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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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道,“算?!?/br> 曾小慧剛想松口氣,又聽余晚道,“謝晉義出了這事,難保謝家不會動什么手腳?!?/br> “那怎么辦?” “在出什么意外之前,就搶先一步,讓它廣為流傳開來。” 曾小慧眼睛一亮,隨即道,“你的意思是利用網(wǎng)絡?” 余晚,“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保證在一天之內(nèi),讓它登上所有公眾平臺的熱搜?!?/br> 曾小慧對她是絕對的信任,立即將這事交給她全權處理。 *** 送走曾小慧后,余晚將車子停在路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0031是荷蘭的區(qū)號。 現(xiàn)在是冬令時,歐洲和中國有7個小時的時差,那邊正是早上九點。 電話響了十一下才被接通,男人粗啞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帶著一絲不耐煩,顯然是還沒睡醒。 “誰??!”說的是荷蘭語。 “我。余晚?!?/br> 聽到這個名字,那一頭安靜了幾秒,余晚似乎洞察到了他的企圖,立即疾言厲色地道,“你要敢掛斷,我就告發(fā)你從東歐買賣人口?!?/br> 男人頓時改變了態(tài)度,嘿嘿地笑了幾聲,“余晚啊,你不是去中國了嗎?該不會是又回來了吧?” 余晚,“我在中國?!?/br> 對方明顯松了口氣。 和她通電話的人叫喬,是余晚曾經(jīng)所在的那個俱樂部的皮條客。 喬問,“那你找我干嘛?” “上次讓你配合我敲詐來的5萬歐元……” 喬聽了后,心臟咯噔一下,果然是沖著錢來的。這錢他都賭光了,哪還有。所以,余晚的話剛起了一個頭,就被他打斷,“5萬?什么5萬?” 裝蒜。余晚冷笑一聲,繼續(xù)道,“這5萬歐元可以給你,但,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替我好好招呼一個人。” “招呼誰?” “明天你就知道了?!?/br> 第41章 7.14 jj 白云山花了一個億收購千禧,并將公司改名為云禧制藥。合同簽訂后的第二天,原千禧制藥的財務總監(jiān)因涉及貪污被免職,現(xiàn)在正接受審計局的調(diào)查。除此之外,制藥部門的一干人等,全部撤換,在招募到合適的人才之前,由白云山制藥小組暫為代管。千禧制藥內(nèi)部大洗牌,那些原本權高位重的主管要么被降職,要么自尋出路。 這一次改革,表面上是做給世人看,公司洗心革面,重新樹立一個正面良好的形象。實際上,趁此機會排除異己,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都換了,臣子自然也得換。 收購千禧制藥一事掀起了千層巨浪,哪怕海嘯過去,余波未定。再加上孔凜晟在記者發(fā)布會上宣布的抗癌新藥,也起到了一定的推波助瀾作用。接連幾個星期,財經(jīng)頻道都在報道關于兩家公司合并后的新動向。本來白云山制藥在同行業(yè)中,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公司,經(jīng)過這一番大肆報導后,天都市人盡皆知,人人都在關注云禧制藥。 白云山制藥那一群人,雖然對余晚不滿,但也不得不服。她這一步棋,走的精妙,稍有半點偏差,都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結果。 云禧制藥的名聲雖然被炒作起來,但流言也同樣紛紛。有傳言說,總裁孔凜晟其實只是個傀儡,幕后另有制裁者。至于這個人是誰,就眾說紛紜了。 謝晉義這一仗,輸?shù)靡粩⊥康?,因為涉及謀殺,情節(jié)嚴重,連保釋都不能。 他一向老謀深算,千算萬算,算錯了一點,就是高估了謝嘉寧的能耐。又對他太過信任,將這樣的大事交給他全權負責,這本就是一大失策。 原以為,謝嘉寧會將曾小慧一事處理干凈,誰知,這個侄子根本就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慫貨。成天只知道玩,從頭到尾,沒對此事真正上過心。 謝嘉寧一直很依仗謝晉義?,F(xiàn)在大樹倒了,這位不可一世的二世祖才幡然覺醒,自己最得力的右臂已經(jīng)被人斬下來了。