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命大臣自顧不暇_分節(jié)閱讀_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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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活了,留下一個偌大的定國公府,還沒有定下新的公爺,許月一個人在府里,怕是擋不住那些別有用心的旁支親戚。 還有被煉成武傀儡的兄長,師父也還在這里,師父又這樣老了,總不能把他一個人留下。飛揚心性不定,恐怕要發(fā)瘋,與他交好的裴舅舅、蕭絕他們,還有家里人,恐怕得為他哭死。 最要緊怕是蕭贄,蕭贄又瘋又兇,他要死了,害得蕭贄成了鰥夫,只怕能把蕭贄氣得少活好幾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解下系在他口中的布條,又輕輕撥開他握得很緊的拳頭,幫他松了松衣裳,扶著他,讓他平躺在榻上,然后給他蓋上被子。 那人捉起他的手腕,給他診脈。 原來是師父。 許觀塵想趴在師父肩上哭一陣,但是他沒力氣。 他總是這樣,病著的時候難受想哭,但是沒力氣,病好了之后,疲于應(yīng)付諸事,也就忘了。 許觀塵其實是有感覺的,知道自己還在靜室里,蕭贄的人沒在道觀里找到他。 玉清子坐在榻邊給他診脈,抬眼見他眉頭緊蹙,睡得并不安穩(wěn)的模樣,便抬手將他的眉心撫平。 那時候蕭啟不在,只有小道童小五和武傀儡許問在,小道童的臉上寫滿了緊張,緊盯著許觀塵看,生怕他出事。武傀儡許問面無表情,雙手背在身后,卻連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也不知是玉清子有意無意,他一面給許觀塵把脈,一面道:“他這些年,過得不好啊?!?/br> 許問當(dāng)然知道許觀塵過得不好,家里人除了爺爺都去了,爺爺也老了,沒幾年也去了,留他一個人,也沒人教他怎么做,就要他一個人把國公府扛在肩上。 這些天來,許問常常想,倘若他能在許觀塵身邊,就算爺娘叔伯不在身邊,只要他把公爺?shù)奈恢媒o接過去,事情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 因許觀塵失蹤了好幾日,蕭贄心中不舒坦,福寧殿里的氣氛冷到了極點。宮人不敢說笑放肆,就連說話聲音也壓得極低。 晚上也不怎么點燈,只是蕭贄案上點著蠟燭供他看折子,還有必要的地方點起宮燈。整個福寧殿陰沉沉的,倒不大像是金碧輝煌的宮廷。 晚些的時候,裴舅舅與蕭絕過來。 因為許觀塵的事情,他二人把手邊的事情都推后了,就是蕭絕要給陳舟翻案的事情,也往后推了推。 蕭贄隨手合上折子,揉了揉鼻梁,起身去偏殿見他們。 夏日里,偏殿敞著門窗,見過禮后,他們?nèi)司妥陂芟吕壤镎f話。 蕭贄靠在案邊,撐著頭,一言不發(fā)。 裴舅舅道:“已經(jīng)快搜到棲梧山那一片兒了,一無所獲,恐怕底下人搜查不力,陛下看,是不是從城里向外,再搜一遍?” 蕭贄點頭準了。 蕭絕道:“這幾日飛揚跟在元策身邊,元策上回在風(fēng)月樓被燒傷了手,只是待在驛館養(yǎng)傷,不見他出門。對了,他說他身邊那個文人知微被燒死了,可是也不見他難過。他身邊那個帶著面具的侍衛(wèi)這幾日也不見了,我佯裝不經(jīng)意間問起他,他說那侍衛(wèi)先往西北邊去,給他探路去了。我想著,這兩個人應(yīng)該都不尋常?!?/br> 蕭贄心下了然,那個侍衛(wèi)和知微,其中一個約莫就是蕭啟。怨只怨自己當(dāng)時沒有多加防備,才弄成現(xiàn)在這樣。 蕭絕又道:“這幾日元策在收拾東西要走,徐大人送上來的折子,陛下看了沒有?” 蕭贄聲音沙啞低沉:“哪個徐大人?” “就是之前隨我一起去停云鎮(zhèn)迎元策的那個徐大人,看來陛下是沒看他的折子?!笔捊^道,“元策要走,他要陛下送送他,說事關(guān)國體。其實我想著,應(yīng)該沒有這樣的道理,元策是皇子,與陛下的身份還差著一截兒呢。” 蕭贄眉心一跳,挑了挑眉:“去哪里送?” “城門外十里地。” 他扶著額頭,笑了兩聲。 裴將軍會意,只道:“這姓徐的有問題?” “他要朕去送,朕便去送?!笔捹椝尖饬艘粫海澳愣瞬挥霉艿綍r如何去送,只管繼續(xù)尋人,當(dāng)日護衛(wèi)伴駕,讓那位徐大人推人來辦。” “陛下是要將計就計?只是……”裴將軍道,“是不是有點兒太冒險了?萬一……” “無妨?!笔捹棓[了擺手,站起身來,一個人步入還沒有點燈的、昏暗的福寧殿正殿。 …… 三月十九,元策啟程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