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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染柳眉輕蹙:“我自己走。”說完她又要掙脫,拉扯間動作過大,腳上的傷口愈發(fā)疼,她不由得吃痛,咬緊了下嘴唇,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蘇芮立馬扶住她,待她站穩(wěn)了,才松了一口氣白了她一眼,而后繼續(xù)攬過她的肩向前走,口頭還埋怨著:“你一個高二學生,穿什么高跟鞋啊,你又穿不慣!這不就傷到自己了嗎?你看看我,就穿一套運動服不也挺好?!?/br> “還有這鞋,一看你買的時候就沒試過,這么小怎么穿??!”終于走到了休息區(qū),蘇芮把時染小心翼翼地放到沙發(fā)上,吩咐道,“你在這坐會?!?/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向前臺跑去,跑了沒幾步,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扭頭對時幸道:“弟弟你也乖乖的,別亂跑啊!”直到看到時幸乖巧地點頭,她才放下心似的繼續(xù)走向前臺。 看著蘇芮瘦削修長的背影,時染覺得莫名地心安。 從她記事起,就很少被別人關(guān)心照顧?;蛟S是因為她總是太過漠然,或許是因為她真的不討人喜歡,即便是李姨,對她的照顧也只是基于雇傭者與被雇傭者的關(guān)系,并非出于本心。 今天能夠被蘇芮關(guān)心和照顧,她只覺得心里一陣發(fā)脹發(fā)酸。感動混雜著愛而不得的情愫,直堵得她心疼。 蘇芮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像一枚小太陽,全力發(fā)散著她的光和熱。即使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認識自己了,時染還是忘不掉那個總是在活動課上尋找自己的,干干凈凈的,總是帶著明媚笑意的小女孩。 當時因為李姨的兒子要高考,為了照料兒子,李姨提出了辭職,結(jié)果時穆知道之后索性給她辦理了轉(zhuǎn)學,讓她轉(zhuǎn)去了離李姨家最近的小學。 她作為一個在二年級學期中旬加入班級的轉(zhuǎn)校生,又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便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班級里最孤獨的一份子。于是每節(jié)活動課的自由活動時間,她都選擇躲在陰暗的樓梯間看書。 只是這份習慣的寂寞被當時和她同班的小蘇芮打破了。 “啊,你在這兒??!”這是小蘇芮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快點一起來玩吧!”第二句話小蘇芮就直接發(fā)出了邀請,甚至還不知道時染的名字,就幾乎帶著些小蠻力地把她從陰冷的樓梯間拽了出來,一路拉到了cao場。 然后她就聽到cao場上別的小朋友噙著笑喊那個明媚的小女孩“蘇小草”,她當時發(fā)誓這是她聽過最可愛的名字。 蘇小草,蘇小草?;丶液笏谌沼洷旧弦槐楸榈鼐氈@三個字,一筆一劃,一點也不厭煩。 之后的每節(jié)活動課都是如此,蘇小草好像沉迷于這種幼稚的捉迷藏,不知疲憊地從一個個陰冷的角落里把時染拯救到陽光之下。而時染,也漸漸地開始期待起那個明媚的小女孩找到她時激動地喊出那句“你在這兒啊”。 結(jié)果三年級的時候,時染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去和蘇小草同學做個朋友,就被班主任老師告知蘇小草轉(zhuǎn)學了。 她也是在那個時候得知,蘇小草不叫蘇小草,叫蘇芮。從那之后,日記本上常常出現(xiàn)的名字就變了,從蘇小草變成了蘇芮。 蘇芮就像一捧煙花,驀然照亮了她的夜。卻在散盡光熱之后,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回來了!”頭頂驀地傳來了蘇芮的聲音,暖洋洋的,帶著喜意。時染回過了神。 是啊,她回來了。 不是煙花,是太陽。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加的內(nèi)容挺多的,嗚嗚嗚。謝謝收藏評論和營養(yǎng)液,愛你們哦小可愛。 第9章 失控 “我回來了。那個前臺小jiejie找了好久才找到。”蘇芮提著一個小袋子,幾乎是小跑著回來,聽到她聲音的一瞬間,時染的表情由神往恢復了冷漠。時幸看著自家jiejie閃電般的變臉速度,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蘇芮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系列變化,她在時染身前蹲下,打開了碘伏片,柔下聲音:“腳給我,我?guī)湍悴痢!?/br> 時染握著裙擺的手指不自覺收緊,腳趾蜷了蜷,視線飄向別處,有些別扭地羞赧道:“……我自己來。” 蘇芮原本是個急性子,但是面對時染她卻不自覺地耐下心勸說,言語間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看到時染沒有那么抗拒了,她輕輕脫下了不合腳的高跟鞋,手碰到腳踝時,時染猛地顫了下,身體發(fā)僵,下意識往后縮。蘇芮無奈笑笑,只好微微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小心著把時染的腳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生怕牽動傷口弄疼了她。 時染的腳偏小,細嫩又白凈,蘇芮握在手里只覺得柔滑,手指下意識地揉了揉,一時間竟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你……”時染發(fā)現(xiàn)蘇芮一直捏著自己的腳,卻遲遲沒有動作。指尖的溫度透過腳背如電流般穿透了她的全身,又酥又麻,她的身子不受控制軟了下來,只好用兩手撐著沙發(fā)支起自己的身體,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蘇芮“啊”了一聲,臉驀地發(fā)熱,她張了張唇,牙齒和牙齒打架,遲遲憋不出一句話,最后只是低著頭,悶了一聲:“走,走神了?!?/br> 此刻時幸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很多余,非常多余。他抿了抿唇,默默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黑亮的眼珠眨巴眨巴,他發(fā)現(xiàn)兩個漂亮jiejie的耳尖都有點紅了。 蘇芮定了定心神,把視線集中在傷口上,看著血rou模糊的腳后跟,她不由得“嘶”了一聲,蹙眉溫聲責怪道:“你這鞋這么小,一看就不合腳,擠不下為什么要硬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