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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要沾染了。 短暫的快樂之后,又該是無盡的悲傷與痛苦,還有不知何時就會出現(xiàn)的分離。 阮悠然怕了。 曾經(jīng),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這一次,真的被傷怕了。 楚念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剜了一下,她不再動,而是乖乖的趴在阮悠然的身上,輕輕的:“我想你,很想很想……” 阮悠然的身子僵硬了。 曾經(jīng)……她和楚念因為工作原因,不是一次分開,有的時候,分開好幾個月,她們再見面的時候,阮悠然抱著楚念就忍不住吻她:“你想不想我?” 楚念的臉紅紅的低下頭,阮悠然看她這樣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夜里,她纏著楚念,只有在無法控制崩潰的邊緣,她才會輕輕的說一個“想”字,阮悠然會開心的像是一個孩子,再一次壓過去。 而如今,她主動說出了想念。 阮悠然感覺她那顆封閉依舊的心,像是被涼涼的水灑了上來,沒有什么欣喜,反而是心痛。 大花和素素非常有持久力,一波完了又來一波,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掩也掩不住。 楚念就那么看著阮悠然,她與她貼的很近,緊密到幾乎沒有縫隙。 是煎熬…… 真的是一種難耐的煎熬。 相愛的人,總是希望緊密的在一起,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的。 以前的阮悠然就是這樣,她和楚念就算是吵架吵翻了天,一次酣暢淋漓的緊密也能化解一切。 可是…… 在楚念回來第一次找她的時候,倆人也曾經(jīng)打了所謂的離婚炮。 那時候,她們都有些心不在焉,楚念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 阮悠然也無法找到相愛的感覺,那個時候,她就知道,很多東西,已經(jīng)變了。 沒有愛的性,就只是性而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的兩人總算是肯離開了,大花還在罵罵咧咧:“你個賤人,fuck!” 素素好像是在穿衣服,她笑瞇瞇:“別整的自己多高貴似的,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力氣這么小,怎么可能按的住你?還不是心里許了?” 大花咬牙切齒:“你就是吃定了我是不是?” …… 倆人的話像是某種意義上的拳頭,一下一個,砸到了阮悠然和楚念的臉上。 一直到她們離開。 阮悠然認(rèn)為以楚念的性格,她會馬上自己就分開,可是并沒有…… 楚念就那么靠著她,靜靜的嗅著她身上的熟悉的味道,一動也不動。 沒有辦法,阮悠然伸手去推她,順便抬手把燈都打開了。 以前,她跟楚念見面,總是想要關(guān)燈,掩藏在黑暗之下,可如今,這樣的曖昧又讓她忍不住想要快一點見到明亮。 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子不可描述的曖昧氣息。 楚念的眼眸里仿佛挑染了火光,她盯著阮悠然看。 阮悠然不與她對視,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她轉(zhuǎn)身出去了。 幽幽的嘆息聲在房間里環(huán)繞,楚念沉默了許久,她也跟著回到了酒席。 宴席過半,大家已經(jīng)到了喝酒猜拳的階段了,一個個喝的五迷六道的,阮悠然什么都不說,拿起酒杯灌了一杯下去。 冰冰涼涼的酒帶著腥辣的味道順著口腔劃過,阮悠然感覺自己好一些,起碼被刺激的清醒了一些。 楚念一進(jìn)來就看到這樣一幕,她的臉色變了變,沒說話,只是坐回到了坐席,慢慢的看著她。 除了白酒。 阮悠然還喝了一些啤酒,她跟大家湊在一起,笑著鬧著開心,劃拳,你來我往,就好像是曾經(jīng)的那個她。 大花坐在阮悠然身邊,這會兒她人模人樣的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念念,賤賤到底怎么了,好像有點不對勁兒?!?/br> 楚念沒有作聲。 她旁邊的素素也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阮悠然:“是啊,笑的比哭還難看?!?/br> 旁觀者清。 這一句話,讓楚念也有想要大醉一場的想法。 鬧騰到最后,滿室都是煙味酒味的,大家三三兩兩的告別,班長喝的自己都站不穩(wěn)了,還想著要一個個打車送那些喝酒的人回去,要么就是沒有喝酒的負(fù)責(zé)送回去。 阮悠然喝的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了,她這次真的是喝醉了,徹底的放縱,她的頭疼的厲害,胸口也難受,一股一股的眩暈感往上涌。 不知道多久。 熟悉的身體靠了過來,微涼的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額頭,她被人扶了起來,想要推開的,但是已經(jīng)沒了力氣。 楚念扶著阮悠然往外走,天有些黑了,她想了想,隨手把外套披在了阮悠然的身上。 有同學(xué)看見了,在旁邊笑著說。 ——哎呀,念念,這么多年,你們的感情還是那么好啊。 …… 楚念淡淡的沒有回應(yīng),她能夠感覺出悠然的不舒服,只想帶著她快點回家。 小心翼翼的扶著阮悠然,楚念把后座弄了一下,讓她以一個舒服的角度躺著。阮悠然很不舒服,她想吐,又吐不出去。 大花出來告別,她抱住楚念,在她耳邊說:“要開心,念念。” 她總感覺楚念不開心,賤賤也不開心,而且跟之前吵架鬧別扭完全不一樣,也許,她們真的發(fā)生了什么。 楚念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你也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