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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剛剛為什么不點?”景繁問。 “談忱的手藝一般外賣可比不上?!睋?jù)他自己說,他流浪之前在大廚手底下當學徒,雖然學藝不精,但比一般人還是強很多的,而且這三年來獨掌廚房重地,已經把宋寒的口味抓的入木三分。 “你這兒可真是藏龍臥虎?!?/br> “一般一般?!彼魏倌<贅拥刂t虛到。 “你為什么要重新組樂隊?”景繁接著問,懶散了那么多年,沒理由一下子就轉了性。 “貝小池太菜,滿足不了我了唄?!彼魏卮?。 語氣還不如剛才一半認真,聽得景繁都沒了刨根問底的欲望。 不過說實話,宋寒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也許是因為blaker那一場排練讓她想起了向謹如,也許是那一根陳年老刺已經被時間煉得腐朽,也有可能,就只是頭腦一熱想干就干了。 她一向懶懶散散慣了,做事情不常給自己找理由,以至很多事兒做完了都不一定能想起來當初是為了什么要去做。 年少時是因為狂,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現(xiàn)在是因為無牽無掛,沒什么需要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 誘拐未成年的不良jian商宋老板:我看你骨骼清奇,要不要來我的樂隊做吉他手?感謝在20200309 23:16:08~20200311 10:33: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wsl 4瓶;漓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有美人兮 不多時,談忱就做好了飯。三人一起在三樓餐廳吃了飯,談忱就下樓守店去了。 “你們今天放假?”宋寒靠在椅背上一臉饜足地問。 “上午剛考完試,放半天?!本胺绷晳T吃飯只吃七分飽,但被宋寒一副懶樣感染到,也向后靠了靠。 “本來有什么安排嗎?”來這兒總不會是來替她看店的。 這倒把景繁問住了,她就是想找個有人的地兒待著而已,賀乘最近很忙,她一個人待在出租屋里實在無聊。 “做卷子?!毕肓讼?,還是繼續(xù)凹學神人設吧。 宋寒聞言輕笑。大老遠跑到酒吧來做卷子? “真勤奮,”她撐著桌沿站起身,“客廳也沒有能寫卷子的地方,跟我去書房?” “好啊?!本胺彪S口答應到,并沒看見宋寒嘴角不懷好意的一絲笑。 跟著宋寒上了樓,推開書房門的時候景繁還真驚了一下。這跟宋老板臥室的風格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書房朝陽,很明亮,夏天的天氣長,臨近傍晚,陽光金子一般落在木質地板上。 窗戶邊的書桌很大,但上面幾乎沒有能容納一張完整的卷子的地方,全擺滿了紙張和書本,電腦以一個極其高難度的姿勢安放在一堆草稿上,旁邊是岌岌可危的一個啤酒罐。 宋寒走到桌邊,抱起電腦拈起易拉罐,很是豪邁地伸臂一掃,騰出半張桌面來,然后大手一揮,“坐。” 景繁看著那獨具個人特色的桌子,嘴角不自然得抽搐了一下。不過出于禮貌她沒法現(xiàn)在反悔下樓,只能抬腿走了過去。 宋寒還很是紳士地替她把椅子拉開了。然后自己從旁邊拖了另一把過來,在景繁旁邊坐下。 對自己就沒那么講究了,宋寒把懷里的電腦往紙堆上一擱,手腕一揚,啤酒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落進旁邊的垃圾桶。 景繁偏頭看時,就見宋寒翹著二郎腿,一手拈筆一手從電腦底下抽了張寫了一半的紙,保持著胸口離桌沿半米,肩離紙張一臂的距離,開始寫寫畫畫。 “你能看清你寫的是什么嗎?”景繁抽抽嘴角,想起之前被誤送到自己手上的那張譜子上的筆跡,覺得世紀之謎終于得以解開了。 “我寫的不是字,”宋寒沖她挑了下眉,鉛筆在指間轉了兩圈,筆尖落在紙上劃出一個難以分辨的字符,“是思想。” 景繁:“……” 直接不理她了,景繁從書包里掏出一張物理專題卷,趴在那塊好不容易重見天日的桌面上開始刷。 這題型她高二下學期就練過了,除了計算比較麻煩,其他步驟基本不需要什么思考,唰唰唰就是半張。 她做題沒什么一定要保持安靜的規(guī)矩,剛宋寒問她自己會不會打擾她時她也說了沒關系,可剛寫到第四道大題,她的思路卻被旁邊傳來的一陣旋律擾亂了。 宋寒正在編曲,旋律就是從她電腦里傳出來的。 景繁停筆看過去,就見宋寒緊皺著眉頭,頗有些為難的樣子。 她已經放棄了十幾分鐘前那桀驁不馴的坐姿,坐近了些許,左手撐著桌面。黑發(fā)被她草草挽成一個髻,幾縷發(fā)絲散下來掛在耳邊,被晚霞染上金色,略顯凌厲的下頷線被其稍加修飾,倒顯得沒那么生硬了,這畫面讓景繁失了一瞬間的神。 宋寒今天穿著黑色休閑外套,袖子卷起來露出一截小臂,右手正不安分地快速旋轉著那支鉛筆。 一段旋律被反復播放,來回斟酌,電腦前的人不時“嘶”地一聲,難掩煩躁。 “剛停的那個地方,吉他的調不對?!本胺闭f。 宋寒竊喜,心想終于是上鉤了,她都反反復復放了十幾遍了,學神還真是專注。她臉上依舊裝作難題未解心生煩躁的模樣,不耐煩地轉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