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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媳婦兒逗出經(jīng)驗的馬休得寸進尺道:“你是打算帶著穿還是帶著聞???哈哈哈哈哈!” 繆之清嬌瞪了她一眼,第一次違背本性做出粗魯?shù)呐e動,一把將馬休后腦勺上蓋著的毛巾扣到她的大臉盤子上! 這人一旦猜到了她的心思,得意忘形的嘴臉就特別惹人討厭! 視線被毛巾糊上的馬休顯然也有滿肚子的委屈要抒發(fā):“嗚......你就要走了,也不知道對我好點?!?/br> 說到分別這件事,為了倆人將來做打算明明可以理直氣壯挺直腰板的繆之清,卻總是陷入莫名的自覺理虧當中。 隔著毛巾,繆之清的聲音在馬休聽來有些遙遠:“我有很多種對你好的方式, 但我想這種是你最喜歡的?!?/br> 未等馬休問出哪種前, 繆之清用雙手手掌分別從左右發(fā)力, 將自然垂落在馬休眼前的毛巾, 徹底貼合地箍在她的臉上。 毛巾下馬休的面部輪廓清晰可辨,從額頭到眼窩, 從鼻梁到嘴唇...... 繆之清會心一笑,捧住她的腦袋,隔著毛巾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這個吻不同往常的真.刀.真.槍,卻意外地勾起馬休心頭絲絲拉拉的癢意。 兩人唇間是屬于毛巾起伏的顆粒般的質感,還有濡濕清涼的水氣。 透過嘴唇的貼合, 馬休能感受到繆之清提起嘴角的動作。她在笑么…… 比笑更撩人。繆之清貼著毛巾對她低語,每一下口齒的張合都是最極致的誘.惑,挑動彼此的神經(jīng),讓馬休忍不住想拋開毛巾來一頓餓虎撲食的大快朵頤。 “關于怎么使用你的衣服......我其實未曾深想。我的本意是最近習慣在你懷里入睡,帶著它算是營造一種你在身邊的假象,以防我夜不能寐?!?/br> 所有的難以啟齒都因為分別在即敞開了豁口。 對某人知之甚深的繆之清撩完趕緊落跑,趁對方還在擺弄遮擋視線的毛巾時,拎上換洗衣物就往浴室疾步而去。 因此,當馬休扯下毛巾時,臥室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留她獨自回味媳婦兒話語間的情意綿綿和至深眷戀。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扔下公司去當專屬伴讀。沒有她從旁照顧,近期媳婦兒身上好不容易養(yǎng)回來的一圈rou怕是沒兩天就掉完了。 她想得很深遠,衣食住行那還是其次,重要的是離了愛情的滋潤,媳婦兒這朵嬌花如何傲然盛開?! 馬休伏在床沿悵然若失,用食指輕觸自己的唇瓣,仿佛那處還殘留著唇齒貼合間溫潤的觸感。 這一段小插曲沖淡了馬休一部分的離愁別緒,但又勾起了另一部分的牽腸掛肚…… ...... 回來時萬里晴空,送別時陰雨綿綿。景是最襯情的。 連老天都仿佛是跟著馬休的心境造晴造雨。 出了本市,雨勢瓢潑。大顆的雨滴濺在車窗上發(fā)出車內可聞的“噼叭”聲。 繆之清和繆悅母女還是如同每次出行那樣相攜坐在后座,只留老馬這頭老黃牛在前面勤懇地駕車。 繆悅忽然來了一句:“其實也不差這幾天,應該等天好了再走。” “對對對!”這話馬休愛聽,頭也不回地表贊同。 “看過天氣預報了,今年梅雨季提前。一拖二拖,我怕是直接都不用走了。”繆之清隔著車窗撫過一道道雨水拖出的濕痕,指尖仿佛沾染了水氣讓她瑟縮著蜷起手指。 離別讓人脆弱,只是她不習慣于外顯。 “不用走豈不更好!”馬休振振有詞。 繆悅沒好氣地說:“明明說好要支持mama追逐她的理想,但你再看看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多么小家子氣的一怨婦!” “我!”馬休搜腸刮肚想找依據(jù)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該死的理屈詞窮,“那什么......我知道錯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一定爭當繆繆的賢內助。” 繆悅一句“說得好像還有誰想和你競爭上崗一樣”惹的繆之清輕笑不止。 這一大一小兩只活寶相互作伴,無論離開多久,繆之清也是放心的。 “繆繆,”馬休的聲音驀地嚴肅下來,仔細關照道,“在學校里,一日三餐一餐都不能落,去食堂吃正經(jīng)的飯菜,別吃什么風味小吃,那不干凈。還有啊,晚上視頻我知道你怕打擾室友鐵定要去陽臺的,記得多穿幾件防風。學習任務再重,切記不能熬夜,那樣身體垮得快?!?/br> 繆之清和繆悅交換了一個眼色,老馬沒有學到賢內助的蕙質蘭心,倒是把賢內助的啰哩啰嗦發(fā)揚光大了…… 馬休可不知道母女倆的心理活動,繼續(xù)叮囑著:“不過我最擔心的還是你的睡眠質量,睡不好哪有力氣干活是不是?就像你說的,你睡不著的時候拿出我的衣服嗅嗅我的sao味兒,保管你睡得香噴噴?!?/br> 聞著sao味還能睡得香噴噴?這嘮叨的內容好像有點跑偏了??? 馬休說完還撓著頭自己“嘿嘿”傻笑了兩聲。 繆悅質疑的眼神瞟向繆之清:“mama,‘sao味兒’什么的該不會真的出自你之口吧?” 繆之清坐直身體,雙手抱胸無語道:“你覺得我會用這種粗鄙之詞么?” 這是大家閨秀不可動搖的尊嚴...... 一路上的插科打諢,縮短了令人困乏的路程,卻也縮短了一家三口最后的相處時光...... ...... 一個小時后,雨勢漸收,B大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