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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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莊姬她們,仲父他們出了村之后,那日子可真是不好過。 他們每個人背上都背著小兩百斤的東西,又不認(rèn)識路,只能按照以前客商們說過的大致反向走,偶爾遇到陡峭的山路也不敢繞道,怕萬一走錯了反向,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再難的路也只能背著背簍走。 他們背著這么貴重的糧食和物品,晚上也不敢順便找農(nóng)家歇息,費(fèi)錢糧不說,還怕遇到壞人人財兩失。 好在他們?nèi)齻€大男人,也沒有那么講究,放下背簍隨便在哪個空地上合上衣服就能睡一覺,運(yùn)氣要好的話,還能遇到空置的山洞休養(yǎng)生息。 晚上他們?nèi)溯喎?,隨時都有一個人清醒著,要是有什么異樣的話,隨便叫上一嗓子,剩下的兩人就能立馬從睡夢中爬起來。 這一路風(fēng)餐露宿不說,三個人還都提心吊膽的,等他們好不容易走到客商說的宣城城門時,已經(jīng)落魄得不成樣子了。 他們在城外找一戶農(nóng)戶,用一斤干魚換了熱水粗略清潔面容之后,才背著背簍進(jìn)了城。 初來乍到,仲父他們也沒敢分開行動,三人背著背簍,在城里晃蕩了一圈之后,大致摸清楚了城里的情況。 宣城住著許多富商,富商們大都住在東城區(qū),仲父他們只能背著背簍連忙趕去了東城。 這么多精貴的大米和糖鹽,普通客商絕對是沒那個實(shí)力買下多少的,想來只有城里的富商才有那個實(shí)力包圓了。 這些東西太過打眼,仲父想著最好是能找到一個大賣家,一下子把這些東西都包圓了,然后他們就能帶著換回來的錢糧早點(diǎn)回漁村了。 事關(guān)錢糧,還是速戰(zhàn)速決的好,他怕在宣城呆得太久的話,會引來他們處理不了的麻煩。 這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問他們背簍里的干魚怎么買的,宣城離海院,魚干也比漁村附近的濱城價貴。 在濱城,一斤干魚只能換得三斤豆面或者一斤粟米,在宣城一斤干魚卻能換得五斤豆面或者三斤粟米,足足比濱城貴出了一半還多。 伯華不由得感嘆到:“原來這中間差著這么多的糧食,難怪每年都有那么多的客商來漁村收魚干呢?!?/br> 伯華是三兄弟中頭腦最靈活的,一聽這干魚中有這么多的運(yùn)作空間,心思不由得就活絡(luò)了起來。 入冬之后,漁村里的眾人就不在出海打漁了,直到開春才會再次出海,中間這三、四個月的空窗期,足夠他們來回宣城好幾趟了。 要是他們運(yùn)些干魚來濱城,這一來一回間,能賺不少糧食呢。 不過縱然伯華心中再活泛,手里沒有錢糧收購干魚也是無奈。 他抬手調(diào)節(jié)了一下肩上的背簍帶子,心里想到:等這些糧食物品換出去了,他拿到他的那一份分成之后,不就有了收購魚干的資本了嗎。 想到這里之后,他自覺得自己身上一下子涌|出了使不完的力氣,背著裝著小兩百斤的貨物往東城區(qū)走得飛快。 看著自家腳下生分的兄長,叔申摸了摸腦袋,一頭霧水的問道:“阿兄這是怎么了?” 趕了這么久的路之后,叔申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他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早點(diǎn)把米鹽換出去,然后他能找個地方舒舒坦坦的睡一覺。 看著精神氣十足的兄長,仲父回身看了一眼叔申,疑惑的聳了聳肩,兄弟兩相顧無言,只能扯了扯肩上的背簍帶子,連忙抬腳去追伯華。 三人走到東城區(qū)之后,看著道路兩旁一排排挨著的房舍暈了頭。 他們第一次來宣城,對城里的情況一點(diǎn)都不了解,站在東城區(qū)也不知道該去找哪一個富商談收購事宜。 三兄弟站在大道旁茫然了片刻之后,還是伯華隨手扯了一個做家奴打扮的小廝,往他懷里塞了一捆干魚之后,低聲下氣的向他打探起城里富商們的情況。 伯華的這個作態(tài)讓那位家奴十分的受用,本來伯華他們是正經(jīng)的平民,地位上來說要比家奴高一層,但是現(xiàn)在是他們有求于人,所以免不了要放低些姿態(tài)。 