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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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要余晚愿意主動接近,想消除白芷對她的戒心并不難,畢竟,白芷單純天真得就像一張白紙。 但,余晚似乎另有打算,她只是冷冷的對著白芷笑了笑,笑容中甚至帶著幾分挑釁。 白芷幾乎是同一時間就察覺了余晚的敵意,直覺告訴她,這個美艷動人的大嫂并不喜歡自己。 當這個念頭涌上心扉的時候,各種腦補也開始在腦中蔓延開,偏見一旦形成就很難消除。所以她只望了余晚一眼,便將目光轉(zhuǎn)開了,拉著謝煜凡,變本加厲地向他撒嬌,這是在故意在向余晚示威。 余晚嘴角彎彎勾起,她并不打算與白芷和平相處,讓對方產(chǎn)生抵觸,這正是她要的結(jié)果?,F(xiàn)在只是一個開局,將來還得走著瞧。 *** 余晚約了倪瑛一起逛馬路。 兩人路過一家婚紗店,余晚在櫥窗前停下了腳步,看似隨意地贊嘆了一聲,“這婚紗裙好漂亮??!” 倪瑛也隨之望去一眼,突然問,“你和煜凡還沒有舉辦過婚禮吧!” 余晚搖頭,“沒有。我們那個時候是悄悄領了證,所以誰也沒告訴?!?/br> 倪瑛道,“現(xiàn)在你認祖歸宗,是我們樂家的孩子了,應該要補一個結(jié)婚典禮?!?/br> 余晚臉上露出驚訝,“啊,補婚禮?還是算了吧。” 倪瑛,“怎么能算了?今非昔比,謝家兒子娶了我們樂家的女兒,就算不說排場,至少也得有個儀式,讓雙方親屬相互認識一下吧!” 余晚,“最近,煜凡的事比較多,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他開口?!?/br> 倪瑛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這事我去和謝晉亨說?!?/br> 說到這里,余晚臉上露出一抹愁容。 倪瑛問,“怎么了,不開心嗎?” “煜凡是我的丈夫,不管怎樣,我總希望他好。可不知為什么,謝家老爺子似乎很排斥他,在公司里,他也沒有實權,前景不容樂觀。雖說我們不貪圖他們謝家的財產(chǎn),可也總希望他能夠干出一番事業(yè),而不是處處受阻。更何況,煜凡他并不是泛泛之輩,如果他的能力因為一些偏見而受到埋沒,豈不是太可惜了?以前,我是想幫幫不上,現(xiàn)在……”說到這里,余晚有些艱難,悄悄地抬頭望了一眼倪瑛,“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倪瑛當然是明白的,既然謝煜凡成了他們的女婿,那就是一家人。樂家給他撐腰,將他扶植上去,也是理所應當?shù)摹?/br> 倪瑛笑了笑,“我知道了,這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和你爸說的。你的任務只管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當一個準新娘?!?/br> 余晚點點頭,“樂菱那邊……” 倪瑛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沉,問,“她又怎么了?” 余晚道,“我聽說她最近雇了一個私家偵探,專門跑去了荷蘭?!?/br> 倪瑛,“去荷蘭做什么?” 余晚,“她仍然不相信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所以想去荷蘭揭我的底?!?/br> 倪瑛一聽,頓時怒不可揭,“這丫頭,怎么這樣?好好的書不念,凈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br> 余晚,“其實可以理解,是我搶了她的父母?!?/br> 倪瑛道,“怎么是搶?說到底,你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br> 余晚,“樂菱的脾氣就是那樣。這次她派人去荷蘭查我,我以前呆的那個地方,龍蛇混雜,我就怕她會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言。