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天也在艱難求生[穿書]_分節(jié)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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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嘩然中,沈知弦取下腰間佩劍,反手扔給身后的晏瑾,決然道:“心術(shù)不正之人,不配冠以清云之名。今日便將你靈力散了,師徒一場,就此結(jié)束?!?/br> 他側(cè)了側(cè)身,回頭低聲對晏瑾道:“去吧?!?/br> 這轉(zhuǎn)折叫人目瞪口呆。 晏瑾捏緊了手中的劍,沉穩(wěn)如他,今日也被沈知弦一番舉動驚得難以回神。他抿了抿唇,瞧見沈知弦半掩在袖中緊捏的拳頭,已然略顯蒼白的神色,一咬牙,就走了出去。 嚴深登時惶恐起來,爬起身就要逃。 晏瑾拔劍出鞘,霜回劍光泠泠,指向幾步之遠的嚴深,一道劍氣將他釘在了地上掙脫不得。 所謂的散去靈力,只有一個法子,那便是挑斷一截靈根,讓那靈力再也無法循環(huán)留存于體內(nèi)。 像是長長的水管,被斷了一截,就再也連接不上,也流不通水了。 嚴深瘋狂地掙扎,都躲不開那明晃晃的劍尖,他絕望地嘶吼起來,斷了靈根,他就要成廢物了,無法留住靈力,他這輩子,就再也不能踏入修仙之路! 他怕得狠了,嘴里一通亂喊,從宋茗到沈知弦,全都喊了個遍,喊得宋茗臉色沉了又沉。 他倒是有心想保一保嚴深,至少要讓他現(xiàn)在閉緊嘴不要再亂說什么。然而沈知弦這番作態(tài),又叫他難以插手。 他恨得將后槽牙磨了又磨,既恨嚴深行事不周,又恨沈知弦惺惺作態(tài)。最終深吸了一口氣,正要開口時,晏瑾已手起劍落,一縷劍氣遙遙一挑,就將嚴深的靈根挑斷了! 鮮血從他的傷口汩汩流出,很快染紅了他身下的地。 嚴深一聲慘叫幾乎要破了天,他在地上翻滾,痛得神志不清語無倫次:“晏瑾!你這卑賤之人——?。∧悴坏煤盟?!” “沈知弦——沈知弦——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枉費我這般……這般敬重你!”他大口大口喘著氣,像瀕死的毒蛇,怨毒又痛恨的視線緊緊纏繞著晏瑾,嘴里吐著最惡臭的毒液,“晏瑾,你不要……你不要得意!” “沈知弦他今日能這樣對我,來日,來日也必能狠心傷你,棄你如敝履!” 他說這話時,因為痛及,聲音低了下來,只有晏瑾聽見了。 晏瑾眸色一深,捏著劍柄的手登時就是一緊,劍尖不自覺點了點地,沾上了嚴深的鮮血。 “嗡!” 原本平靜的霜回忽然劇烈震動起來,凌冽劍氣陡然冒出,似乎對那鮮血很是抗拒和嫌棄。 四長老皺了皺眉:“有魔氣……沈長老的霜回,對魔氣最是抗拒。嚴深的血……” 他狀似無意地隨口說了這么一句,也沒刻意壓著聲音,立時就被底下挨得近的,耳聰目明的小弟子們聽見了,小弟子們竊竊私語了一番,俱是恍然大悟。 若說方才他們心里還有存疑,眼下這頭發(fā)絲兒細的疑惑也都消散得一干二凈了——霜回最抗拒魔氣,可它乖巧地任由晏瑾使用,偏偏對嚴深的血反應(yīng)這般大! 嚴深說晏瑾身上有魔氣,那都是誣蔑!真正勾結(jié)魔修,心內(nèi)生魔的人,是嚴深! 小弟子們恍然大悟,自以為是抓住了真相,又繼續(xù)說起小話來。四長老見達成目的,滿意地止聲,優(yōu)哉游哉地繼續(xù)喝茶看著。 嚴深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被斷靈根散盡靈力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癱在地上,抽搐著,近乎暈厥。 心有不甘還企圖逃跑的魁梧青年被同樣廢了靈力押了下去,于是這事兒明面上就算是給枉死的小弟子有了個交代,剩下的彎彎繞繞,可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處理。 有人來處理尸體和滿地的鮮血,試劍大會的結(jié)幕算是完全被破壞了。見上頭的宋茗和各位長老們臉色都不太好,小弟子們小聲叨比了一會,也就漸漸噤了聲。 宋茗煩躁地捏了捏眉心,還在想怎么收拾這個爛攤子。瞧沈知弦今天這架勢,要說他對此事一點都不知毫無防備,宋茗是不信的。 嚴深今天籌謀的事,宋茗當然是知道的。他冷眼旁觀嚴深所作所為,在背后悄悄縱容著,甚至還略略助了他一把——不然那小魔修又哪能這么容易進來? 沈知弦不好對付,他也沒指望今天這件事兒能將沈知弦拉下馬,但晏瑾要是出了事,多少還是能影響沈知弦的地位的。而且要是真成功了,沈知弦能倚仗的徒弟,就只剩下嚴深…… 那樣以后他籌謀起來,就更方便了。 可他沒想到,嚴深這沒用的廢物,居然再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幾年前嚴深在藏劍閣一事上栽跟頭之后,他就不該再信嚴深的! 說什么保證萬無一失,全是屁話!枉費他用盡心思將人安排到沈知弦身邊,本想著利用他攪混水讓沈知弦身敗名裂,誰知竟是一點用處也無! 今天的事,除了開頭,之后種種走向,全都在宋茗意料之外。 宋茗真的很想親自去扎嚴深兩劍,省得回頭那張嘴又吐出些什么對他不利的話,雖然每次交涉,他都沒有親自下場,但要是沈知弦真的不管不顧追查起來…… 宋茗深吸一口氣,正要周旋兩句讓沈知弦先將人帶回去——只要沈知弦將人帶回去了,他再暗地里動動手腳,死一個人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 到時候人是在五峰死的,和他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他定了定神,嘴剛張開到一半,沈知弦那邊又傳來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