這家奴是富商家里的家奴,平常被人呼來喝去慣了,猛然被人這么捧著,心里可不是受用得很,當(dāng)即跟三人把城里家資比較厚實(shí)的富商情況都跟他們一一說了。 這也得虧這家奴是富商家的使喚奴才,平常跟著主家在城里四下走動著,還是有一些見識的。 要說也巧了,這位家奴的主家就是宣城里排得上好的富商,是掛靠在宣平候府里的客商,在這宣城的生意往來上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的。 仲父等人聽他這么說了之后,激動的臉都紅了,連忙緊緊的抓著家奴的胳膊問道:“我們來宣城是有一些貨物要賣的,不知道小哥可不可以為我們引薦一下?!?/br> 見家奴面色犯難,伯華連忙補(bǔ)充了一句:“要是事情成了,我們兄弟三人絕對不會忘記小哥的引薦之恩,必然會奉上一份謝禮的。” 聽伯華這么說,家奴心里也沒多動心,只因?yàn)樗姴A他們?nèi)吮成系谋澈t里裝的都是一些不值錢的魚干,別說他主家不收這些價格低廉的貨物,就是收了,這么幾筐魚干又能賣多少錢呢,所以就算他們許諾要給他謝禮,想來也就是一點(diǎn)糧食干魚,并不值得他擔(dān)著被主家厭棄的風(fēng)險去引薦。 見他面帶輕視,仲父心里憋屈之余,還是撥開了叔申背上的干魚讓他細(xì)看背簍里裝著的東西。 “這,這是白米?”看清楚背簍里的東西之后,家奴的面色好了一些,要是是白米的話,雖然不是什么特別珍貴的東西,倒也值得他到主家面前引薦兩句。 家奴收起臉上的輕視之色,走在前面對三人招了招手:“那你們跟著我走吧,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我只負(fù)責(zé)引薦,事情成不成還要看我主家的意思?!?/br> 伯華反應(yīng)最快,連忙扯上兩個弟弟跟上,還沒忘笑著奉承道:“夠了,夠了,不管事情成不成,我們兄弟三人都先謝謝小哥了?!?/br> 家奴領(lǐng)著三人走到一座宅子前停住,就只看這宅子是土磚壘的院墻,就知道這位家奴的主家確實(shí)是有家底的,他示意仲父他們?nèi)嗽陂T外等著,他先進(jìn)去稟告主家。 伯華十分機(jī)靈的扯下了一塊衣角,把背簍里的白米,鹽糖一樣裝了一點(diǎn)當(dāng)做樣品。 不得不說,伯華為了他那一成分成也是拼了,就連唯一一套衣服都下得了手撕爛了。 看著他從背簍了抓兩樣白花花的顆粒物時,家奴眼神一閃,忙問這是什么東西。 仲父連忙上前解釋到這是鹽和糖。 家奴聞言皺起了眉頭,覺得仲父他們這是在誆騙于他,他主家家境頗為富裕,這鹽和糖府里是有的,可是他從未見過這么白這么細(xì)的鹽和糖。 見他不相信,仲父連忙伸手分別蘸了一些鹽和糖粒放進(jìn)嘴里,確定這兩樣?xùn)|西是安全的之后,家奴也半信半疑的伸手蘸了一些鹽和糖粒放進(jìn)嘴里。 嘴里的味道確實(shí)還真是鹽和糖的味道。 可是他心里免不了奇怪起來——這么白的鹽和糖,眼前這三個看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是怎么得來的? 家奴心中百感交集,他常年在富商面前行走,自然是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的,他把仲父手里裝著樣品的衣角抓在手里,交代三人在原地等著之后,急忙進(jìn)府稟告主家去了。 他在心里暗自決定了,等會在主家面前一定要多說好話,因?yàn)檫@筆買賣要是做成的了話,仲父他們肯定會給他一筆不小的謝禮。 第81章 高價鹽糖 、 看著一臉期待的兩位兄長,一直待在一旁當(dāng)透明人的叔申沒忍住提醒到:“我說我們的東西這么精貴, 用不用多問幾個人呀” 仲父想了想, 有些不確定的回道:“不用了吧?這家主人一看就實(shí)力雄厚, 應(yīng)當(dāng)時能把這些東西包圓的。” 伯華也在一旁符合的點(diǎn)頭,他們初來乍到, 對宣城一點(diǎn)都了解,還是早點(diǎn)把東西換完了早點(diǎn)返程為好,不然他們帶著這么多東西,怕是容易引人覬覦。 “可是我看這家富商看起來就勢力不小的樣子, 剛才他家奴不是還說了嗎,是掛在宣平候名下的豪商,這偌大的宣城可是宣平候的封地, 我們?nèi)齻€平民,等會就是人家要強(qiáng)買強(qiáng)賣,我們可就絲毫沒有反抗的可能了。” 