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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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顯然沒想通這幾點,只覺得自己被忽悠了,爸媽也被忽悠了,連謝伯伯都一起被忽悠了,這一股怒火頓時全都指向了余晚。這個女人,不但搶了她喜歡的男人,還搶走了疼愛她的父母! 樂菱忍不住沖上去,想去扯余晚的頭發(fā),還沒走近,就被樂慈一把拉住了。 “小菱!”樂慈向她搖搖頭。 樂慈畢竟在官場上打滾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幺蛾子事沒見過,但今天給他的撞擊仍然不小。雖說這世界有很多神奇的巧合,人生畢竟不是小說,要一下子撞上這么多偶然也不是那么容易。仔細回想,這件事從開局到結局,每個細節(jié)都發(fā)展地順理成章,沒有任何破綻,甚至連倪瑛的dna鑒定書都帶在身邊,也就是說她之前就料到今天會上演這一出。這一切就像有人事先安排好的,而他們所有人都是一顆旗子,按部就班地走在該走的軌道上。 想擺布樂菱、倪瑛,或許還不難,但要把謝晉亨和自己也都算計進去,這手段就高明了。倪瑛尋找女兒的這些事,樂慈一無所知,當然也正巧是遇上他有任務在外出差。但要不是湊巧,而是刻意這么安排的呢?因為只有在他毫無防范的情況下,才會應邀前來,陪他們演這出戲。如果這是一個套,每一點都被算準了,完美得幾乎可怕。 他的目光掃過謝煜凡,這個年輕人非池中物,將來必有作為。所以,這些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嗎?很有可能,畢竟他和謝老爺子的關系一再僵化,而他對樂菱又十分厭煩,想甩掉樂菱,又要抓住樂家這條能讓他向上攀爬的藤蔓,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出乎人意料的好局,下了一番功夫安排得面面俱到,連他這個政客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可惜了,謝煜凡這個人不能成為自己的女婿。 哦,也不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是自己的女婿了。 樂慈目光一轉,落到余晚身上。 和謝晉亨不同,他并沒有瞧不起余晚,甚至被她剛剛進門那一瞬的光華所震懾。這是一種決絕的霸氣,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認識的人中,有這種氣勢的,全都爬上了令人瞻仰的位置,成為了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在驚鴻一瞥之后,她的氣勢又弱了下來,不管是謝晉亨逼著她離婚,還是她怯生生地叫自己一聲爸,都沒有之前那股尖銳和凌厲。但,他直覺認為自己的這個便宜女兒不簡單,至少和樂菱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 上演了一場年度好戲,余晚作為樂怡,介紹給眾人重新認識。 樂慈的女兒,誰敢得罪?從今往后,大家的眼里又多了一個要巴結的人,那就是余晚。 余晚心里清楚,這場戲設計得再□□無縫,樂慈都不會立即相信她。今天過后,恐怕又會多了不少人追查她的底細。不過查就查,對她知根究底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在荷蘭,在國內她可是一張空白紙。這些政界要人,或者商界大佬,要真有本事就追去歐洲,在白人的地盤上也去掀個翻天覆地。沒這本事的話,呵呵。 樂慈固然會對她懷疑上一段時間,但要查不出個所以然,最后也只有接受現實。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樂慈真的發(fā)現了這都是她在搗鼓,她也不擔心。