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有沒有錢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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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被一顆鋼球掄了一下的拉斐爾:…… 嘶—— 第58章 宗祁頭貼上來的那一刻,拉斐爾的上半身都完全僵住了。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負責(zé)人拿了一床毛毯過來,小心翼翼的給黑發(fā)青年披好,然后安靜的垂下眼眸,凝視著他恬靜的眉眼。 黑發(fā)青年安靜的靠在他肩頭,頭骨有些硬,這樣幾乎是近距離的接觸讓拉斐爾十分的不習(xí)慣,但是一想到他是誰之后,這些不自然好像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褪去了,如同潮水,什么也不剩。 拉斐爾從小就被送進了教廷,接受的是最為嚴苛的禁欲管束。 眾所周知,梵蒂岡的教廷人員是不允許婚配的。而身為蘭斯亞特家族最小的,最不受歡迎的那一個,甚至還有人特地賄賂了梵蒂岡一些人,讓他們好好照顧一下這個蘭斯亞特家族的小兒子。所以他在那里過的并不算好,甚至非常厭惡同他人的任何接觸,偏偏有人打破了這個慣例。 宗祁的長相是那種典型的混血兒,五官精致深邃,骨架卻更加偏向東方那般纖細,臉龐的輪廓也是瘦瘦小小的。平日里不說話的時候總會顯得有些陰郁和孤僻,但拉斐爾知道,當(dāng)這張臉笑起來的時候,只如藍天般清澈,似乎沒有一絲陰霾。 和拉斐爾不一樣,拉斐爾是習(xí)慣了用微笑去應(yīng)付別人,久而久之,都像把自己切割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部分。 但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在面對宗祁的時候,笑容真的完全發(fā)自內(nèi)心。 就是那種,只有在人類感到愉快的時候,才會打內(nèi)心里,自然而然出現(xiàn)的笑容。 他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這樣的心情了呢? 也許,很多很多年吧。 拉斐爾不是一個喜歡回憶過去的人,這倒不是因為他的過去乏善可陳,事實上他是一個非常有故事的男同學(xué)。有故事到他如果老了寫上一本回憶錄,立馬會有數(shù)不清的編劇給他改編拍電影或者變成臺上的音樂劇的那種,估摸著還很叫座。 這個東方boy看上去小小瘦瘦的,怎么身體里蘊含著這么恐怖的力量,難不成這就是神奇的東方……東方功夫嗎! 拉斐爾想起上次在車里看到宗祁三下五除二就把好幾個彪形大漢給撂倒按在地下踩,不知道為什么,內(nèi)心就是忽然憑生起一股佩服。 雖然拉斐爾很喜歡鍛煉,但畢竟他當(dāng)初在家族里排行老三,不像老二那樣被送進軍隊里,要是說戰(zhàn)場拉斐爾是沒上過的。再怎么鍛煉,見過血的和沒見過血的總歸不一樣。 而宗祁的所有資料,拉斐爾都在那一張薄薄的紙里看到,不可能存在任何意外。 以前的拉斐爾,想要利用宗祁來找到圣物,左右那時候宗祁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特別些的人。當(dāng)然,對于權(quán)傾天下的光照會神圣尊者來說,也就是一個打發(fā)時間的玩具,根本算不得什么。 后來他卻用那么一種明亮的,仿佛灰眸都在燃燒著的姿態(tài)闖入了拉斐爾的眼中,就算他聲音都在顫抖,但是依然沒有絲毫退縮和猶豫。 那樣奮不顧身的模樣,讓拉斐爾的靈魂都在戰(zhàn)栗。 世界上的人這么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沒有人會關(guān)心你有什么過去,能有什么未來。 除非是真正闖入了心里的。 宗祁就像一個謎團,越來越大,越是想要靠近去了解,越是不自覺的深陷其中。 拉斐爾可以不動聲色殺人不見血的算計一個人,他早就不知道,怎么樣才算是對一個人好了。 演員們早就已經(jīng)退場,現(xiàn)在偌大一個劇院內(nèi)靜悄悄的,只有最前排的中間位置上坐著兩個人,一個人在呼呼大睡,一個人不自覺的,長久的凝視著另外一個人的睡臉。 一個人粗心大意,根本沒能發(fā)現(xiàn)內(nèi)心種子的悸動;另外一個抽條發(fā)芽而不自知。 時光靜謐到似乎可以停駐在這一刻。 拉斐爾就這么沉默的坐著,一直坐到日落西山,身體都不曾挪動半分。 這對于他來說并不算什么難事,以前隨隨便便在教堂里坐一個上午念誦圣經(jīng),同樣也是這樣不能動彈一下,不然下一秒抽下來的就會是柳條。 “嗯……” 等到宗祁終于醒過來的時候,夜色已經(jīng)完全籠罩了下來。他迷蒙的眨了眨眼睛,大腦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男人身上獨特的,那種似乎是沉淀了很多年的古雅香味后,宗祁忽然一瞬間止住了自己下意識的進攻反應(yīng)。 就是這場景似乎有點忒尷尬了。 舞臺上空空蕩蕩,劇院里早就沒音了,估摸著舞臺劇是早就唱完了。 然后他現(xiàn)在還靠在拉斐爾身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看他身上的毛毯是早就暴露了,還虧得人家讓他靠了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