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燭光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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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連請桑榆小姐吃飯的資格都沒有?!标懢拌し畔戮票?,微微低頭,露出一個自嘲的表情,“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 陸景瑜這是又在打什么主意?桑榆輕輕凝眉:朋友?有生之年竟然真讓她遇到這種離奇事?多年的“金主”要跟她做關(guān)系純潔的朋友? 桑榆忍住想要吐槽的沖動,淺淺抿了杯中酒,她將紅酒卷在舌尖細(xì)細(xì)嘗過:這酒也不醉人,緣何陸景瑜在這里滿口醉話呢? 見桑榆始終不肯進食,陸景瑜無法,只好將姿態(tài)放低,主動開口:“你想要解決的事,也正是我要解決的事,我們兩個目標(biāo)一致,既然是合作,自然是要相互信賴,坦誠相待,我想一頓飯,這個臉,桑榆小姐還是給得起吧?” 桑榆垂著眼睫,她實在是不明白陸景瑜在想什么,他身上處處透著古怪,比如說“桑榆小姐”這個稱呼又是什么鬼?在她印象里,他從來不曾這么叫她。 不管算了,隨他去吧。想想丹姐眼下所困,想想自己如今面對的輿論場,想一下劇組眾人背后的牢sao,桑榆不禁暗暗嘆息:現(xiàn)在她進退維谷,手中又實在是沒什么底牌了。 “桑榆,我很清楚我欠你一聲抱歉?!标懢拌ぬ鹧郏币曋S?,“雖然我并不覺得親自己喜歡的人,有什么好抱歉的?!?/br> 說這個的時候他微微挑眉,表情不羈。 “但我依然需要對你道歉,對于我的行為所引發(fā)的一系列后果,讓你陷入這種無益的輿論場中,遭受諸多口舌非議……”陸景瑜望著桑榆,眼睛里滿是疼惜,他喉結(jié)微動,終于吐出四個字:“是我不好。” 桑榆身形未變,但心中卻大為震驚:她是真得沒有想過,陸景瑜有對自己低頭的時候。明明陸景瑜這個人,極度自我中心,幾乎從來看不到別人的難處。他自大慣了,精神世界也只想著自己一個。 桑榆甚至一度以為“設(shè)身處地”是他永遠(yuǎn)不會明白的一個詞。畢竟陸景瑜身為天之驕子,生來就呼風(fēng)喚雨。在他的認(rèn)知里,自己重要,陸家重要,除了自己和陸家都是別人,別人有什么重要? “不用道歉,事情的確發(fā)生了,”桑榆微微側(cè)過臉,“旁人要罵我,我也攔不住,更何況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也沒有罵錯?!?/br> 跟陸景瑜年臉部清的的確是她,的確是她內(nèi)心軟弱,的確是她對陸景瑜舊情難忘,三番兩次陷入陸景瑜的甜言蜜語中。誠然她對桑寧毫無愧疚之情,但這不代表桑榆會認(rèn)為自己做的是對的。 她這種行為的確有違道德倫常,她也不想為自己辯白太多。但她一面對陸景瑜,就會感到深刻的不公:似乎被良心所折磨的只她一個,陸景瑜永遠(yuǎn)是高高在上的,陸景瑜永遠(yuǎn)不會考慮自己的行為給別人帶來什么。 “這件事我會解決的?!标懢拌]有繼續(xù)這個話題,畢竟他從心里認(rèn)定,他同桑榆在一起,本就沒什么錯處。他從不希望桑榆同世人一道,認(rèn)為兩人繼續(xù)在一起,就是對不起誰。 “桑榆你就算是對我心有不滿,也不該遷怒這家店的主廚吧?如果你一口都不動,對方可是會傷心的哦?” 陸景瑜使出渾身解數(shù),溫聲哄勸,桑榆才勉強用了幾口。她胃口是的確不好,換是誰被千萬評論追罵一天,也不會有太好的心情。 陸景瑜見她實在是吃不下,也不好繼續(xù)為難。他偷偷觀察著她,桑榆氣色還好,但精神實在是算不得上佳,眉宇間籠罩著淡淡的愁緒。 他這才有些自我怪罪:是他考慮不周,縱然桑榆并非娛樂圈新人,但陷入輿論中心的滋味從來不好受。他竟然還強拉她出來吃飯,這不僅不叫貼心,還算得上變相添堵了吧? 想到這里陸景瑜也有些食之無味,兩人又稍作閑聊,桑榆始終有些心不在焉,陸景瑜也不好強留,只得推掉晚宴之后的諸多謀劃,臨時改變主意,同意放桑榆回家。 ——為了今晚,陸景瑜可是精心謀劃了一番,不僅準(zhǔn)備了燭光晚餐,還準(zhǔn)備了專場音樂會和游覽夜景。但桑榆的意志優(yōu)先,她既然沒心情,那他就不打擾。 “我送你回去吧?”見桑榆披好外套,陸景瑜再次提議。 桑榆秀眉輕挑,動作一滯:男人的語氣和神態(tài)讓她聯(lián)想到昨晚,昨晚他也是這么堅持,非要送她回家,然后他們就被拍了。 陸景瑜此人當(dāng)真是屢教不改。桑榆內(nèi)心嘆息,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不用了,今晚謝謝陸少款待?!?/br> 陸景瑜目送桑榆離開,只覺得長夜漫漫,諸多遺憾。但也的確是自己謀劃不周,下次要繼續(xù)改進才是。他這么想著,也準(zhǔn)備公司繼續(xù)處理文件,不想陸父一通電話從天而降。 老頭子最近對自己可真是親厚,三天兩頭打電話。 陸景瑜心中感嘆,緩緩接起。 “父親,我已經(jīng)在著手處理這件事了,進展還算順利。”陸景瑜搶在陸父之前開口,這也是謹(jǐn)防老爺子又破口大罵之法。 “行了都下班了,暫時不談工作。我知道你事務(wù)繁忙,但工作之外也得注重生活,注重家庭,桑寧很快就要嫁進來,你們也該提前熟悉下兩人世界才是。景瑜你不要怪爸爸插手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是看著著急啊?!标懜刚Z氣溫和,“是這樣的,城西那家日料相當(dāng)不錯,正巧店主是我熟人,我給你跟桑寧在那里訂了位置……” “您的心意我領(lǐng)了,不過都這個時間點了,桑寧她也挺忙的,我們改日再去吧?”陸景瑜輕車熟路地拒絕。 “這個你不用cao心,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桑寧了,她就在那里等著你呢?!?/br> ——老頭子還真是有備而來,這擺明就是要逼他去吧。 “父親,您明知我不喜歡過被安排的生活,您也明知道我不喜歡桑寧?!标懢拌ふZ氣帶出煩躁。 “哦是嗎,那陸氏集團35%的股權(quán)你也不喜歡是么?!?/br> “……一個桑寧,一個女人,就值得您動股權(quán)?”陸景瑜有些不可置信。 “你也知道不過是一個女人,為一個女人,一個桑榆,你就要拂逆你的父親,你覺得自己像話嗎?!标懜刚Z氣冷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