這些大米鹽糖說是三人的命|根子都不過分了。 他們?yōu)榱速I這些東西,跋山涉水來到宣城, 一來一回可要耽擱二十來天,要是換不回糧食布匹的話, 他們已經(jīng)錯過了二十多天的打漁時間,要是再空手而歸的, 兩大家子人可是一點(diǎn)活路都沒有了, 非得在今年的寒冬里活活餓死不可。 這一點(diǎn)倒是仲父兩人沒有想到的, 他們兩先前已經(jīng)沉浸在馬上就要把這些糧物換成糧食和布匹的狂喜之中了。 事關(guān)一家老小的生死, 仲父和伯華也不由得慎重起來, 他揮手把兩人早點(diǎn)一起,三顆腦袋抵在一起商量到:“叔申的擔(dān)心確實(shí)不能不防,要不這樣吧,等會我一個人先進(jìn)去,你們留在這里等我,要是我在里面談得順利的話,在出來叫你們,要是……你們就帶著東西去其他地方買了。” 這個話題就有些沉重了,伯華和叔申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仲父的那個但是時什么意思,不過他們兩一個有一家老小要養(yǎng),一個還未成家,一點(diǎn)血脈都沒留下,此時也不可能大義凜然到站出來說要自己先進(jìn)去,換仲父在外面等著。 三兄弟互相看了看,相顧無言,片刻之后,伯華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仲父的肩膀,沉聲保證到:“你放心,要是有個萬一的話,我們把東西換出去了之后,一定會把屬于你該得的那八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慕唤o弟媳?!?/br> 安慰人的客套話在這個關(guān)頭伯華覺得沒有必要說,這個時候,仲父最想聽到的肯定就是這個保證了。 仲父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是因?yàn)樗嘈艃蓚€血脈兄弟的人品,才敢提出自己一個人只身進(jìn)去去合富商交涉。 不提他們?nèi)值苷驹诟簧涕T外有多提心吊膽,屋里的富商聽家仆來報說外面有人上門來買糧食和鹽糖時,貨物品質(zhì)還不一般的時候,心不以為然之際,還是讓家奴去把人叫進(jìn)來。 這位富商平常是做皮毛、玉石生意的,每天手底下進(jìn)出的財物數(shù)量之巨,布匹銅幣用木箱裝的時候也是有的,還真沒把家奴口里這品質(zhì)不凡的糖和鹽放在眼里。 宣城雖然沒有鹽礦,產(chǎn)不了鹽,但是離宣城四、五百里的鹽城卻是有鹽礦,往來客商在鹽城買了鹽四處販賣,宣城因?yàn)殡x鹽城不遠(yuǎn)。 一布幣就能買一斤粗鹽了,遇到行情差的時候,兩斤也是買得的。 當(dāng)然了,這鹽也是分好劣的,供給貴族的鹽品質(zhì)要好一些,是白中稍微帶點(diǎn)黃的精鹽塊,沒有普通粗鹽塊里面那么多雜質(zhì),吃起來也沒用那么重的苦味,價格就要稍貴一些,一斤精鹽的價格從未低于兩布幣過,價格足足貴出粗鹽一倍多。 平民和奴隸吃的就是粗鹽,黃褐色的鹽塊,里面沉淀著許多的雜質(zhì),吃起來又苦又澀,跟貴族們吃的精鹽完全沒有可比性。 富商家吃的就是這種價格更貴的精鹽,他手里捏著大把的布幣糧食,平常在吃穿上總是盡可能的在不違制的情況下給自己和家人最好的吃穿。 那位家奴得了主人首肯,立馬出來叫人了,見只有仲父一個人應(yīng)聲上前之時,他還有些納悶?zāi)亍?/br> 仲父轉(zhuǎn)身看了看伯華和叔申一眼之后,才回聲對家奴解釋:“我先進(jìn)去和你主人詳談,把事情談妥之后我在讓我這兩位同伴進(jìn)去?!?/br> 說實(shí)話,仲父會這樣安排,還真是讓這位家奴有些意想不到,他的主人是富商,手段自然是不缺的,不然也不可能讓他賺到這么大一份家產(chǎn)。 只是原本他以為仲父這一行三個人,看起來都不像是精明的生意人,還以為他們只是好哄騙的老實(shí)平民,沒想到竟然還是有一些心眼的,還懂得給自己留后路呢。 富商家談事會客用的房間是撲的木地板,家奴領(lǐng)著仲父在屋前褪掉草鞋之后,就屈膝跪在了門外的地板上,他朝屋內(nèi)抬了抬頭,示意仲父進(jìn)去。 