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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老師!”有這樣的機會,不管結(jié)果如何,她都必須去試試! 言秦看她斗志昂揚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顯柔和,“這次比賽含金量很好,如果能在決賽里拿到名次,說不定可以直接拿到保送名額?!?/br> 貝小池沒想到這兒,問:“保送到?” “自然是華國最好的舞蹈學(xué)院?!?/br> 貝小池興奮道:“真的?” “嗯?!毖郧貙@個學(xué)生是真滿意,也想看她越走越遠,把她曾經(jīng)沒有做到的,都做到。 “我一定加油!” 下午補課時貝小池就把這件事跟賀乘說了。和賀乘相處這么久,她早就沒那么怕他了,加上賀乘國慶陪她出去逛了一圈,還送她去了醫(yī)院,她對這個學(xué)長的好感度簡直是直線上升。 “師父說,這次比賽拿獎了的話,我也許就能被保送了,那個時候?qū)W長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上大學(xué)了吧?!?/br> 賀乘看著她一臉憧憬的樣子,眼里也不禁帶上幾分溫柔,“你想去哪兒?” “當然是最好的舞蹈學(xué)院!”貝小池眼神里都是堅定,“能活一回多不容易,當然要把最喜歡的事情做到最好!” 賀乘贊同到:“說的對?!?/br> “不過這幾天我可能就沒法每天補課了,學(xué)長也可以輕松一段時間啦?!?/br> 看她笑得眉眼彎彎,賀乘一點沮喪勁兒也散光了。“嗯。” 貝小池因為比賽的事情要加訓(xùn),每天至少兩個小時,往返跑太費精力,言秦跟她商量后決定讓她這兩個周就不每天回去了,在學(xué)校給她申請了一間單人宿舍。 宋寒自然沒有異議,這位言老師她有些了解,不管是專業(yè)上,還是人品上,她都是信得過的。 景繁每天在熾荒排練,周考時成績反而上升了,賀乘跟著賀延去公司轉(zhuǎn)了幾次,越發(fā)輕車熟路,但心里卻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明盛的人又來找過宋寒幾次,但都被她趕了出去,親眼見證那一幕的景繁還吃了一驚。 周三晚上宋寒帶景繁去了商場。 “來這里干嘛?”景繁跟著宋寒上了二樓,問。 “給我家主唱換身行頭?!彼魏卮稹?/br> “需要嗎?大家上臺不都穿的挺隨意的?”她還見過拾瘋的主唱上臺的時候穿的那件T恤上有油點呢。 “不修邊幅的畢竟是少數(shù)。”宋寒看她一眼,“再說了,你這么好看的顏,不打扮地認真點簡直是暴殄天物,上次就該想起來的?!?/br> “隨便吧。”景繁也不置可否了,反正對她來說穿什么都一樣。 于是兩人一邊挑衣服一邊閑聊。 宋寒:“你更喜歡被叫主唱還是更喜歡被叫吉他手?” 景繁:“沒什么區(qū)別吧?!?/br> 宋寒拿起兩件外套,“白的?紅的?” 景繁:“白的。” 宋寒叫來工作人員,“你好,幫我拿那件紅色。” 景繁:“那你問我干嘛?” 宋寒一笑,“看看咱倆有沒有默契。” “那看來沒有?!?/br> “不,”宋寒一挑眉,“我就知道你要說白色?!?/br> “小池周五的比賽可以去看嗎?”景繁沒理她無聊的話題,問。 “可以,”貝小池跟她說了好幾回了,讓她一定要去,“不過你們那天好像要考試?” “我可以逃課?!本胺闭f。 宋寒以為她就是說說,但在場館外看到景繁和賀乘一起走過來的時候她真是覺得自己對這姑娘的認識還是太淺。 “賀乘來也就算了,你來干什么?” 賀乘穿著合體的襯衫,微微笑著,已經(jīng)很有斯文敗類的樣子了。 景繁則是簡單的衛(wèi)衣牛仔褲,披著頭發(fā),戴了鴨舌帽,聞言看了眼賀乘,平靜道:“舍命陪君子?!?/br> 一旁的林向西興奮道:“原來學(xué)霸也逃課??!” 來都來了,當然不可能再回去,于是五人一起進去了。 說是六百多人,但在學(xué)校就已經(jīng)篩選過一輪,來到初選的只有不到五十人。貝小池排在中間。 言秦坐在評委席,雖然對自己親自教出來的徒弟有信心,卻也不免要為她捏一把汗。 每個選手的表演都有各自的精彩之處,但看得太久太多,就不免有些審美疲勞,越到中間,他們就越緊張,林向西一直碎碎念,談忱煩死他,一巴掌扇在他腦后。 終于,貝小池前面的選手鞠躬下臺,主持人走了上來。 “下面有請二十六號選手?!?/br> 燈光暗下來,片刻后一束燈光打下,貝小池身穿藍色長裙,及腰長發(fā)披散,雙手交疊覆于胸前,仿佛一座正在祈禱的雕像,虔誠到讓人覺得太重的呼吸都是打擾。 賀乘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會呼吸了。 音樂響起,臺上的女生睜開眼,雙手逐漸抬起,腳尖探出,裙擺搖曳。 臺下沒有一點聲音,每一個人都屏著呼吸,沉浸在她的每一個動作里,直到音樂結(jié)束,臺上的人停下最后一個動作,緩步走到臺前,鞠躬。 掌聲山呼海嘯般響起,還混雜著幾聲尖叫。 言秦低著頭,悄悄拭掉眼角的一點淚花。 后來的表演幾人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看了。 宣布結(jié)果的時候臺下再一次緊張起來,而臺上,貝小池站在人群里,笑容亮眼。 “我宣布,得到初賽資格的有,十號,葉川,十六號,楊靜,十八號,姜聲,二十四號,王舒,二十六號,貝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