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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解開?!彼x開女人的唇, 含糊著聲音命令。 女人不乖, 沒有聽她的話,她蹙著眉索性直接自己上手。她的動作急促且笨拙, 解了半天才把第一顆扣子解開。第二顆扣子她失了耐性,又是扯又是撕,好不容易才完全看到女人雪白的肌膚。 像是火山上的皚皚白雪,偽裝之下有灼人的溫度。 看起來很美味,很好吃的樣子。她眸光迷離, 委身吻上了女人的鎖骨,舔舐、啃咬、品嘗。 雙手聽從潛意識的使喚, 還要繼續(xù)下移。 “不行,這里不可以?!毕乱频氖直豢刂谱?,她不滿地嘟起嘴, 掙了掙。 女人回吻了她,卻只是在她嘟起的嬌嫩紅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淺嘗輒止, “去酒店?!?/br> * 長夜漫漫,醉酒的蝴蝶須盡歡,翩翩起舞。 第二日大天白亮,蘇芮被手機的鬧鐘定時喚醒。她動了動身子,艱難地摸到手機關閉了鬧鐘。一看時間,才剛剛七點而已。 她正孤身一人躺在白凈無暇的雙人床上,身邊空空如也,昨夜和她魚水之歡的人已經不在。她的身體一片酸痛,尤其是最隱秘的地方,痛得直叫她欲哭無淚。 身體軟綿綿的,她硬是提著一口氣才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掀開薄被,她倒抽一口涼氣,被自己全身上下的點點紅梅羞得紅了臉。 套房里昏暗密閉,空氣中絲絲縷縷彌漫著歡愉之后的羞恥味道。窗簾被拉得很嚴密,即便如此還是有攔不住的陽光偷溜進來,照亮了滿地狼藉。 柔順平整的毛毯上四處是紙團,從床鋪到沙發(fā)再到浴室,各處散落著她的衣物和發(fā)飾,被揉作一團,提醒著她昨夜的盡興與狂歡。 她眼尖,一眼瞧見她的內褲。 ——被懶散地掛在茶幾一角。 劇烈的羞恥感和自尊心讓她顧不上回憶昨晚和誰發(fā)生了這些,她只想趕緊撿起那塊遮羞布,拯救自己于赤身裸體的狀態(tài)。 人生在世將近三十載,她還從未如此羞恥和不檢點過。 腳趾剛沾地毯,就聽“滴”的一聲,套房的門被從外打開,時染提著餐盒從門外走了進來。 兩人面面相覷,皆是一愣。 蘇芮先反應過來。 “出去!”她赤紅著臉一把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體上,抓起手邊的枕頭猛地丟出去,結果因為力氣太小,乳白色的枕頭僅僅有氣無力地在地板上滑出一米,連時染的腳踝都沒碰到。 時染吞了一口唾液,快速轉過身用空著的手捂住眼,“我不看,你、你快穿衣服?!?/br> 她知道她們昨夜很瘋狂,但是她也想不到這些紅痕會……會這么多,這么清楚。 久久沒聽到身后的動靜,她稍稍冷靜一點,兩手托住餐盒,小心翼翼地問,“需要幫忙嗎?” 空氣有片刻的沉寂。 “……幫我把衣服拿來?!碧K芮的聲音帶著點虛弱,從時染身后幽幽飄了過來。 時染對著空氣點點頭,忙把手中餐盒放下,懵懵懂懂地搜羅起散在各地的衣物。找著找著,她終于反應過來了,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下不來床??! 蘇芮把自己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張泛紅的臉,冷冷地瞧眼前抱著衣服時染。她原本是想下床拿衣服的,哪想到小腿剛一用力,整個身子都酸痛難耐,根本撐不到走到沙發(fā)那段路。 她微抬下巴,示意時染把衣服放在床邊,“放下之后,你出去。” 原本應該是冷淡的語氣,偏偏她的聲音甜美,再加上臉色羞紅,實在強硬不起來,反倒更加像嬌嗔,是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 時染心弦微動,竟然把積攢了十年的勇氣都用上了,她掀開被子鉆進去,雙手捧起蘇芮的下巴,瞄準雙唇就吻了上去。 下一秒—— “嘶……”蘇芮毫不留情地咬住時染的唇,時染吃痛,眼角噙著淚分開。 蘇芮冷笑一聲,突然來了力氣,掀翻時染的被子,把她踢下床,“時小姐,離我遠點。” 時染不屈不撓,又爬了上來,“我想和你重新開始?!?/br> “出去!” 半個小時后,時染黑著臉捧著剛熱好的早餐又走進了套房。蘇芮已經穿戴整齊,對著梳妝鏡正在化妝。 “就當沒發(fā)生過?!碧K芮在脖子上的吻痕處覆蓋上厚厚的一層粉底,終于將將遮住,“時小姐記得把今天的事忘掉?!?/br> 時染悶悶地把筷子戳進湯包,看著湯水從戳出的小洞里流出,她皺眉頭問,“為什么叫我時小姐,我們不是朋友嗎?” “昨晚發(fā)生的事,不是朋友之間應該發(fā)生的事。就當是兩個陌生人之間的一夜風流。”蘇芮撩起身后的頭發(fā),再次照照鏡子確定脖子上的吻痕都已經遮蓋無誤了,她走出盥洗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時小姐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哦?!?/br> 時染低下頭,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她才不信蘇芮的鬼話。如果說是一夜風流,蘇芮何必專門打電話讓自己來接她?跟著那個妖媚女人走不是更好?再說了,她根本不信蘇芮是會一夜情的人。 明明心里就有自己,為什么不承認? 她越想越氣,眸光漸冷,筷子也戳破了裝湯包的塑料紙盒。 “你在吃什么?”蘇芮皺皺鼻子,忍著酸痛緩緩靠近餐桌在時染對面坐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