仲父低頭看了看廊下自己那雙沾滿泥土的草鞋,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他身上穿得是衣服是云初給季奵的那一套男子衣裳,面料剪裁都和現(xiàn)在平民普遍穿著的麻布衣服不同,這衣服上的布料紋理細(xì)致,看起來倒也還算體面,這讓仲父心里憑空升起了一點(diǎn)底氣,他攥緊拳頭給自己打了氣之后,才托著背上的背簍微微低頭走進(jìn)了屋里。 看著進(jìn)來的只有仲父一人,富商也好奇的問過仲父,得知他的兩位同伴還留在外面之后,也知道仲父這是在防備的。 仲父進(jìn)屋之后,就把背上的背簍放了下來,富商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背簍上面鋪著的魚干,雖然生意上的同行沒少說他老jian巨猾,但是被人這么明顯的防備肯定不是什么讓人覺得愉快的事情。 富商也沒用跟仲父套交情的心思了,百般無聊的擺了擺手,直接提出要驗(yàn)貨。 仲父連忙抱開背簍上面作為遮掩的魚干,露出下面白花花的砂糖。 他背的這只背簍里裝了大部分的鹽糖,只有最底下薄薄裝著一層白米。 看著背簍里白花花的顆粒物,富商的呼吸不由得滯了滯:“這是?” 仲父指著背簍里的砂糖,連忙介紹到:“這是糖,砂糖:” 富商半信半疑的伸手蘸了一點(diǎn)糖粒放在嘴里嘗了嘗。 嘗了之后,他滿了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甜的,還真是糖,比平常吃的飴糖還甜,就是和蜂蜜比也不差什么了。 富商嘗過之后,仲父也沒太管他的反應(yīng),小心的把用包袱布裝著的砂糖從背簍里拿出來放在地上之后,又讓他看再下面一層放著的食鹽。 想到之前家奴來報的時候就說的是對方是來換鹽糖和糧食的,糖他剛才已經(jīng)嘗了,確實(shí)不一般,看到背簍里露出的比剛才嘗過的糖還要細(xì)小的顆粒物,富商沒費(fèi)什么力氣就猜到這是什么東西了。 不過猜到是一回事,真的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他看著背簍里和他認(rèn)知里截然不同的細(xì)小顆粒物,怎么也不能把它和鹽掛上勾,他有些遲疑的問道:“這是鹽?” 富商不是貴族,身份上來說并不能像貴族一樣給仲父帶來那么大的壓迫感,所有他還能冷靜的回答道:“這確實(shí)是鹽,比市面上所有鹽品質(zhì)都要好的精細(xì)鹽,不信的話,您一嘗便知。” 嘗肯定是要嘗的,畢竟是做生意,不能賣家說什么就是什么,富商嘗過鹽的味道之后,確定沒問題,這就是品質(zhì)比精鹽還好的一種鹽。 和鹽糖比起來,背簍底下品質(zhì)也不一般的大米就沒那么讓人震驚了。 這和市面上的大米比起來,無非就是顆粒更加完整,顏色更加白一些罷了。 富商作為商人,很快就在腦海里計算出了這一單生意會給他帶來多少受益。 沒兩個月就到年關(guān)了,像他們這種掛靠在宣平候名下的富商,每一年年節(jié)都得給宣平候準(zhǔn)備年節(jié)禮物的,他作為宣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豪商,出手必然不能太小氣了的,這年禮更是重要,關(guān)系到明年宣平候還會不會給他的生意大開方便之門。 原本富商今年手里存了一件華美的皮裘,準(zhǔn)備獻(xiàn)給宣平候作為年禮的,原本他還犯愁呢,自己做的就是皮毛、玉石生意,往年送給宣平候的年節(jié)禮物大多也是這些東西,還怕宣平候會覺得他心意不足,也怕被別的富商壓過風(fēng)頭,如今有了這鹽和糖了,待他去尋兩只好看又精美的容器,裝上這鹽和糖并著皮裘一起獻(xiàn)上去,絕對是今年宣城眾多富商年禮之中獨(dú)一份的體面。 不過這樣的話,就不能讓仲父把這些東西賣給別人了,想通這中間的門道后,富商臉上當(dāng)即掛起了熱情的笑容:“你這東西我都要了,包括外面你同伴身上帶著的那些,你把他們叫進(jìn)來,我們談?wù)勥@些東西該怎么賣。” 仲父一手扯著背簍,一手拉著裝著砂糖的包袱布,搖了搖頭:“和我談就行了,我能做主?!?/br> “我們這次帶了有四百七十斤大米,五十斤砂糖,四十斤鹽,我想全都換成布匹和糧食,要是您給的價格合適的話,我們也是打心里愿意把東西都換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