和謝家聯姻已成事實,樂慈同樣需要謝家這個龐大的后盾,他白撿一個女兒女婿,并沒有壞處。至于是不是親生的,又有什么關系?政界上的人,真有這么在乎親情么?對她好一點,他可以借用這個話題大做文章,從而提高自己的聲譽。畢竟,丟失十五年的孩子,再次找到,這個話題可是充滿了正能量的,對他樂慈的官途百利無一害。但與之相反,如果他非要查個真?zhèn)?,把余晚逼急了,到時候她在網上寫一個狠心父親不肯認親生女兒的帖子,再放上那些是似而非的證據,對樂慈那可真是百害無一利。所以,將來的日子,余晚基本可以高枕無憂了。 余晚正在女廁所里補妝,啪的一聲,廁所大門被人推開了。 樂菱一臉恨意地走了進來。 如果說,余晚是今天最大的贏者,那么樂菱就是今天最大的盧瑟。自己看中的男人成了別人的丈夫,父母成了別人的親爹親媽,就連一直站在她這邊的謝家人也刻意逃避她。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賤人造成的??粗R子里那張春風得意的臉,她怎么咽的下這口氣? 樂菱嬌縱慣了,一心只想出口惡氣,所以幾步走過去,揮手就是一巴掌。余晚是什么人?肯白白吃她一個耳光? 余晚早有防備,頭向后一仰,躲過了她的巴掌。她的反應十分靈敏,一把抓住樂菱的手臂,反扭到背后,然后掐住她的后頸,壓在洗手臺上。別說她有身高上的優(yōu)勢,就是光比身體靈活度,也遠遠強過這個大小姐。 樂菱被她壓的無法動彈,渾身骨頭咯吱作響,她吃不了疼得尖聲叫了起來。 余晚沒放手,而是騰出一只手擰開冷水龍頭,冰涼的水瞬間噴發(fā)而出,爭先恐紅地濺在樂菱的臉上,滾進領子。她想出聲求救,但只要一張嘴,水就魚貫而入,叫人窒息。 余晚的力氣大得驚人,樂菱被她按住,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只能雙手拍打著洗水池,嘴里發(fā)出模糊不清地嗚嗚聲。 余晚湊近臉,在她耳邊陰測測地道,“你要是識相,我不在乎你繼續(xù)當樂家養(yǎng)女,吃香的喝辣的,隨你便。但要是你再挑釁我,我會讓你一無所有,然后孤獨地死去。你最好相信我說我的話!” 恐嚇夠了,見她不再掙扎,余晚這才松了手。 哪知樂菱是嚇不怕的主,手腳一得到自由,又沖上去想抽余晚的耳光。 這次,余晚沒躲避,讓她的耳光掃上了自己的臉。 啪的一聲,清脆尖銳。 樂菱心中頓時一陣酸爽。但這股爽勁還沒過去,就聽哐的一下巨響,余晚一拳砸破了洗手池上的鏡子。嘩啦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鏡子碎成一片,只見她拿起一塊碎片,樂菱以為她要傷害自己,連連向后,“你要干嘛?” 余晚嘴角一勾,將碎片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鮮血頓時狂奔而出,而她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不知是燈光反射,還是什么,樂菱看到一雙泛紅的眼睛,閃爍著尖利的光芒,像地獄里來的惡鬼。她渾身一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是從心底深處涌出來的驚悚。 余晚拉開廁所大門,突然對著外面的宴會廳放聲尖叫起來,“樂菱,你想干什么!” 樂菱被她這一聲厲喝驚的心臟重重一跳,雙腿發(fā)軟,連站都站不穩(wěn)。她突然想起了以前看的宮斗電視劇里的場景,而自己儼然就是被陷害的那個…… 第58章 7.14 jj 余晚這么一叫,立即有人聞聲而至。 來的是一個剛好路過的侍應生,聽見女廁所這邊有動靜,特地過來看了一眼。誰知,一眼瞧見余晚被血染紅的半條手臂,不由嚇了一大跳,跌跌撞撞的跑去廚房,將領班喊了過來。 領班一看,乖乖,出事的是剛認祖歸宗的樂家大小姐,那還得了?一邊讓侍應生去拿急救箱子,一邊將樂氏夫婦給請了過來。 余晚捂著手臂,站在廁所門口,白皙的皮膚上血跡斑斑。她的身后站著樂菱,蜷縮在角落里,死死地盯著余晚,眼底帶著又怨又恨又怒的神情。