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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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學生會納新延后到了國慶節(jié)之后,除此之外還有件丟范瑋維面子的事情。月底的迎新晚會致辭按理要學生代表發(fā)言,姜修作為學生會主席自然是不二人選,但他忙著奧數(shù)訓練,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以為發(fā)言這回事肯定是副主席范瑋維上。 結果范瑋維稿子都寫完了,等到了迎新晚會前一天聯(lián)排,主任滿場找姜修:“他人呢?” 有人說:“奧數(shù)集訓呢?!?/br> “那行,留給叁分鐘時間出來,到時候他還得致辭呢?!敝魅芜@話一說完,范瑋維臉都黑了。 林朝白覺得再怎么貼切的形容詞描述起那一刻范瑋維的表情都有些欠缺,晚上回家后,和姜修說起這件事林朝白像個反派一樣大笑。下一秒姜修就讓林朝白笑不出來了。 既然姜修要致辭,就得寫稿子。 “幫我寫個致辭稿子。”他正刷著奧數(shù)題,頭都不帶抬一下。 “憑什么?不寫。”林朝白拒絕,攤開作業(yè)本老老實實的開始寫回家作業(yè)。 “憑什么?”姜修停筆,帶有威脅意味的重復著林朝白的話:“行啊,那你下回斗不過范瑋維的時候你就恢復本性,拿著桶紅油漆潑他,別來和我告狀?!?/br> 正戳痛處。林朝白罵了句臟話,扯出副討好的笑容,桌下腳甩掉拖鞋搭在他膝蓋上:“我們學生會秘書處這個部門的存在就是為了你們主席團服務的,請主席放心的交給我?!?/br> 姜修用膝蓋夾住在自己腿上作亂的小腳,做作的嘆氣:“我哪來的面子請的動你啊,還是我自己來吧?!?/br> “你這樣的學校棟梁應該抓緊時間好好準備奧數(shù)比賽,還是讓我來吧。”林朝白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笑容里帶著的咬牙切齒也跟著更明顯了。 “心甘情愿?”姜修故意問。 林朝白還是那副皮笑rou不笑:“嗯,毫不勉強?!?/br> 姜修搖著頭,嘴角噙著笑意:“瞧你那嘴臉?!?/br> 他又做了一題,抬頭就看見她撅著嘴,用老話來說上面都能掛醬油瓶了,一臉不情愿的寫著他的致辭稿子。 學生會有一條很奇怪的食物鏈,姜修克范瑋維和蘇妤,范瑋維克林朝白,林朝白克姜修。 但林朝白覺得她和姜修互克,畢竟小辮子在人手里,她能硬氣的機會不多。 閉環(huán)的林朝白克姜修原因很簡單,大家都知道姜修是個甩手掌柜,很多稿子都是林朝白代筆寫的。發(fā)現(xiàn)的是唐旭堯,有一回兒這沒眼力見的鱉孫,看著姜修的稿子疑惑道:“阿修這不是你的字,怎么看著像林朝白的???” 林朝白所在的秘書處負責的事情很多,檔案、會議記錄,很多需要動筆記錄的事情都得這個部門來。林朝白寫的一手好字,大家看一眼都能記住。 林朝白回憶起來,好像蘇妤從那時候起就對她抱有不掩飾的敵意。后來例會結束,她聽見蘇妤拉著姜修說悄悄話:“你以后如果忙,會議的稿子我可以幫你寫,你不要去麻煩別人了。” 其實林朝白也記不住這些細節(jié),但主要是后來姜修又找林朝白代寫。那會兒林朝白和蘇妤因為點小事鬧著對立,沒好氣的拒絕了姜修:“你找你相好去寫啊,蘇妤巴不得你去找她幫忙呢?!?/br> 姜修那次回答的搞笑,林朝白記得。 “她一個舞蹈生,初中畢業(yè)后就沒有上過文化課,我怕到時候我還得給她改錯別字?!?/br> 后來,每回姜修一演講,都找林朝白寫演講詞。 晚上兩個人隨便點了兩份外賣,他絲毫沒有回家住的意思。 林朝白沒有問過他任何私事,對于他不肯回家住的想法猜不透。 但應該和她不一樣,她和林錦文之間只存在母女之名,她從小不是林錦文帶大,尚且沒有任何母女之情,但他好像不是,所以林朝白猜不透。 即便林朝白不追問姜修的私事,但像姜修這樣的人,總有一些傳言。