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天也在艱難求生[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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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仙修們對魔修魔族是談之色變,據(jù)聞很久以前,仙修們曾合力將一眾魔物圈禁在一處荒原里,用各種結(jié)界禁制死死封印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魔物,讓他們不得見天日。 晏瑾,便是宋茗在那荒原邊緣上帶回來的,據(jù)說帶回來時,似人似魔,還是宋茗廢了好大工夫才將他身上的魔氣都驅(qū)散掉。 暗中打探到這件事的時候,嚴深整個人都驚呆了,隨后就是巨大的狂喜,從那種地方出來,他才不相信晏瑾是干凈的。他立刻謀算起來,千方百計地設(shè)計了試劍大會引魔入宗門害人一事。 他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晏瑾扣上魔物的帽子,叫晏瑾永遠不得翻身,叫沈知弦以后能倚重的徒弟只剩下他一人! 嚴深為了以防萬一,還想盡辦法弄來一縷魔氣,悄悄打入晏瑾的體內(nèi)。 他只道是萬無一失,可沒想到,沈知弦會毫不猶豫地相信晏瑾,袒護晏瑾,而晏瑾體內(nèi)的那縷魔氣也無影無蹤,反倒是他因為曾與魔修接觸而沾染上一點兒魔氣,被霜回當場指認出來,以至于落了個被斷盡靈根的下場。 “可你不知道,晏瑾他也只是一個——” 只是一個被宋茗在荒原邊緣撿回來、甚至身上都還可能潛藏著魔物血脈的,骯臟又受萬眾唾棄的卑賤種??! 都是一樣的低賤出身,憑什么晏瑾能受沈知弦如此關(guān)愛!他百般努力,最終卻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晏瑾遲早要被揭露身份的,到時候沈知弦只會被他連累的身敗名裂—— 這后面的許多話,嚴深都說不出來了,他猝然睜大了眼,他聽見了冰破碎的聲音,如雷霆般響在他耳邊,伴隨著巨大的疼痛。 泛著冷光的長劍從他胸口穿過,又被晏瑾輕描淡寫地收回去,鮮血被凍成冰,并不會噴涌出來,只寸寸碎裂,聲音清脆。 他的體內(nèi)被那強勁的劍氣攪和得一片混亂,仿佛是一張皮囊包裹著一灘爛泥,嚴深雙目充血,恨與不甘幾乎要化作實質(zhì)流淌下來,他說不出話來,嗬嗬地喘著粗氣,忽然渾身如氣球般鼓脹起來。 晏瑾攬著沈知弦的腰,行云流水般疾疾退了十數(shù)步,長劍一劃,堅固的屏障將嚴深自爆濺射過來的臟東西擋了個正著。 無數(shù)黑氣四散開來,沈知弦冷了臉色,待一切恢復平靜,才淡淡道:“怎么把他殺了……” 晏瑾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攬著他腰的手緊了一緊,干澀道:“我……” 方才他聽出來嚴深想說什么,下意識就選擇了滅口,可眼下嚴深死了,他又不知該如何面對沈知弦——沈知弦大概是失去了許多記憶,晏瑾雖然惦念著過去的那些溫暖,可他潛意識里,更害怕沈知弦知道真相。 知道他的出身,知道他過去那晦暗骯臟的一切。 沈知弦卻是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道:“殺這家伙……臟了你的手。” 他只略略提了這么一句,便不再糾結(jié)嚴深未說完的話,轉(zhuǎn)而說起了瓊玉門的事:“嚴深從瓊玉門的方向而來,八成又是在瓊玉門闖了禍栽贓給你了?!?/br> “我本想著利用他來給你洗清污名,不過眼下看來是要想別的法子了。說起來,嚴深斷了靈根,被宋茗關(guān)著,我還以為他早該沒了,誰知卻又入了魔,出來為非作歹。” 沈知弦微微閉了閉眼,將這樁樁件件事串聯(lián)起來。逃離了清云宗并且還入了魔的嚴深,出現(xiàn)了好幾次的傀儡木,四處害人的假晏瑾…… 目前看來,這一切看起來都和嚴深脫不了干系。嚴深手里顯然也是有傀儡木的,他分身乏術(shù),除了自己親自動手,還用傀儡木來捏了許多假人來四處害人,以此栽贓陷害晏瑾。 可傀儡木極為難尋,而只有成熟百年以上的傀儡木才有以假亂真的效果,沈知弦當時也是費盡心思才尋得那么一塊,全用來捏替身留在清云宗了,一點邊角料都不剩。 這么短時間內(nèi),嚴深難道就這么好運氣,又得到了一塊傀儡木……不,沈知弦更傾向于嚴深是將他留在清云宗的那塊傀儡木給拆了,然后混著魔氣配合著什么秘法,做出來許多新傀儡來。 之前殺人的阿藺大概也是個傀儡,而真正的阿藺早就死了,后來他們找回來的那個阿藺,約莫就是嚴深假扮的,所以嚴深才能這般輕而易舉地混上瓊玉門,又將他們從禁室里放出來。 嚴深入魔之后,本事倒厲害了許多,也不知他入魔的機緣是什么。 沈知弦揉了揉眉心:“我離開清云宗前,曾用傀儡木捏了個假人替著,對外只說是在閉關(guān),誰也不見——眼下大概是暴露了?!?/br> 暴露給誰了? 自然是宋茗。 嚴深與宋茗之間的關(guān)系,他隱約是猜到一些的,嚴深能從清云宗脫身,少不了宋茗的默許,甚至這一系列事情,說不準也有宋茗在背后推波助瀾。 畢竟清云宗里,能不顧其他長老阻攔,有這本事將他替身翻出來的,也只有宋茗。 也不知清云宗里是個什么情形了,嚴深鬧這么一場,很可能就是得了宋茗的命令,要逼他兩人現(xiàn)身…… 沈知弦腦海里飛快地思索著,嚴深既死,好處是大概能消停一頓時間,不會再有新的受害人出現(xiàn),壞處是他留下來的一堆爛攤子,怕是要用別的方式來解決了。 他正想問問晏瑾有什么看法,一偏頭卻看見晏瑾神色繃得緊緊的,如臨大敵般,抿著唇,像是遇著了什么天大的難題。 沈知弦起初還以為他在糾結(jié)嚴深的事,沒太在意地安慰道:“沒關(guān)系啦,殺了就殺了,橫豎嚴深已入魔,留著也是禍害,就算他今日不死,往后我也是要想辦法除掉他的?!?/br> 沈知弦只是怕晏瑾以為他怪罪殺了嚴深一事,沒想到,這一句話說完,晏瑾神色更澀然了。 “如果……”晏瑾艱難地開口,甚至連歲見都不敢叫了,“我也變成了他那樣,師尊會清理門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