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臺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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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翌日辰時剛過,菡萏便打了簾進(jìn)來,服侍清河起床。 今日大清早皇上便要擺駕回宮,可不敢誤了時辰。 清河眼底一團(tuán)淺青,神色懨懨地坐到妝臺前。 菡萏有些擔(dān)憂道:“娘娘,可是昨晚沒睡好?” 清河只是點了點頭。 菡萏手下多沾了些粉,專心在她眼下細(xì)細(xì)鋪開。 等打點妥帖時,回宮的錦轎已候在外頭,長長一排,幾乎望不到頭。 清河換回一身繁復(fù)的宮裝,由菡萏扶著上了轎。無意間余光一瞥,不由得腳步一頓。秦涉站在前方不遠(yuǎn)處,長身玉立,目如寒星,也正望著自己。 針刺般的疼痛漫上來,清河眼前一花,下意識想別過臉去。 秦涉微擰著眉,盯著她要哭不哭的臉,只覺她今日難過得很,自己卻不知道原因,隱隱約約有些懼意:他從她眼底淚光中悟到些哀哀惜別的意味。 正躊躇是否該上前詢問時,菡萏碰了碰清河手臂,清河回過神來,吸了吸鼻子,終于轉(zhuǎn)身進(jìn)了轎子。轎簾放下來,她的身影隱沒不見。 2 是夜更深露重,東宮卻仍點著宮燈。 李晟在燈下拆了密信,提筆寫下幾個字,突然勾起唇角,對親隨淡淡道:“這回她該傷心了?!?/br> 說完揉了揉眉峰,不等親隨作答,又接著道:“去把她接過來?!?/br> 親隨一怔,想開口勸誡,瞥見李晟神色有些不虞,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只道了聲“是”,領(lǐng)命退了下去。 約莫過了小半刻,書房的竹簾被人輕輕掀開,香風(fēng)涌動,踏入一只白底藍(lán)花的錦鞋。 清河身披梨花白的披風(fēng),內(nèi)里一件褻衣,頭發(fā)披散著,人未至語先到:“殿下可真厲害,給當(dāng)今圣上戴這么大一頂綠帽?!?/br> 李晟不理會她譏誚,微微抬手示意她過來。 清河走到他案邊。 他抬手,自然地?fù)碜∏搴友?,微微使了些力,把她抱在膝上?/br> 清河眼底的恨意一閃而過。 李晟頭埋在她頸側(cè),深深吸了一口。嗓音比平時啞些:“怎么這么香。剛?cè)肓嗽。俊?/br> 清河勉力扯扯唇角,點點頭,掙扎著要下來。 他一只大手扣在她腰后,另一只手拿起方才沒看完的案牘:“別鬧。陪我坐會兒?!?/br> 李晟力氣極大,她在他懷中漸漸安分下來,倚在他散發(fā)著熱意的胸口,繞了一縷鬢發(fā)在指尖把玩,是他的。 清河的目光在他案牘上來回亂撞,偶爾掃過太子印璽和未曾合攏的文書。 她看到了一個“秦”字。 清河僵直了背脊,下意識地伸手去抓那本奏折,臀瓣擦過一處guntang的熱源,幾乎摔下去。 李晟輕嘶了一聲,忙把她往腿上按,又若無其事道:“別摔了。” 她已經(jīng)把奏折拿在手上一字一句細(xì)讀起來。 他眸光一閃,沒有阻止。 反正遲早都會知道。 清河讀完,轉(zhuǎn)頭看他,幾乎咬碎銀牙:“出使突厥的使臣人選,你向皇上舉薦了秦涉?” 他淡淡解釋道:“是阿穆勒看重了秦涉,向皇上討要,孤不過是附議。而且有什么不好?阿穆勒看重他,使臣又是官身,在關(guān)外鬼谷根本奈何不了他。” 見清河還是不說話,只是淚珠兒斷線似的掉,他微微擰眉,語氣更重了些:“秦涉非池中物,你想拘他在宮里一輩子嗎?” 清河盯著他冰涼的眸子,淚水簌簌而下,沒有出聲。 心道:我希望他自由,卻也期盼重逢之日。只是此去關(guān)外萬里,此生如何還能復(fù)相見? 李晟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涼薄而殘忍的笑意。 清河深深望他一眼,仿佛以眼分為刀,一刀刀凌遲,隨后挑簾離去。 李晟繃緊了下頷,克制著煩躁對親隨道:“把她塞進(jìn)轎子里,別被人看見了?!?/br> 而且走時連披風(fēng)都不拿,夜里更深露重,也不怕跑出寒氣來。 3 清河約莫有半月余沒和李晟說話,只整日待在燕棲宮涂涂寫寫。 深夜東宮的人來請,她笑著送客:“清河好歹是天子嬪妃,不是太子府上蓄妓,深夜過府,于理不合。” 東宮的人面色尷尬地回去把原話說給李晟聽。 李晟面色不虞地聽完,隔日卻又繼續(xù)派人去請。 這一次清河道:“太子如此鍥而不舍,為何不親臨燕棲宮?太子是不想做入幕之賓,還是其實也知道yin母luanlun不太光彩?” 回去復(fù)命的人抖如篩糠,就差沒在李晟面前尿褲子了。 特別是說到“yin母”二字時,李晟額角的青筋,很明顯地跳了跳。 