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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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悅站了起來,想走出這個房間,停止這可笑而又不平等的交易,但只聽余晚淡淡的聲音從背后追來。 “你覺得龍騰集團(tuán)的那些股東們,會接受一個有前科、坐過牢的人來當(dāng)他們的總裁嗎?” 這一句話簡直如同晴天霹靂,直劈李蘭悅的心窩,讓她一瞬間血rou模糊。也許她不是一個好人,但她是個好母親,所有的事在兒子的前途面前,都可以變得一文不值。 李蘭悅停下腳步,轉(zhuǎn)頭望向余晚,用最后那一點力量反駁道,“可是失去那15%的股份,一樣也是出局。” 余晚,“這可不一定,不還有那25%的股份嗎?” 這25%的股份,卻是握在謝晉亨的手中。 像是一瞬間明白了什么,李蘭悅的身體陡地晃了晃,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余晚,嘴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 余晚不理睬她臉上露出的驚悚,接著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家,如果沒有謝晉亨,會怎樣?” 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居然這么大膽,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敢當(dāng)著她的面說,要知道她可是謝晉亨的妻子啊! “樂菱說的沒錯,你果然是豺狼虎豹,嫁進(jìn)謝家是圖謀不軌,我要告訴謝晉亨……” 余晚打斷她的話,“你是瞞著謝晉亨來的吧。按照老頭子那自私自立的性格,是不會放棄利潤保兒子的。” 她用最輕松的語調(diào)說著最狠最厲的話,瞬間讓李蘭悅認(rèn)清這個殘酷的事實,要不是自己走投無路,豈會來這求自己的仇人?兒子和老公之間只能選擇一個,選了老公,兒子進(jìn)監(jiān)獄。選了兒子,也許就會被踢出謝家。 自己的痛處被她逮住一踩再踩,李蘭悅再也無法保持沉著,幾近歇斯底里地喝道,“樂怡,你給我閉嘴!” 雖然她說這話的時候,面部表情猙獰,但顫抖的嗓音還是透露了此刻的心情。 李蘭悅已經(jīng)聽懂了余晚的暗示,那就不必再把話說開,有些事兒還是心照不宣的好。于是,余晚沖著她微微一笑,然后,如她所愿地閉了嘴。 這個洞悉一切的笑容對李蘭悅來說,簡直驚心動魄。風(fēng)輕云淡的幾句話激起了她心中不該有的心思,讓那只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惡魔在一瞬間蘇醒,并且蠢蠢欲動。 余晚知道不可能三言兩語就策反一個人,但自己的話,已經(jīng)像是一根毒苗,埋入她的心扉,總有一天會破土而出。 應(yīng)曄曄親眼目睹了一場婆媳大戲,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余晚的魄力和彪悍都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謝煜凡本就是一個強勢的人,沒想到他找了一個更強勢的老婆,看來龍騰集團(tuán)易主是遲早的事。 他下意識地望向余晚,沒想到對方也正在看自己,眼中還帶著一抹暗示。應(yīng)曄曄心神一緊,知道是自己登臺的時候了。于是,他干咳一聲,整理起自己飛揚的思緒,飛快進(jìn)入到工作模式中。 應(yīng)曄曄從信封中抽出一份文件,走到李蘭悅面前,遞過去解釋道,“這是一張股份轉(zhuǎn)讓書,里面所有的條款都是按照雙方要求擬定的。在樂怡小姐撤訴的前提下,您將自愿轉(zhuǎn)讓龍騰集團(tuán)15%的股份給她,作為對謝嘉寧打人事件的賠償。而樂怡小姐也會向法院寄去對被告的書面原諒,以及撤訴申請?!?/br> 見李蘭悅沒有反應(yīng),應(yīng)曄曄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說的太專業(yè)以至于對方聽不懂,話鋒一轉(zhuǎn),用相對簡明的白話文再次解釋道,“也就是說,如果在您轉(zhuǎn)讓股份之后,樂怡小姐拒絕撤訴,您有權(quán)以違背合同條約起訴,并進(jìn)行索賠。