國內(nèi)互聯(lián)網(wǎng)的厲害,你也知道,我倒是不怕,就怕爸爸和公公會受到影響?!?/br> 倪瑛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倒是。” 見余晚心事重重的,倪瑛安慰道,“別擔心,這事我心里有數(shù)了。我不會讓樂菱亂來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讓大家等了這么久,太不好意思啦?,F(xiàn)在恢復更新,不過因為寶寶才一個多月,事多,盡量一個星期兩更。謝謝大家這么久來的支持! 第62章 4.4 jj 樂菱自從搬出樂家后, 就開始自暴自棄, 過起了日夜顛倒、荒誕無稽的日子,就連學校也已經(jīng)好久沒去了。 一開始,樂家的叔叔姑姑還來勸她,可是樂菱這從小被慣壞了的脾氣,怎么肯聽勸?幾句不合,就和幾位長輩吵了起來, 沒有樂慈這一層關系,誰還愿意容忍這位大小姐?就連平時幾個跟得很緊的閨蜜, 知道她在樂家失勢后,也都不怎么搭理她了。和以前眾星拱月的盛況相比,現(xiàn)在的處境是一落千丈。 樂菱也實在是倔脾氣,如果她愿意服個軟,去向倪瑛道個歉, 和余晚好好相處,那她現(xiàn)在還是樂家的女兒, 仍然可以風光無限, 可是她偏就是拉不下這張臉。 死要臉, 那就只能活受罪了。 接到謝嘉寧電話的時候, 她剛從夜場回來,瘋了一個晚上,正在家里睡覺。 被謝嘉寧吵醒,很是不耐煩,惡聲惡氣地說了一句, “有屁放,放光了滾?!?/br> 謝嘉寧難得好心情,在電話那頭帶著幾分戲謔地道,“怎么,你這是打算認輸了?” 樂菱哼了一聲,沒回。 謝嘉寧,“所以,你要感謝我,我可是你的救世主。” 樂菱沒心思聽他說廢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謝嘉寧平時也是個暴脾氣,一向都是他甩別人電話,哪有人敢甩他電話?不過,手中握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好消息,迫不及待地需要有人分享,所以難得耐下了性子沒發(fā)火,又死皮賴臉地打了一個過去。 “這么大火氣做什么?我還沒把話說完?!?/br> 樂菱喝多了酒,頭正疼著,根本不想和他說廢話,直接吼了一句,“滾?!?/br> 謝嘉寧笑了笑,“我要是滾了,誰幫你撥亂反正?” 樂菱按著太陽xue問,“你什么意思?” 謝嘉寧逗了她幾句,終于切入正題,“我請的私人偵探查到了一個人。” “誰?” “你瞧你,心急什么?” 樂菱,“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謝嘉寧吊足了胃口,才道,“這個人叫做喬,是個拉皮條的。” 樂菱切了一聲,不以為然,“這算什么?” “光是一個拉皮條的是不算什么,”謝嘉寧停頓了5秒,接著道,“那要是這個喬認識何茹呢?” 樂菱聽他這么一說,頓時來了一些精神,“何茹以前真的是在阿姆斯特丹賣身?你確定查實了?!?/br> 謝嘉寧道,“我手上有一個視頻,你要是有興趣,可以給你看看?!?/br> “什么視頻?手機發(fā)給我。” “那可不行。我們還要談之后的計劃。電話里說不清楚,不然,你過來一趟吧!” 樂菱倒也爽快,“哪里見面?” “就在我媽的咖啡廳?!?/br> 掛斷電話后,樂菱起床換衣服。一晚未睡,再加上酒精作祟,腦殼疼得不行,她隨手從抽屜里拿出一片止疼藥,伴著涼水吞了下去。不管化什么妝,都難以消除臉上的疲憊,最后索性拿起一副太陽眼鏡,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開車去了咖啡廳,謝嘉寧已經(jīng)在那恭候多時了。 樂菱摘了太陽眼鏡,走到他對面,一屁股坐下。 謝嘉寧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嘴賤調(diào)侃了幾句,“看起來,你比我想象的更悲慘啊!” 樂菱不悅地扯扯嘴角,“有事說事,別把話題往我身上扯。” 聽他這么說,謝嘉寧也不說屁話了,直接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推到樂菱面前,“這是私家偵探和喬的對話?!?/br> 樂菱按亮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個視頻,里面有一個強壯的西方男子,大約30出頭,一身肌rou發(fā)達,看上去就不像是好惹的人。 