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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呼吸想忽略都難,宋辭不看他,也知道他此刻已疲憊不堪,并不打算再勉強(qiáng)他,語氣淡淡道:“可以,我在寺里等你?!?/br> 明晦在城里待多久都沒有問題,那妖精看不上他,自己卻是不能逗留太久,若那妖精從宮中回來,看不到自己,鐵定要派人追她。 聞言,明晦腳下一頓,一臉為難道:“師叔,你等等明晦,明晦喝碗茶解解渴,不會(huì)耽誤時(shí)間的。況且?guī)熓迥阋怖哿税?,你看你額頭上那汗也不少?!?/br> “那好,喝碗水便走?!彼无o抬手,細(xì)潤光滑的修長玉指不緊不慢捻起衣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隨他一道坐了下來。 “麻煩施主,來兩碗涼茶?!泵骰薷吲d道,宋辭隨之從袖中摸出幾個(gè)銅板放在桌面上,目光寧靜似水望著集市上的人來人往。 涼茶送上來的時(shí)候,宋辭還未回神,明晦喝了大半碗下去,見她未動(dòng),提醒道:“師叔,喝茶?!?/br> 低眉垂眸,渾濁的茶水映著她的面容,她小心吹了吹上面的茶葉,隱隱約約看到了妖精的身影。 芙蓉帳暖香氣繚繞,那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拂開大紅色的幃帳,艷若牡丹的玉顏一顰一笑無不在昭示著她的意圖,她無意一瞥,便被灼燙的睜不開眼。 涼茶入腹,那眉間花鈿眼尾紅暈魅意撩人,在腦海里忽然越發(fā)清晰。 她不由輕笑,可真是個(gè)妖精…… 愛慕和尚的妖精,可知低眉斂目的和尚,眼中冰冷心中無情無欲,只那□□凡胎熱著,可有什么用? 做一個(gè)愛慕和尚的妖精,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障? 宋辭在心中默念一聲罪過,放下茶碗,雜亂的馬蹄聲傳來,很快,伴隨著嘶鳴聲,數(shù)百人身著銀甲手持□□的護(hù)衛(wèi)將茶攤圍了起來。 “師叔,對(duì)不起……”明晦望著被包圍的水泄不通的茶攤,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喝茶了。 可是還有幾里地要走,九百九十九階要怕,如果不停下來歇歇喝口水,他真會(huì)死的。 寺里的武術(shù)課未強(qiáng)制要求,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最基本的鍛體都未學(xué)會(huì),根本沒法跟凈塵師叔那般上山下山來如自如。 “無事” 宋辭又從袖里摸出兩個(gè)銅板,淡定道:“施主再來一碗?!?/br> 她想的開,既然走不了,妖精還未到,喝兩口茶打法時(shí)間也是妙事。 領(lǐng)頭的世子眼神凌冽的盯著宋辭,冷冷道:“和尚好興致,跑這么遠(yuǎn)來喝茶?!?/br> 送茶的老板哆哆嗦嗦的把茶放到桌面上,臉上的汗水比明晦還多,宋辭道了聲謝,那老板勉強(qiáng)笑了笑,低著頭不敢說話。 世子見宋辭不說話,心中更加不痛快,冷哼一聲,朝那茶棚老板道:“賤民,你來說說,你的茶有什么好的,能讓和尚拋下長公主府的茶來你這里喝茶?!?/br> 那老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驚恐道:“草民不知,求大人贖罪。” “那和尚你來說” 宋辭起身,合掌道:“阿彌陀佛,在貧僧眼中,皆是可以止渴的水,并無不同。在這里喝茶,不過是貧僧路經(jīng)此地,又恰好渴了?!?/br> 馬蹄聲里夾著風(fēng)鈴的聲音,遠(yuǎn)處朱紅色的馬車緩緩而來,驅(qū)散了此時(shí)煩悶的氣氛。 世子看了眼宋辭,努力壓抑著怒氣,揚(yáng)起笑臉,下了馬,在馬車停下時(shí),彎著腰恭候在門口,馬車?yán)锏闹魅藚s并沒有下來的打算。 派遣了身邊的丫鬟,粉衣丫鬟掀開簾子,探頭道:“凈塵大師,殿下喚你上來坐,外面熱?!?/br> 那世子回頭,惡狠狠地盯著她,宋辭并不把他的張牙舞爪放在心上,仍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阿彌陀佛,姑娘慎言,貧僧乃出家人,萬不可污了公主殿下清譽(yù),不知公主殿下喚貧僧有何事?” 那丫鬟聞言,又退回車內(nèi),低聲細(xì)語道:“公主,駙馬不肯上來?!?/br> “本宮不聾,聽到了?!?/br> 沈清洛翻了個(gè)白眼,生無可戀道:“梨兒,就依你了,一定要給本宮辦妥?!?/br> 鳳梨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前給沈清洛揉著肩膀,諂媚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給您辦妥?!?/br> 芳菲爛漫處的紅霞暈染臉頰,勝雪的肌膚白里透紅,明艷美麗的如同三月的桃花,沈清洛的眼神也開始飄忽起來。 “公主,您居然害羞了,看來您真是喜歡駙馬呀。” 鳳梨捂嘴偷笑不過是掩耳盜鈴,沈清洛白了眼她,嗔怪道:“還不是你出的好主意,簡直……簡直太放肆了!” “可是駙馬心太硬,不解風(fēng)情,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公主若不同意,那便……那便算了。” 面對(duì)這大膽的奴才,沈清洛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是再由她說下去,皇家顏面何在? “放肆” 鳳梨捂著嘴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的哀怨,沈清洛懶的看她裝可憐,這奴才簡直要翻天…… 外面的宋辭不由蹙眉,這妖精到底在做什么,放行還是帶走倒是說句話啊,這大熱天一身僧袍裹的嚴(yán)實(shí),實(shí)在不舒服。 “駙馬過來,跟本宮回府?!毖诀邲]有用,沈清洛親自招手,皓腕似雪比艷陽還要耀眼,宋辭瞥了眼便垂眸合掌,守著一個(gè)和尚該有的禮節(jié)與本分,語氣淡然道:“阿彌陀佛,公主殿下請(qǐng)自重,貧僧是個(gè)和尚,還請(qǐng)慎言?!?/br> “你……你就只會(huì)這幾句嗎?”沈清洛氣惱,她怎么就不自重了?轉(zhuǎn)身將軟榻上的圣旨拿了出來,賭氣似的朝宋辭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