有人說他有個兩叁歲的弟弟,聽說他爺爺是個外交官,他爸爸是姜家老爺子最受寵的二兒子,他是姜家第一個孫子…… 林朝白盯著他的側臉,出了神。她以前搜過姜家老爺子的名字,出來的新聞圖能看得出姜修有些像他。她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就被姜修抓了個正著,他挑起眉尾:“看我呢?” “嗯?!绷殖壮姓J。 姜修在沙發(fā)上斜著坐,直視著林朝白:“盯著我看好幾分鐘了吧,看出些什么沒有?” 林朝白:“什么也沒看出來,我又不會看面相。” 姜修不信:“你就沒有遺傳點你mama的基因?” 林朝白白了他一眼:“心理學又不是算命。” 將人從旁邊的沙發(fā)撈過來,林朝白的腿橫著搭在他身上,他將懷里有些阻隔距離的抱枕扔到一邊。林朝白睡衣的領口有些大,沒扣最上面的扣子,鎖骨處大片的肌膚露出來,上面布滿著深淺不一的紅印子。 本想和她斗嘴,但看見那些自己弄出來的草莓印,姜修轉了話鋒,手稍稍掀開她的衣領:“上回有這么激烈嗎?” 說完,林朝白又是一個白眼。 “你哪次不這樣?”林朝白拍開他的手,嗤聲:“媽的,屬狗的?!?/br> “行,我屬狗的。”姜修用指腹擦過她鎖骨,隨后伸手捏著她臉頰:“那你是什么?狗骨頭?” “能不能說點好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绷殖着牡裟笞约耗橆a的手,她沒用力,但姜修手背瞬間紅了一片。 斗嘴還在繼續(xù):“你不是狗嘴,那你表演一下吐象牙。” 迎新晚會的門票要發(fā)給各個班級,還有觀看的學校領導,會議中心的位置有限,就連學生會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去,每個部門只給兩張票。 正巧大半個學生會都要參加合唱表演,林朝白部門還剩兩個小姑娘,夠分也不會落下誰。 到了晚會當天,林朝白才知道自己部門的兩張票被蘇妤搶走了。 小部員怕惹麻煩:“朝白學姐算了,我們不看也不要緊。” “這不是看不看的問題,她怎么可以這么欺負人?”林朝白努力讓自己嘴里不蹦出臟話:“你們等一會兒,我去和檢票的人說一聲?!?/br> “那……謝謝學姐。” 唐旭堯是紀檢部的,每回活動檢票都是他們部門。這回也是,他跟著揣著幾百萬的二大爺似的坐在玻璃門后吃著麥麗素。 林朝白走到他跟前:“我們部兩張票被拿走了,等會兒那兩個人能不檢票進場嗎?” “行,林meimei都開口了,賣你的面子,不過可能沒座位。”唐旭堯打包票一定讓進,朝著門口自己的部員打了招呼:“等會兒秘書處的兩個人直接放進來?!?/br> 林朝白朝他道謝后,拐進后臺。合唱團還需要集合,蘇妤的舞蹈節(jié)目緊接著合唱之后,所以不參加合唱表演,這也就是她當初和范瑋維沆瀣一氣投票青草綠的原因。 一進后臺的女休息室就能看見蘇妤。 “打擾一下,請問你是不是拿走我們秘書處的票了?”林朝白拿出最擅長的那套皮笑rou不笑的客氣。 蘇妤一個人霸占著一面鏡子打量著妝容,懶得多看林朝白一眼,敷衍的給了一聲‘嗯’。 占了別人東西還這么理直氣壯,林朝白咬著后槽牙,臉上的微笑還在,將口袋里的姜修要的演講稿拿出來,也不給蘇妤,只是晃著得瑟:“好吧,不過下次你要拿走別人的門票記得提前打聲招呼。對了,這是姜修讓我?guī)退麑懙难葜v稿,我打他電話沒人接,你等會兒如果聯(lián)系上他了,請讓他過來找我拿哦?!?/br> 走綠茶賤人的路,讓她們無路可走。 迎新晚會,連葉姝這種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學霸都來了。她從林朝白手里搞到一份節(jié)目表,合唱結束之后就是她大表妹蘇妤的舞蹈。 為此葉姝特意帶了相機來學校:“我要抓拍她最丑的照片,今晚就去學校論壇發(fā)匿名黑照帖子?!?/br> “你好壞?!绷殖渍ι啵晦D眼變臉的笑起來:“不過我好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