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天也在艱難求生[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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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還是一點兒線索都不留,不許用術(shù)法,不許用契約。 …… 不得不說,凡世間過節(jié)的時候,總是要比修仙界熱鬧許多的,仙修們癡心于修煉,于玩樂一事上,遠(yuǎn)不如普通人花樣多。 晏瑾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四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皆是笑容滿面歡喜非常,唯獨他神色冷靜,仿佛是世外來客,無法融入這歡快熱鬧的氣氛之中。 這種場景,他曾經(jīng)是很陌生的。 晏瑾雖說是出身凡世間,但他幼年時接觸的世界,都是卑微而蒼白的。像這樣的節(jié)日、這樣的喧囂熱鬧,小晏瑾往往是避之唯恐不及。 直到后來遇見了沈知弦,他的生活才逐漸有了光芒與色彩。 而沈知弦呢,他少年時期是最喜歡湊熱鬧的,心疾之后,因著各種原因,才開始偏愛清靜,現(xiàn)在和晏瑾在一起久了、萬事順?biāo)炝耍纳倌暌鈿?,似乎又回來了些?/br> 各種聲音從晏瑾耳邊掠過,晏瑾充耳不聞,只冷靜地環(huán)顧四周,片刻后他瞧見了一處分外熱鬧的地方,默然了一會,便果斷地朝那邊走去。 沈知弦偏愛山水,他選的地方,非依山便是傍水。晏瑾遵循約定,不能用術(shù)法,艱難地穿過人群,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條寬敞長河。 天上星辰與人間燈火都倒映在了水面上,畫舫間飄著幾葉輕舟,整個河面都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這些畫舫里有什么,沈知弦早就帶他見識過,只是今夜熱鬧的……似乎并不是這些個畫舫。 “好!” “妙極!” “絕艷之色!” 身旁不知是誰在情緒激昂地?fù)P聲贊嘆,晏瑾看著河中央格外顯眼的一葉輕舟,以及那舟上之人,倒吸一口氣,覺得腦門上青筋蹦跶得很歡暢。 那一葉輕舟上只坐著一人,墨發(fā)半束,臉上帶著半張玉質(zhì)面具,只露出線條精致的下巴。他身著素白色里衣,松松地披著件緋色外袍,衣帶也沒有系緊,就這么姿態(tài)散漫地獨坐舟中,豪放地支起一條長腿,另一條長腿隱在小案幾之下。 他這葉輕舟恰恰落在兩座畫舫前,畫舫上、岸上,有許多年輕公子哥兒瞧見他半張臉也心癢癢,隔得老遠(yuǎn)同他說話,也有膽子大的少女,摘下頭上的絹花,掩唇笑著朝他扔去。 只是絹花太輕,一陣風(fēng)吹過,往往還夠不著小舟,便晃晃悠悠地落在水里了。 紅衣人對周圍的熱鬧置若罔聞,也不管別人同他說話,一手撐在身側(cè),微微后仰著身子,抬頭看天邊明月。 眼神專注得像再看什么絕世大寶物。 連帶著周圍的人也不由得順著他視線,去望那明月。 等到眾人都忍不住望月亮了,那紅衣人卻又收回了視線,唇邊噙著一點兒輕笑,伸手捏起案幾上一只玉箸,懶洋洋地把玩著。 小案幾上擺著清酒一樽,酒樽兩盞,一小碟花生米,以及另一只玉箸。紅衣人拋了拋玉箸,又穩(wěn)穩(wěn)地接在了手里,忽地清了清嗓子,叮然一聲,玉箸在玉盞上敲了一下,發(fā)出清越的聲響。 他接連敲了幾聲,慢悠悠的,半闔著眼,啟唇漫聲而唱:“小令尊前見玉簫,銀燈一曲太妖嬈,歌中醉倒誰能恨,唱罷歸來酒未消……” 他或是飲過酒,嗓音慵懶而散漫,帶著點微醺的酒意,音色便不那么清透了,像一根通體雪白、唯有尖尖點了一點紅的小羽毛,輕撓著眾人耳根。 叫人癡迷。 “春悄悄,夜迢迢,碧云天共楚宮遙。夢魂慣得無拘檢,又踏楊花過謝橋……” 最后一字的尾音咬得很輕,似乎帶著點嘆息。紅衣人扔下玉箸,端起酒盞,仰頭一飲而盡。 喝得太急,幾滴酒液便從他唇角溢出來了,順著他的下巴滑落到脖間,只余淺淡水痕。 他方才敲杯而唱的時候,就將眾人的注意力又引過來了,此時眾人見他姿容作態(tài),又是一番贊嘆驚呼。 晏瑾冷著臉,大步走到岸邊。 恰好有游人上岸,歸還了租來的小舟,那輕舟的主人牽著繩,正喜滋滋地數(shù)著銅幣,忽覺眼前一暗,有人站到他面前,不由分說地將那系著輕舟的繩子抽了出來。 “哎哎哎,這船不租了!我該回去了——”那船主人話音未落,只覺得手上一沉,一枚大元寶叫他立時笑開了眼,“哎呀客人請,客人請,需要我……” 他將大元寶揣進懷里,一抬頭,只見他那小船兒已離他好遠(yuǎn)——那身姿挺拔的玄衣人,正劃著船,飛快地往河中央而去。 “……替您劃船嗎?”船主人目瞪口呆,下意識說完這一句話,才撓了撓頭,“好像不需要了……” 事情發(fā)生的很突然。 據(jù)在場群眾的事后回憶,當(dāng)時是這么一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