一個盛氣凌人,一個人忍氣吞聲,夫妻倆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有句話叫做哀兵必勝。 倪瑛見了這場景,幾乎同一時間,心里就認定是樂菱欺負了余晚。她頓時火冒三丈,覺得這個養(yǎng)女真是無法無天,已經驕縱到了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樂菱見母親將憤怒的目光投向自己,心中一顫,急忙替自己開脫,“不是,不是我。” 倪瑛哪里會聽她的解釋,怒道,“你當我們的眼睛是瞎的嗎?臉上的指印難道是她自己抽的?手臂上的傷口是她自己劃的?” 樂菱一時語塞,沒錯,巴掌是她抽的,手臂卻不是她劃的。她越是急迫的想解釋,倪瑛越是不肯相信,因為在一個正常人的眼里,誰會自己虐害自己? 樂菱見平時疼愛自己的母親此時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一時怒極,張牙無爪地向余晚撲了過來,“何茹,你這個賤人,你這個騙子,明明就是你自己弄的,還想賴在我身上?!?/br> 余晚躲在倪瑛身后,對于樂菱的話不但不否認,還干脆承認了。她低下頭,輕聲道,“對,是我自己弄的。這事和樂菱無關。” 樂菱一怔,下意識地轉頭去看母親,卻發(fā)現倪瑛根本不信。她這才意識到,余晚在嫁禍給自己的時候,已經讓他們先入為主地認定她是罪魁禍首。 她不甘心地尖叫起來,伸手指向余晚,“你這個毒蝎女、死賤人,搶了我的父母,搶了我的未婚夫,現在還想挑撥離間,真是太卑鄙了。我要殺了你……” 樂慈一直沒開口,但此時見女兒抓狂,終于忍不住了,厲聲斥責,“還嫌不夠丟臉嗎?” 樂菱沖著樂慈叫道,“爸爸,你聽我說,真的是她污賴我?!?/br> 倪瑛忍無可忍,走上前去,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樂菱臉上一陣刺痛,嘴里的叫嚷聲戛然而止,她捂著半邊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的母親,呆呆地叫了一聲媽。 倪瑛,“別叫我媽,我沒你這么不懂事的女兒。” 樂菱聽倪瑛這么一說,兩行眼淚頓時從眼眶中滾落,“mama,我,我沒有刺傷她。真的,我沒有,我只是打了她一巴掌而已?!?/br> 然而,倪瑛根本不想聽她解釋,心思全在余晚身上。打開水龍頭,小心翼翼的替她清理傷口,“放心,處理的好就不會留疤?!?/br> 余晚乖巧地點頭。 樂菱在一旁看的咬牙切齒,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道,“爸,媽,你們?yōu)槭裁床幌嘈盼???/br> 樂慈拍了拍她的肩膀,耐著性子道,“你的情緒不穩(wěn),我看你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不,我不回去。這是我舉辦的宴會,我為什么要走?爸媽,我才是你們的女兒啊,你們?yōu)槭裁雌?,幫她不幫我??/br> 樂慈雖然也覺得這事有點蹊蹺,但畢竟在外面,不比自己家里,難保不會隔墻有耳。何況,宴會廳里還有一群記者,如果鬧大了,對樂家、對他都沒有好處。而這個女兒也實在是不爭氣,先不管這件事的真相是怎樣的,在外面想發(fā)脾氣就發(fā)脾氣,完全不知天高地厚,這點讓他十分不悅。 想到這里,樂慈的臉沉了下來,對著她加重語氣道,“你先回去,聽到沒有?” 樂菱雖然驕縱,但看到樂慈還是買賬的,跺了跺腳,一溜煙地跑了。 倪瑛連看都沒看去一眼,小心翼翼地替余晚上藥包扎,輕聲問,“疼不疼?要不還是去醫(yī)院掛個急診吧!” 余晚搖頭,“只是破了一點皮而已,沒事的。以前在阿姆斯特丹的時候,經常會有跌打損傷。” 聽她這么說,倪瑛更是心疼,“以前是以前?,F在既然有父母了,我就不會讓你再吃苦?!?/br> 樂慈在一邊卻抓到了一個關鍵詞,問,“你以前在阿姆斯特丹?” 余晚點頭,“是的?!?/br> 樂慈,“你一個人怎么會去國外?” “被蛇頭一起弄出去的?!?/br> 樂慈哦了一聲,沒再繼續(xù)問下去。