4 月色籠罩著燕棲宮外的萋萋芳草,仿佛給每一片葉鑲上了寒涼的銀邊。 不意間風(fēng)吹草動,似有野貓經(jīng)過,須臾邊消了蹤跡。 菡萏憂心忡忡地進(jìn)了屋,拜倒在地:“娘娘,殿…殿下來了?!?/br> 美人榻上的身影動了一下,很快坐起身來,抓起床邊的鞋子開始穿起來。 菡萏退了下去,正好與進(jìn)門的李晟打了個照面。菡萏渾身一哆嗦,深深行了一禮,腳步不停地離開了。 短短半個月,舊人去,新人來,燕棲宮籠罩在李晟的雷霆手段的陰影下,不知不覺已換了實際主人。 門吱呀一聲合上。 李晟穿著竹葉青松的常服,腰間掛著一枚潤而瑩白的玉佩,面如冠玉,仿佛陌上驚鴻一瞥,不知是誰家的翩翩世家公子。 他別扭地扯出一個極淺淡的笑。 是那種寬和的、有些討好意味的笑容,像是在說“停戰(zhàn)吧”。 清河把手中的錦鞋扔了出去。 李晟下意識的偏頭躲過,唇角的弧線瞬間變得平直,氣壓冷了下來。 他突然意識到清河是從來不會乖乖下他給的臺階的。 清河看見李晟的那一刻,心下不是沒有半點驚訝的。 特別的是自己放了那般羞辱的話之后,驕傲如李晟,她以為他絕不會親自前來。 正分神想著,一抹陰影落了下來。 李晟站在她身側(cè),清洌的氣息霸道地籠罩下來。他不由分說地扣住她腰肢,側(cè)臉貼上她的,耳鬢廝磨,溫柔若情人呢喃。 他輕輕喚著她的名字。 他近日時常困惑,他明明不愛她,為何卻那樣焦灼地需要著她,且這份感情越加炙熱,以至于偶爾難以抑制。 清河在他身上聞到了濃烈的酒氣。 李晟真是,清醒時霸道,醉時也霸道。 他把清河推倒在床榻上,不費(fèi)力氣地?fù)荛_了她胸前衣襟,露出一片瑩白的肌膚。他皮膚燙得嚇人,二人貼在一處,清河又掙扎得厲害,粘膩的汗逐漸打濕發(fā)發(fā)梢,反倒更加煽情/ 他在她脖頸和胸前吮吸啃咬,完全失了態(tài),像發(fā)情的獸。 碩大而guntang的堅硬頂上一處柔軟的桃源,被一層薄薄的布料阻隔。 李晟頭腦發(fā)漲地順著摸下去,想把布料弄走。指尖觸到那層布料,微微戳進(jìn)去,一片濕潤粘膩。 他抬眼看她,一向無波的眸子難得失了清明,額角掛著一點細(xì)汗,像宵衣旰食的唐明皇于美色中沉淪,此后千百年被釘上恥辱柱亦不可惜。 他忍著脹痛,剝桃子似的褪下清河的褻褲,將那灼熱的兇物往她腿間送。 清河咬著下唇,顧不得跪趴著的姿勢,直往前逃,被他大手扣住腰肢,壓在身下。身下軟xue被破開,堅硬的巨大一捅到底,挨上原本不應(yīng)承歡的花壺口。 “啊…嗚嗚嗚…好深…” 清河有一瞬以為自己被捅壞了,還是以這樣屈辱的姿勢。 roubang重重地?fù)v著水xue,發(fā)出粘膩的水聲。 清河紅著眼,隨著他的頂弄,無助地顫抖著,素手無力地落在他手臂上:“放開…我…別逼我…更加…恨你…” 她說得無比認(rèn)真。 李晟眸光閃動,盯著她發(fā)紅的眼尾,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仍然堅硬的roubang從她軟xue中滑出,帶出一股yin靡的濕液和白沫。 李晟“嘖”了一聲,擰著眉清理了下身,隨手抓過褻衣系上。 清河抱臂縮成一團(tuán),無助地顫抖著,半垂著眼睫,視線落在別處。 他抓起干凈的錦帕,朝她伸去,她抖得更厲害,又微微后退了些,盡管她背后已經(jīng)是墻。 他下頷緊繃:“那我叫菡萏進(jìn)來?” 清河咬著唇無聲地掉眼淚。 片刻之后,菡萏端著熱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入屋中。 李晟已經(jīng)穿戴好,站在床榻邊,面色不虞地看著菡萏仔細(xì)地給清河擦拭身子。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菡萏瞧見清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面色慘白,嘴唇都泛起了白皮,趕緊起身給清河斟了一杯茶:“娘娘,喝點茶吧。別哭壞了身子?!?/br> 李晟自然也瞧見了,心中的躁郁消散了些,被某種別的復(fù)雜心緒取代。 清河終于有了些反應(yīng),眸光一動,朝菡萏的方向看過來,似乎是想接過水杯。余光卻瞥到李晟,地獄修羅似的站在燈燭邊,仿佛嚇了一跳,水也不肯喝了。 菡萏端著水杯,一時僵持在這里。遲疑許久,她咽了口口水,撲通一聲跪在李晟面前:“殿下恕罪…奴婢斗膽求求殿下還是改日再來吧…娘娘…娘娘真的禁不得嚇了…” 她說著說著紅了眼眶,頭一聲聲磕在地上,異常清脆。 清河動了動。 她自然見不得菡萏這樣。 李晟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咬了咬后槽牙,盡量平靜道:“你…你今夜好好休息?!?/br> 他是真的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