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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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丁先生?!?/br> 桑榆起身,她走到對方面前,不斷把距離拉近,除卻賭場那一段“攜手前行”,這是她們第二次這么靠近,看得出來,對于桑榆的主動,薩丁有些不習慣。 “桑榆小姐?!彼_丁回應了一個微笑,她不動聲色地調(diào)整自己的步姿,讓自己的重心落到后腳,以求盡可能地同桑榆拉開距離。 “奧斯曼先前介紹說您是他的愛人,”桑榆注視著薩丁的眼睛,“他用了愛人這個詞,我記得這個字眼,表述的是婚姻關系?” “當然我沒有介入你們兩人私生活的意思,”桑榆認真擺手,“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希望不會讓您感到不快?!?/br> “我并不知道您為什么想知道這個,”薩丁微微皺眉,“但這并不是需要保密的事情,是的,我的確是他的婚約者,也就是他口中的愛人?!?/br> 桑榆沉默了。她有些無語,也有些凌亂,這幾天她一直在猜測奧斯曼跟薩丁的關系,不說兩人之間的年齡差,單單說他倆這種詭異的模式:薩丁常年做男裝打扮,儼然是城堡的男主人,連帶管家都稱呼她為“先生”——那對奧斯曼來說,薩丁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呃,也許你們保持的是開放性關系?”桑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她只覺得自己腦海里一片胡亂,她好像是被丟進毛線團里的貓咪,努力理出一個思路來,“老實說我不明白,您難道能夠接受您的婚約者,擁有我,我這么一個存在?” 奧斯曼雖然年幼,但桑榆也能覺察出來,對于自己,他有一種微妙的迷戀,桑榆把這理解為是小男孩對角色的移情:奧斯曼未必喜歡桑榆,他可能更沉醉桑榆所扮演的角色。 薩丁微微挑眉:“抱歉,我不太能理解您的意思,您這樣的存在,有什么問題嗎?” “桑榆小姐,對于您的意圖我是能夠理解的,你的訴求無非是一個,獲得自由,”薩丁表情漠然,“但希望您能早日打破幻想,奧斯曼對你有很多偏愛,然而他并不想在這方面滿足你,至少他現(xiàn)在不會滿足你?!?/br> 對于桑榆的次次掙扎,薩丁也一直看在眼里,雖然她從來不會過多表露,面對桑榆這只金絲雀,現(xiàn)在的她也生出一點微妙溫情。薩丁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我無法保證,我只是告知您一種可能,奧斯曼同意放走你,只可能存在于這樣的前提,他對您心生厭倦。” “他還年輕,沒有看過廣闊的世界,知道足夠多的故事,很容易被一種景色心生執(zhí)念,”薩丁目光悠遠,“現(xiàn)在他選定的是您,但這不會是恒久的。畢竟他依然身處成長期,或者打一個不太恰當?shù)谋扔?,您對他來說,是很新奇的玩具,現(xiàn)在他是喜歡你的,覺得你無可代替,也不想旁人染指,小孩子奇怪的獨占欲。但他總會喜歡上別的玩具。” “可這一切都需要時間,雖然他是一個小孩子,沒有足夠的耐心,也培養(yǎng)不出對玩具和愛好的恒心,可他的厭倦也會來得很遲。也許這個瞬間他被別的東西所吸引,但下個瞬間看見了喜歡過的舊玩具,很可能會充滿驚喜地再次擁入懷中,”薩丁輕輕嘆氣,“畢竟小孩子就是這樣殘酷的生靈?!?/br> 桑榆明白了她想說的,這個小孩子跟玩具的比喻足夠通俗易懂,而對于自己的“玩具”身份,桑榆也沒太多抵觸,她沒有叫板的余地,也只能不怎么愉快地接受命運安排。 “那么,您能不能告訴我,這段時間可能多長呢?一周?一個月?還是……一年?”說到一年的時候,桑榆都快要絕望了。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淪落到這種命犯太歲的悲慘境遇,像是上帝改寫了她的劇本,讓她從正道一下子偏離,然后不斷地從這個牢籠墜落到另外一個牢籠,不是被這個綁架,就是被那個囚禁。 “……”薩丁沉默了一瞬,還是念出了判詞,“沒有意外,是三年。” 現(xiàn)在輪到桑榆沉默了,她都要沒有力氣了,她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好說的。 三年?竟然是三年?她今年26歲,她的人生有幾個三年呢?把人生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囚禁play上,淪為別人的籠中鳥,淪為別人生活里的點綴? “桑小姐,如果沒有其他疑問,那么我就要離開了,”薩丁神色如常,似乎先前的對話并沒有發(fā)生,“對了,關于您先前的那個疑問?!?/br> “您的存在會不會對我們的關系產(chǎn)生影響,”薩丁露出一個復雜的笑容,“可能在您的邏輯里,我同奧斯曼擁有婚約,而傳統(tǒng)的婚約關系中是一對一的關系,強調(diào)的是唯一和忠貞,我想說的是,可能我們的關系跟這個有微妙不同,但也沒有您設想的那么‘開放性’?!?/br> “奧斯曼的確很喜歡你,但你的存在,并不足以影響我們關系,雖然他是個小孩子,但他也有基本的判斷和把控,你跟我,還是不同的?!?/br> 薩丁盡可能地控制自己的語氣和態(tài)度,盡量不讓自己流露出傲慢。畢竟她作為主人,跟一只小鳥宣示人權,這有些可笑。 她彬彬有禮地退開了。 桑榆后退幾步,將自己埋進被褥里,她早該知道,自己提問這些問題,隨時隨地都有被羞辱的可能。對方的上位者姿態(tài)雖然很隱秘,但依然能從細枝末節(jié)中表露出來,很多時候桑榆都想忽略這種事實,她并不想因為這群人磨損自己的天性、影響自己的心情。 但不得不承認,在這個瞬間,她還是無可避免地被打擊到了。 隨便買賣和囚禁人口是一種犯罪行為!桑榆憤憤地想,又重重捶打了床榻兩下。 到底該怎么辦呢?還以為薩丁這里是突破口,畢竟怎么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竟然真有人愿意幫著老公養(yǎng)小三?這到底是什么樣的腦回路???好吧,在薩丁眼里,她桑榆就是一個玩具,算不上什么“小三”。可是不膈應嗎?她不管怎么看都是個人類啊。 單憑她自己的力量,逃跑是不太可能,先前她偷偷探查過,這里的防守太嚴密了,而且遠離市區(qū),從窗戶極目望出去,只能看到漫無邊際的原野:即使能逃離城堡,也無法跑出太遠,很容易就被抓回來。 桑榆再次站起身,她有氣無力地趴到窗邊:到底是誰把她送進賭場的呢?現(xiàn)在的她既然是一個玩具,那么這個城堡,還會住進多少自己這樣的玩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