同樣,在您簽署轉(zhuǎn)讓書之前,樂怡小姐享有起訴和撤訴謝嘉寧打人案的絕對自由。請您現(xiàn)在過目條款,如果還有疑問,可以隨時提出,我會向您解疑。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就請您在這簽字。簽字后,所有條款都將具有法律效力,不再做修改。” 李蘭悅沒有立即接過合同,而是在原地定定地站了一會兒,如果可以,她很想將這些合同狠狠地摔在余晚的臉上。無奈她不能,為了兒子,金錢利益面子自尊都得放下。 來之前,李蘭悅是信心滿滿,來之后,她覺得自己全無勝算。雖然很久之前也和余晚交過手,當(dāng)時她只是覺得這個女孩有一張利嘴,會耍點小手段,直至今天,經(jīng)過這次兩人的直面交鋒,才深刻意識到,在余晚這個王者面前,所有的人都只是青銅。 李蘭悅和謝嘉寧還有利用價值,余晚并不想趕盡殺絕,給他們留了一條活路,方便執(zhí)行之后的計劃。所以,她讓應(yīng)曄曄在轉(zhuǎn)讓書上,寫下這條以撤訴為前提的股份轉(zhuǎn)讓的條約。這何嘗不是一劑定心針,至少李蘭悅不用擔(dān)心,轉(zhuǎn)讓股份后余晚會翻臉不認(rèn)人。 李蘭悅做著最后的掙扎,但最終還是接住了應(yīng)曄曄遞過來的鋼筆,顫抖的手在合同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場仗可以說是一敗涂地,為了保住兒子,失去股份,得罪老公。盡管如此,她心中還是保持著一縷微弱的希望之光。因為就像余晚所說的那樣,他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至少還有謝晉亨手中的25%。只要謝嘉寧一天姓謝,哪怕就是等著分遺產(chǎn),這股份也會有他們娘兒倆一份的。 *** 李蘭悅拖著疲憊的身影開門進(jìn)屋,她剛打完一戰(zhàn)回來,身心俱疲。 謝嘉寧在家等消息,見母親回來,立即一蹦三丈高,大步迎了上去,問道,“媽,怎么樣,事情搞定了沒有。” 李蘭悅沒立即回答,而是走到沙發(fā)前坐下,對兒子道,“給我倒一杯水來?!?/br> 謝嘉寧想盡快知道結(jié)果,二話不說趕緊轉(zhuǎn)身去了廚房,拿杯子盛水。又飛快地走回來,塞在母親手里,然后在她身邊一屁股坐下,眨巴著眼睛等她下文。 李蘭悅喝了口水,四處張望,問,“你爸呢?” “爸去公司開股東會議?!?/br> 聽到股東會議,李蘭悅的心臟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帶著一股nongnong的心虛感,忍不住追問,“幾點開?” 謝嘉寧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快開了吧,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br> 見他什么都不上心,一向?qū)鹤雍皖亹偵睦钐m悅也忍不住一陣火大,隨手拿起手提包狠狠地打了他幾下。 “你怎么就這么不爭氣?你知道m(xù)ama忍了多久,才有今天?” 謝嘉寧嚇了一跳,忙躲到旁邊的沙發(fā)上,道,“媽,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樂怡刁難欺負(fù)你?還是談判不順利?” 事已至此,再怪兒子也沒用,李蘭悅嘆了一口氣,平復(fù)下心情,然后從包里取出轉(zhuǎn)讓書。 謝嘉寧立即伸手取了過來,迫不及待的翻閱起來,無奈這些書面條文寫的十分專業(yè),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只好繼續(xù)追問母親。 “那個臭□□還會繼續(xù)控告我嗎?” 李蘭悅見兒子整天不學(xué)無術(shù),文化水平?jīng)]比自己高多少,不禁又氣又無奈。 “她答應(yīng)撤訴?!?/br> “那要是她爛賬不撤訴呢?” 李蘭悅奪過他手中的轉(zhuǎn)讓書,揮了揮,道,“里面白底黑字寫著,如果她不撤訴,我們就能控告她。” 聽她這么說,謝嘉寧心中大石頭落地,語氣輕松地道,“終于不用去坐牢了。