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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給自己倒了杯酒,“你最近不是應(yīng)該挺忙的嗎,就別總想著禍害人家姑娘了?!?/br> “心有不甘?!边@可是她頭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怎么能釋懷? “行了,”宋寒撐著腦袋看她,“來找我干嘛?” 宋乘月收起不正經(jīng)的表情,“下星期開股東大會,來幫我一把。” “這么快?”她之前還以為張家很難對付,沒想到這么快就走到這一步了。 “托你的福,”宋乘月笑了一下,“張建宗以為你絕對不會來。” “他哪來的自信?” “當年你在家里鬧,最后差點和二叔打起來那天,他也在。”宋乘月解釋到。 怪不得,那天鬧得確實挺大的,老爺子差點給她氣出病來?!澳悄阍趺淳陀X得我會去?你又是哪來的自信?” “我這不是求你來了嗎?宋寒,小寒,寒寒,去吧?!?/br> 這幾個詞叫得宋寒渾身發(fā)麻,她一眼瞪過去,“閉嘴,我去?!北緛硪彩且サ?,畢竟這股份是宋欽給他的,她理所應(yīng)當該幫宋家,而且張家那小子那天是把她惹毛了。 “答應(yīng)了就行,”宋乘月笑著,“去投個票就好,投完你現(xiàn)場揍人我都不管你?!?/br> 宋寒翻了個白眼,沒接她的話。 周三。 “同學們注意啊,這次考試是全市統(tǒng)考,考完學校要開家長會,做第一輪動員,這是我們?nèi)械膫鹘y(tǒng),所以呢,大家都要好好準備,聽到了嗎?” 講臺下一片絕望的哀嚎。 景繁畫輔助線的手一顫,鉛筆斷了。 沒有人會來給她開家長會。從來沒有過,景軒一年四季都忙,爸媽,更是不可能。 腳步聲漸近,景繁抬頭,“王老師?!?/br> 辦公室里。 “景繁吶,這回,你家長來嗎?” “我……” “你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一點,父母都忙,對吧?”這是景繁和賀乘串好的詞兒,用了兩年。 “是?!?/br> 老王看著她:“可這一次,是高三的動員會,不管家長再忙,都得來,這是學校的要求,也是我的要求。” 看來這回推不掉了,景繁只有先答應(yīng),再想辦法。 兩天的考試她都有些喪,宋寒看出來了,問她,她卻不肯說。 景繁也想過讓宋寒去,可宋寒到底不是她的家長,去了老王估計也不會認賬。 她想了想還是給家里打了個電話,父母的電話都打不通,打到家里,接電話的是保姆阿姨。 “小繁?”阿姨還挺驚喜,景繁自從回國之后就很少打電話回來了。 “阿姨,我爸媽在家嗎?”想也不可能在,但她還是想問問。 “先生太太最近在忙新項目,說要連軸轉(zhuǎn)一個多月……” 她還沒說完,景繁已經(jīng)掛了電話。 和景軒的電話每次也都是對方打過來,她知道哥哥忙,所以很少主動聯(lián)系她。 果然,打過去之后接電話的是一個女聲。 “你好,景先生現(xiàn)在正在開會,您有預(yù)約……” 掛得更匆忙,帶著怯意。 每次都是這樣,從小時候開始,就是這樣,爸媽沒人提醒,從來記不得她的生日,她的家長會,從語音電話,到一條短信,戚教授只會一遍遍強調(diào)要自強,要聽話,要怎樣怎樣。 她每經(jīng)歷一次,都會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但其實從來沒有。 玻璃杯被摔碎的聲音透過房門傳出來,宋寒敲門,卻沒有人應(yīng)。 “景繁,怎么了?” 景繁呆呆坐了一會兒,才回答,“沒事,睡迷糊了,手滑。” 宋寒并不愛跟人談心,但此時也想著明晚說什也得跟她談一談了。 回到房間收到了宋乘月發(fā)來的消息。 宋乘月:明天下午一點,來公司。 宋寒:好 第二天早上送景繁去學校,囑咐了一句放學別亂跑才安心走。 一點宋寒準時到了明盛,她的到來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張家人更是急了。 “爸,你不是說宋寒不幫我們也不會幫宋乘月嗎?她這架勢,不像是沖我們來啊。”張童懌跟張建宗悄聲說到。 “我怎么知道,”張建宗想揍兒子的沖動又濃烈了些,“都是你個不中用的東西!” 宋寒今天穿了件駝色大衣,整個人看起來正經(jīng)得不行,平常的懶散盡數(shù)收起,化了淡妝,踩了雙高跟鞋,一身氣勢全然不輸宋乘月。 “小寒?!贝筇美飶埥ㄗ跀[出和善微笑,走上前去,伸出左手。 “張先生,好久不見?!彼魏驹谠?,并沒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 張建宗正尷尬之際,電梯門打開,宋乘月朝這邊走來。 “張叔,”她客氣地打了聲招呼,“張叔這是替我招呼客人呢?” 宋寒斜著看了她一眼,責備她不早點來,讓她一個人面對這個老狐貍。 宋乘月回了個安撫的眼神,回頭笑道:“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咱們會議室見吧。小寒,走?!?/br> 張建宗這會兒怎么可能還沒明白,這些天兩派都派人去過熾荒,都毫無例外地被趕了出來,沒想到宋乘月居然早就跟宋寒搭上了線,想要殺他個措手不及,怪不得她能答應(yīng)開股東大會。 “爸,怎么辦?”張童懌還在他爸耳邊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