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心瀾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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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空涼風(fēng)吹拂,如今的城市已經(jīng)很難看到星空,但極目望去,遠處山巒起伏、弧線柔美。院中的泳池碧波蕩漾,被燈光和月光所激蕩,隱隱反射粼粼水光。 她跟呂珊的交談進行到拉鋸戰(zhàn),雙方交替陳詞,都想要說服對方。 “小榆,”呂珊如今的態(tài)度可謂是苦口婆心,“的確我不夠了解陸景瑜,我也不了解你們兩個到底一起經(jīng)歷了些什么,也許他的確對你很好,力所能及地滿足你。又或者你的確看輕‘名分’這個東西,你不在乎??捎行┦拢遣灰阅愕膽B(tài)度為轉(zhuǎn)移的?!?/br> “在我看來,他不該這么對待你。因為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重要,你已經(jīng)被深深地影響和傷害到了。倘若他真得在乎你,為什么不多替你想想呢?”呂珊雖然長相清甜,但她并不天真,她勸說桑榆的論點也很實際,“桑榆,我不相信對于外界的紛爭,你承擔(dān)的輿論壓力他不了解、不知道。他是個商人,還是個很成功的商人,他基于自己的利益做出了判斷,他選擇隱瞞你們的關(guān)系,讓你為這段感情背負一切、承擔(dān)傷害?!?/br> “他的確可能是喜歡你的,畢竟我對你們的事情也不夠了解,可是你如果將這稱之為真愛,這份真愛未免也太過廉價了一些。”呂珊努力將自己的語調(diào)放輕柔,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是那么咄咄逼人,“小榆,你一定要想清楚才好。” “我很抱歉做出這種評價,我并不希望傷害到你的感情。也許我對陸景瑜的評價都是錯的,當(dāng)然我也希望我的評價會是錯的。” 這次對話的最后,呂珊還是送出了自己的祝福,她的雙眼里含著淡淡的清愁,充滿愛憐地凝視著桑榆:“桑榆我希望你快樂平安健康?!?/br> ——呂珊這個樣子,隱約就是她的jiejie了。畢竟她名義跟血緣上的jiejie桑寧,永遠不會跟她說這種話。 呂珊說完那番話便離開了。桑榆獨立良宵,感慨良多。 她不得不承認,呂珊的話對她的確有觸動。畢竟呂珊本就是極關(guān)切極愛護她的人,呂珊說的一些話,也恰好戳中了桑榆的心病。 雖然桑榆從未對陸景瑜直接表現(xiàn),但她也并非是全然不在乎的。當(dāng)她同陸景瑜在一起,陸景瑜就牽動著她的喜怒哀樂。她同陸景瑜編織出一個小小世界,陸景瑜的愛也讓她忽視外界的風(fēng)暴,幫助她抵御來自外界的詆毀和壓力。 畢竟她堅持一個真相:陸景瑜是愛她的,她也從來不是桑寧跟陸景瑜感情的第三者。 然而呂珊的話將她那個無堅不摧的結(jié)界戳開了一個小洞,如今冷颼颼的涼風(fēng)從外面灌注進來,有聲音在她心底詰問:陸景瑜為什么不公布婚約的取消呢?陸景瑜真得如同他描述的那般愛她嗎? 她沒有結(jié)論,她想不出來,畢竟這本就不該是她來回答的問題。 大廳內(nèi)的鋼琴聲已經(jīng)如水波般散去,激昂的樂曲開始響起,party正進行到高潮。桑榆獨自依闌,對影成三人,她在慢慢平復(fù)自己的心情。陽臺的小門再次被推開,夜風(fēng)爭相涌進去,有凌亂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嬌媚溫軟的女聲。 宴會本就是滋生曖昧的場所,桑榆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估計又是一對想要親熱的“野鴛鴦”。 還真是尷尬,她現(xiàn)在想離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會直接跟對方碰面。桑榆無法,只得退后幾步,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綠植之后,心中祈禱對方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 果不其然,兩道交纏的人影出現(xiàn)了,他們緊緊依偎在一起,肢體交織眼神黏連。桑榆萬分尷尬,將自己縮成更小一團,靈巧地把手機調(diào)低亮度和聲音,她迅速地在手機界面上敲下一行字,向party主人呂珊傳遞求救信號。 “桑家那個大小姐,也真是太夸張了一點。”曖昧的喘息聲褪去,柔媚的女聲響起,“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她的新聞發(fā)布會呢。” 桑榆原本神經(jīng)緊繃,竭力屏蔽兩人,卻被“桑寧”這個熟悉的字眼所吸引。 “怎么啦,我的小野貓吃醋了?”男人輕笑,“這語氣可是有點酸呢。”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人家可是大明星,依照網(wǎng)絡(luò)上的說法,這叫發(fā)光體質(zhì)?!迸暲`綣,透著點酸,“我只是覺得她好歹也是陸景瑜的未婚妻,都是訂婚的人了,還在外面招蜂引蝶、縱情聲色,難道陸景瑜就一點都不在乎?” 男人嗤笑:“他為什么要在乎?我的小野貓,你不會真相信婚姻忠貞那一套吧?圈里誰不知道,陸景瑜外面還養(yǎng)著好幾個呢。最有名的,你估計也聽過?!?/br> “是誰呀?”女人來了興趣,聲音也高了幾分,“難道是桑家那個……” “沒錯,就是桑大小姐的meimei,桑二小姐,桑榆?!?/br> 女人發(fā)出一聲矯揉造作的驚呼:“天吶竟然是真的?!?/br> “當(dāng)然是真的,別忘了我們跟陸氏可是有合作的,陸景瑜的那點事,圈子里都是心照不宣的。他這個人不僅會玩,玩得還特別大,上手就搞姐妹花、坐享齊人之福。”男人的語氣里透出興奮。 ——他的猥瑣讓桑榆覺得惡心,她控制不住地發(fā)抖,而女聲還在繼續(xù)。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桑家也知道?” “呵,桑家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以為桑家為什么會放任桑榆爬陸景瑜的床,還不是希望他們桑家能綁住陸景瑜?畢竟男人嘛,早晚都要偷吃,既然偷吃,比起去外面找其它女人,威脅到桑寧的正房地位,還不如把桑寧的meimei也送進去。左右,吃虧的不是桑家。” “你們男人果然沒有好東西!”女人的聲音軟綿綿的,這句話似怒還嗔、柔媚入骨,很快將火燎起。兩人似乎都有些情熱,急匆匆地從陽臺退走,另外尋找合適的場所。 桑榆順著墻壁滑下去,在夜風(fēng)中努力地抱緊了自己。 原來別人都是這么看待自己的嗎? 別人這么看待她,陸景瑜知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