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
“看來回京后,還得麻煩劉兄……不,我現(xiàn)在是刑部侍郎,也有權(quán)進去見爹了。”馮素貞訕笑,她這個官,自受封以來從未上任過一天,連她自己都快忘了如今的自己也是官職在身的。 與梅竹再三交代莫說漏自己的身份后,馮素貞往牢房方向走去。 “官琯”這名字不是那姑娘的真名,若能問出真名,對“麗句國”應(yīng)該也是一大突破。 走到牢房前,馮素貞意外發(fā)現(xiàn)天香剛從里面出來,便站在原地等待天香前來。 “昨日還未看夠,今日就迫不及待的來看人呢?”天香滿臉戲謔的問道。 馮素貞淡淡一笑:“公主,你一直這樣說話,我會誤以為你很在意。” 似是沒聽明白這句話是何意思,天香皺著眉頭反問她:“難道我不應(yīng)該在意?” “公主在意駙馬去見另一名女子,確實應(yīng)該?!瘪T素貞清淡的說完,越過天香,徑直離開。 天香回身看著馮素貞挺秀的背影,苦思冥想了好久,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著實想不通馮素貞話中話的含義,一跺腳,忙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啊,紹民哥哥,你來了!”少女官琯抱著雙膝坐在干草堆里,一見馮素貞,雙眼像是點燃的火把,霎時燒的熱烈。 馮素貞對官琯的新稱呼挑了一下眉,示意旁邊的人打開牢門后走了進去,溫和的問她:“你還好嗎?” “不好!這鬼地方又臭又冷,紹民哥哥,你什么時候能放我出去???”官琯跳到馮素貞面前,皺著鼻頭問。 “你何時說實話,本官何時放你出去。”馮素貞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半步,與之保持著合適距離。 官琯一聽,也不計較馮素貞疏離的自稱,急忙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馮素貞沒想到少女這般坦誠,一愣后,無奈的笑了笑,看著官琯直接說:“那便先從你的真名開始吧?!?/br> “真名?”這回輪到官琯愣住了,她仰著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的馮素貞,點著下巴說,“‘官琯’就是我的真名啊,紹民哥哥為什么會覺得官琯連真名都不愿意告訴你?” “你姓官?” “對啊,我哥哥姓官,我爹……應(yīng)該也姓官吧,我沒見過他,不知道是不是呢?!?/br> “那你可是麗句之人?” 這下官琯驚喜的笑問:“紹民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是麗句人啊?你好厲害!” “你既然是麗句之人,可知你們國君復(fù)姓‘上官’?” “對呀對呀?!?/br> “那你為何姓官?”馮素貞追問。 官琯為難的看著馮素貞,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釋比較好,猶豫了半晌,小心的回答馮素貞:“我哥哥說我姓官……要不,等我見到哥哥后,問問他,為什么我要姓官?” 門口傳來沒憋住的笑聲,馮素貞還未說話,官琯就大聲問道:“誰在外面偷聽我和紹民哥哥說話?” “啊,對不起,我、我就路過,對,我是路過的?!碧煜愦┲簧碓掳组L衫,站在一身白裳的馮素貞身后,莫名讓人想起“天作之合”四字,盡管天香也是男裝。 官琯一見天香,未追究她說的話有多么可笑,反而吃驚的問她:“你怎么又來了?我說了不會與你搶紹民哥哥,你還不放心嗎?” 迎著馮素貞疑惑的視線,天香心虛的咳了一聲,道:“她、她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她現(xiàn)在在坐牢,不要當(dāng)成游玩一樣,要心態(tài)擺正。” “哼,那你還說讓我不要離紹民哥哥太近,說你自己雖然喜歡穿男裝,但唯一正妻的身份不會變,也不會允許紹民哥哥納妾?!?/br> “咳,是、是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馮紹民是京城派來的官員,你的身份尚且存疑,還想刺殺太子,不要得意忘形。” “那你還說……” “我什么都沒說了!”天香慌忙打斷這關(guān)不住嘴的少女,內(nèi)心十分認同東方勝早上說的那句話,這丫頭是真頭腦簡單啊! “公……且在這陪我一起吧?!瘪T素貞臉上不顯山不露水,只淡淡對天香說道。 “哦?!碧煜阈邜赖拿嗣约旱谋羌猓莺莸闪艘谎勰且荒槻环獾纳倥?。 馮素貞讓人搬了兩把椅子進來,讓官琯坐到干草鋪成的床上,自己與天香坐于她面前,才開始了詢問。 只是官琯確實一問三不知,顯然她嘴中所謂的“哥哥”對她十分了解,指令她去做什么,卻從來不告訴她為什么這樣做。除去對麗句的國情打探,再也從官琯這兒問不出什么了。 “你沒有進過皇宮?”天香在馮素貞陷入沉思后,問一臉茫然的少女。 官琯揪著座下的干草,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是什么皇子皇孫,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小門小派,哪有資格進皇宮。” “那你這身武功怎么學(xué)來的?” 天香與官琯其實年紀相仿,雖然天香武功要高出對方不少,但是那是鑒于天香有前世的記憶,重新學(xué)過也只是重新練內(nèi)力,武功招式什么的她都記得,練起來易如反掌。反觀這少女,武功穩(wěn)健,內(nèi)功強勁,若不是得名師指教,萬不能練成這般,若天香沒有前世記憶作為輔助,恐怕要打不贏這少女不易。 “哥哥手下的人教的呀,哥哥的武功更厲害!比你厲害多了!”官琯想起自己敗于天香手下就氣悶,故加了一句氣氣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