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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娘倆特別像,有的時候“不要臉”那個勁兒都一樣。 很多時候,很多個中午,楚念和楚青坐在一起吃早飯,倆人對視一眼,不用說什么就心有靈犀了,那倆人……有的時候甚至公開的比體力,比誰……更內(nèi)什么,一言難盡。但畢竟姜還是老的辣,阮悠然比賤哪兒比得過阮秋,有時候她氣得牙癢癢會去找楚念撒嬌:“親愛的,要不咱們搬出去住吧?!?/br> 楚念微微的笑,“不行?!?/br> 阮悠然立馬像是個貓咪一樣,貼著她半撒潑式的撒嬌:“人家媳婦都不愛跟婆婆一起住,你干嘛啊?跟她們比跟我還親。” 楚念摸著她的頭發(fā)順毛,她低著頭淺淺的笑。 這樣的家庭溫暖,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得到的,她珍視珍惜視如珍寶。 拋開以前的“戰(zhàn)爭”與“仇恨”,阮悠然這會兒跟個小貓一樣縮阮秋懷里撒嬌:“媽咪,我跟你商量個事兒?!?/br> 阮秋眼睛都不睜。 阮悠然伸手,把她眼皮扒拉開:“我看你和我mama這么恩愛,真是感動啊,身為你們的孩子,我真是欣慰啊?!?/br> 楚青:…… 阮秋:“說人話?!?/br> 阮悠然:“人家真的好愛好愛你們的哦,么么噠,mua~biubiu,愛心發(fā)射?!?/br> 阮秋美的齜牙咧嘴,“幼稚死了,你知道就行,能投到我們肚子里你簡直是上輩子做好事兒了,含著金鑰匙出身不說,還有倆如此美麗的媽?!?/br> 阮悠然笑得跟喇叭花似的:“可不是嘛?不僅僅美麗,還嬌艷極了,跟小姑娘似的?!?/br> 阮秋的嘴咧的能掛壺了,“那是,嬌艷著呢,跟十八歲的小姑娘似的。” 阮悠然“哈哈”笑的聲如洪鐘,“那小姑娘們再努力努力給我生個meimei唄?!?/br> 阮秋:…… 楚青:…… 靠。 這個小癟犢子。 原來在這兒挖坑等著呢。 這也不怪阮悠然給倆媽施加壓力,她太了解楚念了,她一定會壓力大。 楚念的確難過,她情緒低落了許久,她從小就習慣隱藏情緒,以為已經(jīng)偽裝的夠好了,但還是被賤賤察覺了。 其實從她的目光貪戀的停留在阮悠然的身上不肯離開那天起,楚念就非常自卑。 從各方面來說,她跟阮悠然都是一天一地。 她還記得小時候,在父親家,繼母對著她冷笑:“你就是個下賤胚子,你們楚家的人,都不要臉,都是冷血的,都不配擁有感情。搞了外遇還在外面搞破鞋,真的以為我喜歡他么?我喜歡他個**。” 果不其然,在后來的幾年,她目睹了這一個家又是怎么樣破裂的,她看著mama冷冷的將她帶走,她看著爸爸低著頭跪在地上搓頭發(fā)痛苦的樣子。 也許是心被傷透了。 楚念的mama對楚念也一直是冷冷冰冰的,她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在家的日子少之又少,她給楚念買了很多速凍的食物,讓她餓了就自己煮。 有很多時候,楚念吃著凍餃子一個人默默的掉眼淚。 還好…… 那時候阮悠然就會跟她打電話視頻,屏幕中的賤賤容光煥發(fā),她都會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挑眉跟楚念抱怨:“你知道我有多可憐嗎?我那倆浪媽居然去海南了,鴛鴦戲水去了,把我一個大好少女扔在家里,給我留的吃的還不如給我家的狗留的的,無語。”她看了看楚念,眼睛亮晶晶的:“唉,你在吃什么???” 楚念把鏡頭往下移了移:“餃子?!?/br> “哇!”阮悠然咽了口口水,“太好了,太好了,我正饞這一口,你別都吃光了,等著,我去找你!” …… 那個時候,阮悠然就會這樣的“疼愛”楚念,她扔下自己家里大廚做的飯不吃,偏偏大老遠的跑到楚念那跟她你爭我搶的吃一盤速凍餃子。 到最后,阮悠然拍著肚子,非常不雅觀的打了個飽嗝。 從小到大,楚念從來沒對一個人笑的那么燦爛,她笑了,心像是被春風浮動的湖面,蕩起點點漣漪。 十八歲那年。 楚念在日記本里寫到。 人這一生,總是會有很多的痛苦與悲傷,隨著年齡的增長,都是會懷念小時候的天真無邪。 我大概是沒有辦法去回憶了。 也許,我這一輩子都會像是一個不被喜歡的人,可是我又沒有辦法選擇的被生了下來。 還好,有她。 她是我的藥。 阮悠然是楚念的藥。 她會包容她的一切。 在外人眼里看來,楚念是高冷的,是矜持的,是高貴的,是不茍一笑的女神。 可是對于阮悠然來說,她就是一個缺愛的孩子,所以,賤賤從小就想要保護楚念。 她發(fā)過誓,這一輩子,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楚念。 所以,后來,倆人因為性格的原因,吵過很多次,每一次,阮悠然都狠下心來了,她不要喜歡楚念了,這個死女人除了長得漂亮還有什么?性格那么冷,不會撒嬌,不會示弱,更不會表達,有時候能把人氣個半死。 甚至大二的時候,阮悠然真的跟楚念冷戰(zhàn)了一個月。 她把楚念當做空氣。 楚念那時候身體就不是很好,有些弱,尤其是學校組織個運動會,上個體育課什么的,跑完步她都要很久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