雖然身邊還有二叔和四叔,但他們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不會像三叔那樣盡心盡力。等他想明白這一點,心中懊悔不已,可是木已成舟,后悔也沒用。 謝嘉寧去看守所找到謝晉義,紅著眼睛自我批評了一頓,懇求三叔再幫他一把。 謝晉義今非昔比,即便有心幫他,也力不從心。無奈之下,給他出了一個狠招,讓他把這件事嫁禍給謝煜凡,將他拖下水,要死大家一起死。 按照謝晉亨多疑的性格,看到兄弟的下場,一定會聯(lián)想到自己的將來,何況,他本來就心虛。就算謝煜凡能從這事中摘個干凈,心中芥蒂也種下了,謝晉亨只會越來越排斥這個兒子。 這樣一來,在這次兄弟相爭之中,謝嘉寧固然少了一個得力右臂,但謝煜凡也是傷敵一萬自損五千。 謝嘉寧全盤接納了謝晉義的意見。不過這次,他終于給智商充了一回值,在動手嫁禍之前,他派人先去查了前白云山制藥過去四年的的財政狀況。 到?jīng)]查出什么,卻被他陰差陽錯之下,看到了一個人名。 喬楚楚。 在收購大會召開之前,這個名為喬楚楚的私人賬戶向白云山制藥轉(zhuǎn)入了一個億的資金,這一點十分可疑。于是,謝嘉寧再繼續(xù)順藤摸瓜地查下去,發(fā)現(xiàn)在轉(zhuǎn)賬當天,有人見過何茹。 雖然,他無法證明喬楚楚就是何茹,但就手頭上的這些情報,真假參半的,足夠讓謝煜凡百口莫辯。 這個發(fā)現(xiàn)讓謝嘉寧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將流言傳出去,這次收購大會背后的主使者其實是謝家大少爺,目的是為了搶奪家族財產(chǎn)。 果然,老爺子聽到后雷霆萬鈞,立即召開家族會議,要和謝煜凡當面對質(zhì)。 *** 現(xiàn)在是十一月,秋高氣爽,氣候也不再悶熱。但此時此刻,謝家宅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客廳里,卻凝結著一股讓人氣悶的壓抑感。在坐各位都屏息著,屋里安靜得連一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到。 謝晉亨擰著眉峰,抿著雙唇,一臉肅穆地坐在長條桌的首座,端著一家之長的風范。 他的一邊坐著他的兩個弟弟謝晉瑞和謝晉銘,另一邊坐著妻子李蘭悅和謝嘉寧。 謝煜凡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與其說是家族會議,還不如說是一家人批.斗他一個。 謝嘉寧率先開了口,“哥,你真是好能耐,把三叔都整進了監(jiān)獄,我得多向你學著點才是?!?/br> 謝煜凡垂眉望著大理石的地板,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地道,“不是我干的?!?/br> 謝晉亨用力一拍桌,“你有膽干出這事,卻沒膽承認?!?/br> 謝煜凡還是那幾個字,“不是我干的?!?/br> 這點擔當他謝煜凡還是有的。如果這真是他在幕后指使,就不會否認。而且,做這事的人利用了一切可利用的資源,手段極端,并不是他的風格。他確實想拔除謝晉義這顆眼中釘,讓他身敗名裂。但絕不會反過來收購千禧,更不會把事做的漏洞百出,讓人抓住把柄。是余晚先他一步,打亂了他的計劃,在趕盡殺絕之后,在把這個爛攤子扔給他處理。事到如今,他可以棄車保帥,但是他沒有。 想保余晚,這就意味著,這些鋒刀利劍由他來擋。 謝晉銘不輕不重地說了句,“煜凡,這次你確實做得有點過了??纯催@事還有挽回的余地嗎?” 二叔謝晉瑞的老婆盧云道,“人都進監(jiān)獄了,還怎么挽回?難不成賄賂法官!” 聞言,老爺子勃然大怒,指著謝煜凡,怒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謝煜凡抬起頭,與老爺子對視,眼底帶著一絲不肯妥協(xié)的硬氣,“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還有,在座各位,請你們搞清楚一點,不是我陷害三叔,而是三叔多行不義必自斃?!?/br> 謝晉亨一拍桌子,雙眼怒睜,額頭青筋暴起,“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br> 謝煜凡,“三叔故意隱瞞新藥的毒副作用,導致十多起腦死亡事故。制藥師向他提出問題所在,他不但不接納,還涉嫌謀殺,嚴重觸犯法律條款。