媽,這些天真的嚇?biāo)牢伊耍€以為在劫難逃,還好我福大命大?!?/br> 李蘭悅道,“不是你福大命大,而是我手中湊巧有樂怡要的東西,她才放你一馬?!?/br> 謝嘉寧忍不住反駁,“樂怡這個賤人就是沖著這15%的股份來的,她故意給我下套!媽,這事兒可不能就這么算了?!?/br> 聞言,李蘭悅一把抓住兒子,窮兇極惡地道,“謝嘉寧,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被母親尖銳的指甲抓痛了,謝嘉寧下意識的掙扎,叫道,“媽,什么事?有話好好說啊,你抓痛我了?!?/br> 李蘭悅不理他,徑自提高嗓音道,“別去惹那個女人,她就是一個魔鬼!” 謝嘉寧覺得這次失敗只是自己大意了,下一次一定不會這么容易著他的道,便一臉淡定地道,“怕她什么?” 李蘭悅見他不拿自己的話當(dāng)回事兒,反手抽了他一個耳光,聲色俱厲地道,“我讓你別去招惹他,你聽到?jīng)]有?” 平時自己做了多調(diào)皮的事,母親都不會動手打他,謝嘉寧捂著自己的臉一下子瞢了。 李蘭悅道,“樂怡的手段和城府,恐怕連你爸也不一定玩得過,更別提你和我。你這次貿(mào)然動手,我們?yōu)榇速r了15%的股份,要是你再去惹怒她,我手中可就沒有再能救你的籌碼了。如果你想去坐牢,那你可以不把我的話當(dāng)一回事。但是,謝嘉寧你要搞清楚一點,現(xiàn)在我們偷偷地把股份轉(zhuǎn)讓給別人,你爸知道后,一定是雷霆萬鈞。他可能會把我們趕出這個家,到時候,你只剩下我這個mama了。但,沒有謝家撐腰,你媽我也是人微言輕。如果再遇上這樣的事兒,就真的沒有人會再幫你?!?/br> 這話說的可謂是疾言厲色了,謝嘉寧不管聽沒聽懂,都被母親欺凌嚴(yán)厲的神色所震懾,他不敢再唱反調(diào),只有順著她的意思,乖乖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br> 李蘭悅見兒子服軟,這才松了緊繃的神經(jīng)。 見母親沒那么生氣,謝嘉寧才又小聲地開口,“那這15%的股份呢,真的就給那賤人了?” 李蘭悅沒好氣地反問,“不然呢?” 謝嘉寧不敢再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來拂逆母親,便轉(zhuǎn)開話題問,“媽,你偷偷地簽了轉(zhuǎn)讓書,怎么跟爸交代啊?” 說到這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開始激烈跳躍,李蘭悅極其無奈地道,“只能先瞞著?!?/br> “這能瞞多久???” “瞞一天是一天。只要不召開股東大會……” 謝嘉寧尖著嗓子打斷母親,“可是今天就是股東大會呀!” 李蘭悅道,“剛剛才簽了轉(zhuǎn)讓書,他們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有所動靜。而且,我剛?cè)フ覙封臅r候,發(fā)現(xiàn)謝嘉寧和紀(jì)璟也都在,他們好像對這次的股東會議并不知情?!?/br> 謝嘉寧哦了一聲,沾沾自喜道,“那我們還能再緩一段時間?!?/br> 但他沒想到,更大的風(fēng)暴已在醞釀之中。 第95章 2020.07.05 李蘭悅走后不久, 余晚接連收到兩條短信,都是葉品超發(fā)來的。 第一條:六點召開股東大會。 第二條:地點在龍騰集團(tuán)總部三樓的總裁會議廳。 一抬頭,剛好撞見謝煜凡兩道深邃的目光,余晚沒有解釋, 而是直接把短信給他看了。 “去不去?” 謝煜凡苦笑, “我說不去, 你就不去了嗎?” 余晚握住他的手掌心,沖著他莞爾一笑, 道,“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這一場戰(zhàn)爭我們不會輸?!?/br> 紀(jì)璟剛好聽到一耳朵, 便好奇地問,“你們這回又要上哪兒打仗去?” 余晚道,“去參加龍騰集團(tuán)的股東大會。” 紀(jì)璟一怔, 從幕后走到臺前, 接受股東們的審判, 說這是一場戰(zhàn)爭倒也不夸張。而且, 這是遲早的事,逃是逃不了的。與其等著他們發(fā)現(xiàn),還不如主動出擊, 在他們措手不及的時候,給個下馬威。 