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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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覺得有些不對勁,林谷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子,問,“那時候不是要出國,怎么讀了國內(nèi)的研究生?” 一提到這兒事,喬梓的眼都垂了下去。 女孩兒從床上坐起來,攏了攏頭發(fā),聲音很輕,“因為要給我爸還債?!?/br> 她說這話時語氣很淡,很是波瀾不驚。 男人跟著坐起來,盯著她低下去的頭,心疼的眼角都在顫。 “傻的……” 喬梓把手臂撐在床沿,百無聊賴的晃著腿,“其實也沒什么吧,我就是不太理解,這么多年都沒想明白這件事。我剛大一進去沒多久吧,我媽就說畢業(yè)了要送我出國,讓我自己挑國家,挑學校。” 她頓了頓,長舒一口氣,“你還記得我高中和你說,我想考廈門的大學嗎?” 林谷點了點頭。 喬梓偏過頭,一截頭發(fā)掃到了肩膀上,眼睛都彎了起來,“我初中不是特別喜歡港臺那邊的男明星嗎,我就特別想去那邊看看,后來聽到有同學說,廈門的大學有很多的交換名額和機會,之前高中有個學姐,就是這么去那邊讀書的,我就想著,考到廈門去,就有機會了?!?/br> 說到這兒,她喉嚨突然有些酸。 “不過我高考也沒考好,只能勉勉強強留在杭川了。后來我媽和我說這件事,我就特別開心,我一直特別想去加拿大,那個學校我特別喜歡,然后我就開始準備,上雅思培訓班,補課,考試啊,”喬梓吸了吸鼻子,想到叁年前的事,還是有些姍姍然,“結(jié)果吧,我雅思考出來了,我自己寫了文案,然后申請了,offer都拿到了?!?/br> 她說到這里,突然停下來了。 林谷抬手,把人扣進了懷里,沒說一句話,無聲地安撫著她。 女孩兒扯著他的T恤下擺,強忍下去的淚水又奪眶而出,“林谷,她,她撕了我的offer啊,她當著我的面,撕掉了我的offer,嗚嗚嗚,我準備了兩年,我,我準備了兩年啊……” 她參加一場又一場的考試,在圖書館做試卷做到關門,夜里12點還窩在宿舍的小床上背著單詞,不敢出聲,怕打擾到室友。 她為了省時間,晚飯只咬幾口面包,就為了拿到一個好成績。 這樣,不用讀語言班,可以省下好多錢。 后來,她考出了學校要求的分數(shù)。 均分,小分,全都達標了。 那一天,喬梓的郵箱,收到了加拿大那所大學的offer。 她報考了tesol專業(yè),滿心歡喜地把那張offer打印了下來,然后興沖沖的坐公交車回家,準備告訴張秀錦這個好消息,準備去開一張visa卡,交學費。 可是一進家門,張秀錦冷著臉坐在沙發(fā)上,招呼她過去坐下。 喬梓直覺不妙,還是捏著offer,坐了過去, 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張秀錦。 可是張秀錦沒什么反應,只是告訴她,“我不會送你出國的。” 那一刻,喬梓感覺一盆冷水,直接從頭頂淋下。 她張著嘴,聲音都在抖,十指冰涼,“mama,為,為什么?” 張秀錦看都沒看她一眼,淡淡道,“沒為什么,一開始就沒打算送你出去,只是為了讓你好好讀書,不要給我丟人而已?!?/br> 你試過悶頭向前沖,努力跑向終點,結(jié)果你跑到了終點,裁判告訴你,這場比賽,不作數(shù)了嗎? 你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那時候的喬梓,還沒有來滬川,沒有經(jīng)歷過社會的毒打,她只會哭。 她捏著那張offer,給張秀錦看,說,“mama,我考出來了,我不用讀語言班的,我會很省錢的,我出去可以打工的,你們不要有壓力,我還可以申請獎學金,我會好好讀書的,你……” 她一邊哭一邊說,可是張秀錦猛地抬手,撕掉了那張offer。 “出什么國出國,我根本就沒想過送你出國!出去讀書至少30萬,這個錢留給你爸還債!” 喬建國做生意,自己開了一個工廠,可是這幾年生意不景氣,家里全是叁角債,就連除夕的時候,都有人打電話要錢,他,欠了許多錢。 那時候,喬梓才意識到,她像是一個傀儡,從出生開始,就被張秀錦cao縱著。 因為家里要買房子,她不顧她的同意,給她轉(zhuǎn)學。 于是,她小學讀了叁所。 后來讀了初中,因為她的工作調(diào)動,她沒有通知她,直接把她帶去了杭川。 于是,她中學讀了兩所。 而高中,因為她沒有考好,被她一聲令下,送去了寧川。 大學,是張秀錦選的。 因為離家里近,喬梓,不能離家太遠,不能,離她太遠。 專業(yè),也是張秀錦選的,她要她讀英語,要她出國。 而喬梓只要反駁一次,她就會聲淚俱下的哭訴,咒罵她,說她不孝順,不聽她的話,白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 爸爸不愛她,喬梓,也不愛她了。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女人。 如果小時候,她不知道要什么,張秀錦給她什么她就收著,那沒關系。 可是這一次,喬梓第一次覺得,她根本,不考慮自己的感受。 如果一開始就不打算送自己出國,為什么,還要送她去補習班,為什么還要讓她讀書,為什么,要給她畫這么美好的一個藍圖。 是不是她就可以去做別的事,也不會,抱這么大的期待了。 而現(xiàn)在,張秀錦告訴她,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沒有用的。 她問她,說,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她是真的,很想出國讀書。 可是張秀錦嘶聲力竭的叫著,嚷著,“你是不是我去死才滿意,行,你要出國是吧,我現(xiàn)在就從樓上跳下去,你滿意了吧!” 喬梓呆坐在沙發(fā)上,抬起濕濡的一張臉,看了一眼窗外。 那時候住的還不是高層,家里,只有兩層樓。 喬梓其實知道,她不會跳,也知道,就算她跳了,也不會死。 可是她突然覺得沒勁了。 怎樣都沒勁。 于是她擦干臉上的淚,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聲音很平淡,“好,那我就不出國了,我畢業(yè)之后,直接找工作。” 可張秀錦,根本沒有放過她,她抓著她的衣領開始撕扯,“找什么工作找工作,你現(xiàn)在給我回學校,給我考國內(nèi)的研究生,我一個大學教師的女兒,怎么可能只有本科學歷?!?/br> 那時候,喬梓突然笑了。 面子。 說到底,還是她的面子。 她需要在同事面前吹噓,她的女兒,是多么的厲害,優(yōu)秀。 能考出很好的成績,學歷也不低。 她看著張秀錦,輕聲應了句“好”,然后,把地上那張被撕碎的offer撿起來,離開了家。 那一天,杭川淅淅瀝瀝,下了一場雨。 第一次,喬梓,想站在馬路上,等著車子從她身上碾過。 可是她不敢。 她怕了。 她把那張offer扔進垃圾桶,路過一家小商店,買了一包煙。 那是她第一次抽煙,也是第一次,為自己,做了個決定。 那一天,她特別想他。 可是她知道,他不要她了。 他沒有把她加回來,也沒有來找她。 那個在她每一次跌進谷底,拉她一把的人,不在了。 林谷,我真的,好想你啊,可是,你在哪兒啊。 按照張秀錦的安排,她準備了國內(nèi)的研究生考試。 考進了滬川體育學院。 專業(yè),也是張秀錦挑的。 一直,到了現(xiàn)在。 —————— 寫這里的時候差點哭出來,媽的,小喬真的好不容易。 谷子哥也好慘,這莫名其妙,變成了,雙向救贖??? 對啦,大家可以加一下讀者群,這幾天在抽獎,誒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