吧?!?/br> 呂彥卿整了整形容,嚴肅道:“無他,共商天下罷了?!?/br> 還真是敢說,祁鐘鈺嘴角一抽,道:“且不說我沒有這份心思,單說我現(xiàn)在擁有汜原縣,和幾萬人馬,你不過是個舉人,憑什么去爭奪天下?” 呂彥卿溫和的笑了笑,說:“實不相瞞,我也有一處縣城,便是郝州城轄下的曲池縣,縣令便是我爹。不過,我敢爭奪天下,靠的不是這個,而是……”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思來想去,整個淮南道,也就七哥這里最適合我,七哥有武力,我有計謀,剛好互為補充?!?/br> 祁鐘鈺撇嘴,譏諷道:“真是年少輕狂,我承認你很聰明,但是要想爭霸天下,不是光靠文采就行得通的?!?/br> 呂彥卿一點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從袖子里取出一張折疊好的地圖,指著地圖上的淮南道,開始侃侃而談…… 而另外一邊,薛二小姐薛雅薇,在離開堂屋之后,就找了下人詢問陸冬芙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