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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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就出發(fā)的救援隊伍算是第一批趕赴災區(qū)的,往S市去的高速公路已經(jīng)封閉,非軍用或批準放行的車輛幾乎一律不準通過,一行車隊開到路障攔截處,傅知寒選擇先行下車去查看情況。 果然交談了幾句就被守在閘口處的工作人員予以回絕,對方禮貌的告訴他:“非常抱歉,我們理解您想救援災區(qū)的心情,但現(xiàn)在災區(qū)目前的情況誰都不清楚,眼下余震不斷,您現(xiàn)在帶著救援車隊進去太過危險,我們不能放車隊過去,請您沿路返回,務必注意安全?!?/br> 傅知寒不得已給從深去了電話,幾句話簡單的講明了原委,不過十幾分鐘而已,便有一個電話打到了閘口的工作人員這里,對方聽到了上級的明確指示后,立刻打開了路障放傅知寒的救援隊伍經(jīng)過。 車上的李玉被驚的瞠目結(jié)舌,雖然還處于擔憂沉清狀況的心情之下,但多多少少還是被傅知寒的能力震撼到了,按理說這樣的情況下,一旦道路被管控了,沒有個手眼通天的能力是不可能過得去的。 可是居然只靠一通電話就輕松解決了,可見傅知寒的人脈網(wǎng)果然超乎她的想象,連政府方面的人都能搭得上話,要放一般平民身份的人通過地震后交通管制的閘口,怎么著也得是個副省級的官員才能拍板決定。不過想想傅氏作為C市的支柱企業(yè),能認識副省級的高官應該不算什么稀罕事。 順利通過閘口之后,一行車隊離A縣已經(jīng)不足百公里,這時天已經(jīng)徹底黑透了。所有人少說都在路上熬了八九個小時,需要在服務區(qū)休息整頓一下,吃些食物補充體力。 傅知寒在休息的過程中幾乎都在不停的打電話聯(lián)絡相關(guān)的知情人員好確定沉清的具體位置。但公司負責差旅方面的人礙于黎映的壓力,只是撥了相應的費用給沉清和Lisa兩個人,所以無論是酒店住宿還是機票交通費,都是兩個人自行預定的,公司根本沒有幫過忙,所以眼下傅知寒無法確定沉清具體在A縣的哪一間酒店,也無法確定地震時沉清人是否在酒店。 越靠近A縣,這種焦慮感就越強烈,傅知寒不得已把已經(jīng)戒掉的壞習慣重新拾了起來,找同行的貨車司機借了個火,一個人靠在服務區(qū)側(cè)面的墻邊默默吸煙。 秘書把A縣大大小小的酒店旅館甚至連僅有的幾家農(nóng)家院都計算在內(nèi),連同詳細的地址一一報給了傅知寒,傅知寒劃著手機屏幕計算考慮著沉清可能會選擇入住的酒店,并沒有注意李玉和蘇烈已經(jīng)走到了身邊。 李玉端著一碗已經(jīng)泡好的泡面站定,蘇烈上前輕輕拍了拍傅知寒的肩膀,傅知寒的視線從手機移到他們二人身上,蘇烈指指李玉手中的食物對他說道:“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等到達災區(qū)恐怕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br> 從他們一路經(jīng)過的地方來看,沒有在震源中心的鄰縣雖然受災情況不算太過嚴重,但也絕稱不上輕微,倒塌的民房雖然不是隨處可見,但一定程度上受損的建筑卻比比皆是。 不難想象處在震源中心的A縣此刻是一番怎樣的景象,蘇烈已經(jīng)在心里做了最壞的打算,救了沉清以后,他和李玉兩個人還要留下繼續(xù)和后續(xù)到達的救援隊伍一起救助災區(qū)的民眾。 傅知寒掐了煙,卻沒有伸手接過泡面,他現(xiàn)在的心情可以說是糟透了,根本食不下咽,哪里還吃的下東西。他沖李玉搖了搖頭,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問她:“沉清去之前有沒有跟你提過她入住的酒店之類的信息?哪怕是其他有用的線索都可以,你努力回憶一下?!?/br> 李玉聽聞低頭思索起來,沉清臨去的前一晚和她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只是提到要去A縣出差,并沒有提到住宿方面的話題,都怪她太過關(guān)注她和傅知寒鬧別扭的事情了,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要是她多關(guān)心一下沉清工作方面的事情,也許現(xiàn)在他們也不會像沒頭蒼蠅一樣干著急了。 自責的心緒涌了上來,李玉此刻也是心亂如麻,但她實在也是不知道沉清身在何處,只得紅著眼眶輕聲答了一句:“對不起?!?/br> 傅知寒眸中的希望泯滅,他想著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再給李玉增添無形的壓力,于是強打著精神安慰她:“沒事,你不用自責,我只是隨口問問?!?/br> 李玉拿手指按了按發(fā)酸的眼眶,把將要涌出的眼淚倒了回去,她重新整理好情緒,神色凝重地對傅知寒說道:“我現(xiàn)在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傅知寒心頭一凜,不好的預感隨著李玉的言語如期而至,扼住了他的喉嚨,他連發(fā)音都變得困難,腦海里也開始胡思亂想。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