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天也在艱難求生[穿書]_分節(jié)閱讀_34
這正是沈知弦想要得到的回答。 雖說晏瑾所記得的前生事讓他心結甚深,但本性上,他卻是個愛恨分明沉穩(wěn)可靠的人。 他才剛算計了沈知弦,就被沈知弦不計前嫌地救了,眼下又聽了這話,必定是做不出半夜把人拋下、自個兒偷偷溜掉的事的。 沈知弦放下一半心來,在昏昏沉沉中恨恨地想,至于算計他的這筆賬,等出去了再算。 晏瑾果然沒有離開,雖然他確實是有過這樣的念頭,可當他落下懸崖卻被沈知弦緊緊抓住不放的時候,這個念頭就消散得一干二凈。 暮色沉沉,山里的夜晚有點涼,沈知弦沒了靈力護體,昏睡中有些畏寒,打了個冷顫,不適地蜷縮了一下身體。 他倚樹而坐,頭就略略后仰靠著樹干,這一動,慢慢地就往旁邊倒。 晏瑾瞧見了,將手伸過去,輕輕抵在沈知弦額頭邊,阻住了他的倒下的趨勢。 然而很快一陣涼風吹過,沈知弦又是一個寒顫。昏睡中眉心都蹙了蹙,很不高興地又側了側頭。 這回他幾乎是半個額頭都碰著晏瑾的手了,大概是掌心的溫熱讓他覺得很舒適,他下意識地蹭了蹭,嘴里喃喃著吐出一個字:“冷……” 晏瑾察覺出一些不對來,他另一只手放下長劍,小心又謹慎地覆在了沈知弦的額頭上。 微微發(fā)熱。 沈知弦在發(fā)低燒。 風吹得樹葉嘩啦啦的響,月光透過樹枝灑下來,映得遍地斑駁碎影。 他遲疑了半晌,脫下外衣披在沈知弦身上,然后輕輕地攬住了沈知弦的肩頭,將他往自己懷里帶了帶,想為他擋點兒涼風。 年輕而guntang的胸膛稍微驅散了沈知弦身上的些許涼意,他眉心舒展開來,頭枕在晏瑾肩膀上,蹭了蹭,調整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手無意識地動了動,就隨意地擱在了晏瑾的大腿上。 沈知弦的手也是冰冰涼涼的,可晏瑾卻覺得被他觸碰的那一塊地方像是有火在燒。 炙熱得不得了。 他神情僵硬地坐在樹下,沈知弦就姿態(tài)親密全無防備地靠在他懷里,細微的呼吸聲在他耳畔重重復復地響著。 晏瑾的手局促又無措地僵了半天,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搭在了白衣人清瘦的肩膀上。 沈知弦的骨架偏細,他這么一伸手,剛好能將整個肩頭攬住。 肩膀往下就是腰身,腰身就更細了……那天從溫泉里把人抱起來的時候,他曾攬過沈知弦的腰。 真的好細。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年少時一劍起而風云動,奪了清云宗乃至整個修真界第一少年劍修的名頭,至今無人能超越。 只可惜曇花一現(xiàn)。 青年想著想著,耳垂被沈知弦的腦袋蹭了蹭。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忽然就覺得耳根有點兒癢,有點兒發(fā)燙。他茫然地側了側頭,看著沈知弦的睡顏,生出來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擔憂。 繁星在天邊閃爍,四周寂靜一片。 所幸未有妖獸來搗亂,大半夜就這樣安靜地過去了。然而后半夜露水漸起的時候,濕氣與寒氣逼得沈知弦又開始不安起來。 濕冷的風透過衣衫侵襲著軀體,那股子寒意像是滲進了骨子里,又痛又麻,叫他難受地皺起了眉,本能地就往晏瑾懷里縮。 晏瑾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抿了抿唇,將他又攬緊了些。 他這一動作縱容了病中的人。 沈知弦在昏睡中動來動去,瑟縮了一會,仍覺得冷。原本擱在晏瑾大腿上的手,不知何時就悄悄地攀上來,拽住了晏瑾的衣襟,撥尋著他渴求的熱源。 可那guntang的熱源被一層什么東西阻隔了,沈知弦很不滿,喃喃了句什么,就開始費勁地拉扯著。 里衣單薄,沈知弦很快就扯松了晏瑾的領口,蔥白的指尖切實觸碰到胸膛,然后被那熾熱的溫度燙得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然而下一瞬冷意被壓下的舒適感又讓他高興起來,變本加厲地繼續(xù)拉扯,想將整片熱源都全部翻出來,想整個人靠過去。 這可不行。 晏瑾遲疑了一瞬,開始阻止。他原本是一只手攬著沈知弦的肩,一只手垂在身側握著劍的,這下他只能放下劍,捉住沈知弦的手不讓他亂動。 可是沈知弦好不容易才尋到熱源,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放棄。生病的人最是不講道理,晏瑾越是阻攔他,他就越委屈,越委屈就越要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