喬在視頻中承認他認識何茹,而何茹的名字也不叫何茹,而是叫余晚,曾經(jīng)在他們這一片紅燈區(qū)里當脫衣舞娘。而且最關鍵的是,余晚并不是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先是被人拐賣,然后跟著蛇頭被迫去的荷蘭,而是她一直在荷蘭生活,那個時候,她的親生母親甚至還沒出車禍過世。而她母親喬音欣是那邊窯子里的一個小姐,專接皮rou生意。 不等對話結(jié)束,樂菱就忍不住喜形于色,臉上先是露出了笑容,然后又露出惡毒的表情,“母親是女支女,女兒也是女支女,這可真是妙。還假裝是我們樂家的千金,我呸!” 謝嘉寧也跟著道,“我大哥眼高于頂,最后只看上了一個女支女的女兒,真是好笑?!?/br> 兩人各自鄙視了一頓后,樂菱問,“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謝嘉寧,“前幾天,樂慈來找我爸,意思是想給這兩人補辦一個婚禮。我爸最近不是在搞那塊地的開發(fā)事項嗎?政府的審批遲遲不下來,最后發(fā)現(xiàn)是卡在你爸這一關上,現(xiàn)在看這情況,樂慈是想以這事,來和我爸做交換?!?/br> “交換什么?” “給謝煜凡龍騰集團30%的股份?!?/br> 樂菱頓時叫出聲,“什么?” 謝嘉寧冷笑,“我爸手上一共才55%的股份,要給了他30%,豈不是只剩下25%?” 而樂菱想的卻是謝煜凡、謝家的股份、謝家兒媳婦的位置,這本都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現(xiàn)在卻被余晚全部搶了過去。這口氣,她怎么吞得下? “何茹這個人狡猾的很,如果光這一段視頻,我覺得她一定會狡辯,說是我們誣陷她。她今非昔比,有我母親幫著她,光這么一個視頻,恐怕還不夠?!?/br> 謝嘉寧,“那你的意思是?” “能不能把這個喬請來中國,當面對質(zhì)?” 謝嘉寧摸著下巴沉默了一會,最后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道,“好主意?!?/br> *** 飛機場上,曾小慧提著兩個行李,站在大廳中左顧右盼,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不停地看著手表,秒鐘不停地狂奔,可是她要等的那個人還是沒有來,估計是不會來了。她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準備走入登機口,心中竟涌起一股如同失戀般的失落感。 不料,才走了幾步,背后突然蹦出一個人,一把拽住了她。 曾小慧還沒反應過來,就聞到一股男人的煙草味,接著脖子被強行鎖到某人胸前,都沒法動彈。她掙扎了幾下,對方?jīng)]松手,仍然惡作劇似的用手臂勾著她的頭頸,同時還用力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曾小慧嚇了一跳,正想尖叫,這時,頭頂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小樣兒,再來晚一步,就逮不到你了?!?/br> 這人自然不是曾小慧期盼見到的人,而是她避之不及的洪亮程。 被他掐的快透不出氣來,曾小慧氣急敗壞地叫道,“放開,你快放開,不然我就……” 洪亮程笑道,“不然你怎樣?” 曾小慧見他開玩笑沒分寸,真急了,張嘴對著他的手就一口咬了下去。 洪亮程吃痛,頓時松了手,他抬起手臂一看,一排牙齒印,不由怒道,“曾小慧,你膽肥了啊,竟然敢咬我!” 曾小慧乘他松了手,逃的遠遠的,一臉戒備地望向他,“你來做什么?” 洪亮程斜眼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送行?!?/br> 曾小慧在學校沒少被他欺負,剛才咬了他也是情急之下,現(xiàn)在理智回來,還是心有余悸,所以也不敢接嘴。 洪亮程被咬了一口,心情不燦爛,意興闌珊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扔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