父親,如果您是一個有善惡判斷力的成年人,就應該知道,這事錯不在別人,而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他的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謝晉亨反手一記耳光已經(jīng)狠狠地掃上了他的臉。 老爺子這一巴掌可是卯足了勁的,謝煜凡的半邊俊臉頓時印上了五個指印,嘴唇都被咬破了,滲出血漬。 謝煜凡這幾句話是戳到了謝晉亨的痛點,他十分厭惡兒子這種大義滅親的態(tài)度,這讓他感到不安。 謝煜凡抬起臉,沉著地望向老爺子。那雙眼睛冷漠疏離,如同獸眼,帶著極為銳利的光芒,就連謝晉亨這樣的人,也被其震懾。他暗暗心驚,從什么時候起,竟害怕起自己的兒子來? “你干嘛這樣瞪我?我是你爸,不是你仇人。打你一個耳光,怎么了?難道你也要把我送進監(jiān)獄?” 謝晉亨拍案而起,越說越激動,心跳驟然加速,全身的血全往頭上沖,一張臉脹得通紅。冷不防,胸腔一陣心悸,全身發(fā)麻,手腳發(fā)顫。 他捂著胸口,大聲喘氣,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見狀,李蘭悅立即搶上來,給老爺子倒水拍背,同時厲聲指責謝煜凡,“你怎么和你爸說話的!” 謝嘉寧唯恐天下不亂地也跟著道 ,“哥,你這是想氣死爸嗎?” 謝晉亨拽著胸口,怒道,“我沒這兒子。” 李蘭悅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巴不得謝晉亨立即將謝煜凡趕出去。 她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道,“你這已是六十好幾的身體,不易再動怒,不然會突然爆血管。到時候,我娘兒倆怎么辦?” 謝晉亨到底怕死,深吸了一口氣,硬是把那股子邪火給壓了下去。 謝晉瑞上來打了個圓場,“冷靜,大家都冷靜一點,有什么事好好說,一起解決。大家不都是一家人么?” 謝嘉寧看到大哥被打了一耳光,心中有說不出的舒爽,繼續(xù)煽風點火。 “哥,要不然,你先和我們介紹一下,那位喬楚楚是誰?” 謝煜凡沉著冷靜地回視他,聲線沒有半點起伏,道,“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br> 謝嘉寧暗罵了一句裝蒜,嗤笑,“第一次?那京郊別墅里的那位呢?叫何什么茹的,你也是第一次聽到?” 這個名字終于讓謝煜凡的臉上有了一絲變化,但他很快控制住自己情緒,沉下眉眼,同時將真實想法隱藏在心中最黑暗的地方,只是一雙漆黑的眼睛中淬滿了令人驚心的幽光。 謝晉銘在一邊聽得云里霧里,忍不住插嘴,問,“喬楚楚是誰?何茹又是誰?” 李蘭悅道,“是啊。小寧,你別和我們打啞謎?!?/br> 謝嘉寧望向謝煜凡,“大哥,是你自己坦白,還是我替你說?” 謝煜凡冷著臉,緊抿雙唇,一言不發(fā)??此@表情,是既不想解釋,也不想辯駁。 謝嘉寧瞅了他一眼,自以為抓住了他的把柄,帶著幾分得意地道,“既然大哥不愿意說,那我就替你說。何茹是謝煜凡在外頭包養(yǎng)的女人?!?/br> 在這種有錢有勢的大家族里,男人在外面養(yǎng)一兩個女人實在不算什么,只要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隨便飄,所以謝嘉寧這話說的還不夠分量。 見大家沒什么反應,于是,謝嘉寧又道,“這個何茹,用喬楚楚的假名開了一個賬戶。而白云山制藥拿來收購千禧制藥的那一個億,正是從喬楚楚,也就是何茹的賬戶轉(zhuǎn)過去的!而何茹是你包養(yǎng)的女人。大哥,你還想狡辯收購千禧制藥這事與你無關嗎?” 謝嘉寧說了半天,終于說到點子上去了。 隨著謝嘉寧的聲音落下,四周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中,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zhuǎn)向謝煜凡,想看他如何解釋。 但謝煜凡偏就沉得住這口氣,任憑幾雙目光如同刀子般地往他身上戳,仍然能夠面不改色,他身板挺直地站在原地,硬是憋著不發(fā)聲。 謝嘉寧在心中罵了句草泥馬,你倒是說話呀!你不說,這戲還怎么往下唱? 就這樣沉默了大概十來分鐘,屋內(nèi)的氣氛異常詭異,在謝嘉寧上躥下跳快憋不住的時候,老爺子說話了。 他將尖銳的目光轉(zhuǎn)向謝煜凡,“小寧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