他低頭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繃帶,道,“樂菱被我們慣壞了,她這脾氣一下子也改不了。你只能多擔待一些?!?/br> 余晚淡淡地道,“本來是獨女,一下子多了一個姐妹,接受不了我也是正常。” 倪瑛心里還有氣,“就算接受不了,那也不能動手?!?/br> 余晚道,“算了,沒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樂慈在一邊打量余晚,只見她低眉順目,乖乖巧巧地依在倪瑛身邊,就連痛也不會皺一下眉。他的心底騰起一片疑云,總覺得有些奇怪,倒不是奇怪樂菱對她做的事,而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便宜女兒。不管她是不是自己親生的,這巧合都讓人不得不懷疑,當中是否還摻和著其他的陰謀。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百姓,沒有東西可失去,也沒有東西可被窺視,也許現在會很高興,真心實意的接受這個女兒。可問題就在于,他是一個高官,高處不勝寒,所以心底始終有戒備。但他也不想打草驚蛇,先暗中觀察,看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再決定下一步策略。 *** 謝煜凡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沒有瞧見余晚,也不見樂菱。但他并沒有急著去找人,而是侍應生的托盤里拿起一杯酒,走向父親。 謝晉亨正在和一個世家聊天,對方見謝煜凡過來,便笑盈盈地夸獎道,“你大兒子真是一表人才?,F在你們謝家又和樂家聯了姻,這是要雄霸天下了!” 這番話說得謝晉亨很受用,低低地笑。 謝煜凡道,“張世伯,您夸獎了。以后,我還需要您來多多提點?!?/br> 聽他這么說,張繼環(huán)立即明白,今天這一出戲后,這個不受人待見的大兒子,在謝家算是站穩(wěn)了腳,謝晉亨的遺產和公司股份恐怕要重新分配了。 他拍了拍謝煜凡的肩膀,笑道,“誰不知道謝家有一個能干精明的兒子,年紀輕輕,就在商場上有了一番作為,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別說是我照顧你,應該是將來你照料我們的生意才對?!?/br> 謝煜凡笑了笑,“張世伯說笑了。我其實沒什么才華,全靠運氣?!?/br> 張繼環(huán)哈哈大笑,“靠運氣能拿下飛訊通訊?陳光泰可是個老狐貍??!” 謝煜凡道,“陳總是看在我父親的面上,才給我這個面子?!?/br> 張繼環(huán)轉頭望向謝晉亨,贊揚道,“你這個兒子好,功高還不震主,對你又孝順。” 謝晉亨跟著呵呵的笑。 謝煜凡不著痕跡的拍了父親一頓馬屁后,讓他從里子到面子都舒爽了后,切入主題,“張世伯,我聽說您最近在開發(fā)一個娛樂項目?是海底世界?還是歡樂動物城?” 張繼環(huán)道,“都不是,其實我想開發(fā)一個迪士尼樂園。” 葉謝煜凡揚了揚眉,道,“我去過巴黎的迪斯尼,也去過香港的,規(guī)模都很大??上В瑑鹊剡€沒有。如果能夠開起來,一定很賺錢?!?/br> 張繼環(huán)點頭,“現在也就是小朋友的錢最好賺了?!?/br> 謝煜凡,“可是,據我所知,這需要很大一片場地。現在整個天都市能規(guī)劃的地方全都賣給房產商了,好像沒有適合的地方?!?/br> “你們宏偉實業(yè)不是還有一塊地嗎?” 謝煜凡一驚,忙問,“你們已經簽下合約了?” 張繼環(huán)望向謝晉亨,笑瞇瞇地道,“簽約到還沒有,不過正在談,估計也快了,是吧,老謝。” 謝晉亨點頭,“這事我交給謝嘉寧在管,煜凡,你就不用插手了?!?/br> 謝煜凡應了一聲。宏偉實業(yè)的那塊地,他一定要拿下。 三人的話題很快又轉到別處,謝煜凡陪著他們聊了一會兒,目光一轉,看到倪瑛和樂慈匆匆忙忙地走出宴會廳,神色有異。 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