所以紀(jì)璟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點頭附和道, “你們倆的股份加起來,已經(jīng)超過了集團(tuán)里其他的股東,在決策、方案、資源管理,以及人事調(diào)動上都有決定和否決權(quán)。而且, 就目前而言,打人事件雖然在網(wǎng)上傳得熱鬧,但實際上,并沒給謝嘉寧造成多大的影響。這也正常,畢竟有謝老爺子鎮(zhèn)壓著。一些老股東們?nèi)匀粚蠣斪游ㄊ资钦埃J(rèn)為他手握重權(quán),你們這樣一去,剛好昭告天下,讓他們所有人都認(rèn)清這個現(xiàn)狀,不是龍騰將要易主,而是已經(jīng)易主了。在接下去的日子里,他們千萬別再站錯隊了!” 這一番話可不就說到余晚的心坎里去了,她揚起一邊眉頭,不無得意地望向謝煜凡,“看,連你的心腹也站在我這一邊?!?/br> 謝煜凡很是無奈,“我沒說不去?!?/br> 只是,就算去,也要部署一下。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既然是去打仗,總要來個里應(yīng)外合,增加勝仗的幾率吧。 在這三人中,只有應(yīng)曄曄是局外人。他偶然客串一下謝煜凡的法律顧問,了解一些內(nèi)幕,卻又不直接參與其中。少了切身利益的牽扯,看問題相對理智,見他們要直搗黃龍,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便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李蘭悅是瞞著謝家偷偷轉(zhuǎn)讓股份的,估計謝老爺子還被蒙在鼓里,你們要是當(dāng)眾揭露這事,等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他的臉。謝老爺子剛愎自負(fù),極要面子,萬一他狗急跳墻,怕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還有一點,你們別忘了,他手中還有另外25%!” 顧慮不是沒有,只不過余晚步步為營,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謝晉亨踩在腳下碾壓。像他這種高傲自大的人,眼底容不得半顆沙子,要是發(fā)現(xiàn)被身邊最信任的人背叛,會是什么心情?她已經(jīng)等不及要去看一眼。 “那就讓他狗急跳墻。” 聽余晚這么說,應(yīng)曄曄又轉(zhuǎn)頭望向謝煜凡,“你呢?怎么看?” 謝煜凡就四個字,“風(fēng)雨同舟?!?/br> 聞言,紀(jì)璟在一邊酸意大發(fā),嘖嘖搖頭,“這是要婦唱夫隨的節(jié)奏??!” 應(yīng)曄曄知道眼前這二位都不是凡人,不但有主見,還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兩人聯(lián)手,威力無窮,也許此刻要擔(dān)心的……應(yīng)該是謝家老爺吧。 想到這里,他伸手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道,“那我就在這里等你們凱旋?!?/br> *** 晚上六點,普通職員都已經(jīng)下班,一二樓的辦公室漆黑一片。而與此相反,頂樓的總裁會議室卻是燈光輝煌,這里正在召開股東會議。 為首的仍然是謝晉亨,左右兩邊的位置空著,一個屬于謝嘉寧,一個屬于謝煜凡,但兩人都沒有出席。跳過這兩個空位,依次坐著謝晉瑞和謝晉銘,接著是公司股東,最后再是公司高層主管。 今天并不是股東大會的召開日期,謝晉亨既然將大家叫來,就一定有事要說。都在等他開口,會議室里沒人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謝晉亨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音,道,“今天開會,是有兩件事要說。第一件,我打算送謝嘉寧去英國學(xué)習(xí)三年,他留學(xué)期間的事務(wù)全部由我負(fù)責(zé),所以你們有問題就直接來找我。” 此話一出,會議室里頓時炸了鍋,大家議論紛紛。 原本謝嘉寧成為謝晉亨的接班人,這已是鐵板釘釘?shù)氖拢F(xiàn)在突然說要去留學(xué),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