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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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下葬之后,宇文瑄雖然不再將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卻整日板著臉,臉上掛著的嚴(yán)寒讓人不敢接近。 這天晚上,合歡到太子府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府內(nèi)與往日不同,,有下人告訴她,太子妃為了寬慰殿下,讓全府的人放孔明燈為皇后祈福。 “殿下?!焙蠚g找到樹下獨自站立的宇文瑄,“一起來吧?!?/br> 宇文瑄道,“放燈是你的主意吧?!?/br> 合歡把燈遞給他,一人扶著一邊,“不管是誰的主意,心意都是一樣的?!?/br> 無數(shù)個孔明燈悠悠的飄向上空,美不勝收,合歡輕輕道,“殿下對娘娘的思念,她一定知道的?!?/br> 這里人多,宇文瑄拉起合歡的手,走向偏處,隨影神出鬼沒的冒出來,宇文瑄道,“不必跟著,我與合歡隨便走走?!?/br> 隨影還是有些不放心,合歡朝他點頭示意,他才拱拱手退下去。 “小時,母后對我十分嚴(yán)厲,比父皇更甚。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以為,母后不滿意我,不喜歡我這個兒子。后來才知道,她只有對我嚴(yán)格,佯作不喜,才能稍稍打消些父皇對我的猜忌。” 兩人沿著湖邊漫步,走到一座不知名的橋上,橋下的流水潺潺。宇文瑄的聲音低沉渾厚,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寧合歡的心里。 當(dāng)今圣上對太子猜忌已是眾所周知,連老百姓都知道宇文瑄這個兒子不為老皇帝所待見,不為別的,只因太子母家在朝中權(quán)力過重,特別是宇文瑄的舅舅,驃騎大將軍,手握兵權(quán),功高蓋主。性子又十分桀驁,一直為圣上所不喜。 “我成為太子,其實不是她所愿。生在皇家,很多事不能自己做主,她只愿我平安??蛇@些根本不可能,從我出生起,所有的一切都在為太子之路鋪墊。我蛢命做好所有的事,為了讓父皇認(rèn)可,母后信任,可剛剛到這里,她便去了。去得那么突然?!?/br> 合歡好久沒有出聲,宇文瑄的世界對她來說太過遙遠(yuǎn),她自小被父母親捧在手心,喜歡學(xué)醫(yī)便學(xué)醫(yī),父親親自教導(dǎo),家人都寵她愛她,但所幸沒把她寵壞,讓她知道為他人著想。 在她的世界里,從來沒什么勾心斗角,只有對這個世界滿滿的好奇與求知欲。在這個女子以嫁人為最后歸宿的朝代,她從不覺得夫君會是自己最大的依靠,她想要為自己而活。 這些有些離經(jīng)叛道的想法雖然未付諸行動,但寧合歡覺得總有一日會實現(xiàn)的。 可是此時,她突然忘記了這些,忘記了自己要成為怎樣的寧合歡。 宇文瑄道,“合歡,我有些怕。若是到最后,我所愛之人一個個離開,只留下我一人,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我會陪著殿下?!焙蠚g突然道,說這話的時候,她好像變成了另一個自己。 “合歡。”宇文瑄突然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我已決定,要為母后守孝三年······你可愿意等我?” 合歡看著他,眼中滿是溫柔,而后輕輕點頭,“殿下有此孝心,皇后娘娘一定會感知到的?!?/br> 月色昏暗,寂靜的橋面,兩人無聲的相擁著。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宇文瑄就好像在不斷的受傷,身體上的傷還未康復(fù),心上又狠狠的添了一筆,她第一次遇上這樣叫人放心不下的病人。她心疼他。 合歡閉起眼睛,這時候,她以為自己找到真正的路。 “那最后是怎么分開的呢?”端云念坐在橋柱上,晃悠著雙腿,“這么相愛的兩個人,加上宇文瑄又是太子的身份,寧大夫是怎么跑掉的?” 何落定摩擦著下巴,“或許沒有分開呢。” “什么意思?” “我說,我們看到的,是寧大夫一個人住在高山上,她說是一個人生活,但或許,那只是暫時的,說不定她就是喜歡住在高山,而宇文瑄允許她時不時這樣去生活呢?!?/br> 合歡道,“我覺得不可能,宇文瑄就算允許她去,也會因為放心不下她的安全而派人守著,說不定會跟她一起。而且我的直覺是,寧合歡那樣的狀態(tài),是放下一切后一個人生活的?!?/br> 何落定推推她,“哎,要不要先暫停?” 端云念想了想,“還是不要,若出去后又勾起她的傷心事,再萬一她要是拒絕了,再進(jìn)來可就麻煩了。反正已經(jīng)找到花靈了,還是先看著吧?!?/br> “若夜,別亂動,娘親把這些收了,就帶你回去?!?/br> 合歡的院子里,衛(wèi)澤嫻正在收著曬干的草藥,她一邊收一邊仔細(xì)看著,還不時的放在鼻下聞聞味道,心里拿不準(zhǔn)的,就用毛筆記在一旁的本子上。 若夜眨巴著眼睛,“娘親,你在干什么呀?” “娘親在認(rèn)草藥,這些日子,娘親在跟著合歡小姐學(xué)醫(yī)呢。這對你們兄妹倆的身體也有好處?!?/br> “那娘親也要做大夫嗎?” 衛(wèi)澤嫻溫柔的笑笑,“這我可不敢說,只是多學(xué)些東西,總沒壞處的?!?/br> “那夜兒也要學(xué)東西?!?/br> “好啊,等回去之后,娘親教你認(rèn)字?!?/br> 正在低頭收著草藥,面前突然落了一個人影來,衛(wèi)澤憫猛一抬頭,就瞧著陸懷景笑瞇瞇的看著她。 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幾部,向他行禮道,“見過睿世子。” “大哥哥你來啦。” 若夜笑彎了眼,剛要朝他奔去,被衛(wèi)澤嫻輕喝一聲阻止了,若夜只好可憐巴巴的跑到她身后,探出個小腦袋看他。 而陸懷景也伸出雙手準(zhǔn)備迎接這個小家伙,卻不巧成了空,只好略微尷尬的收回手。 衛(wèi)澤嫻道,“睿世子,合歡小姐不在?!?/br> “哦,是嗎?這丫頭又跑到哪里去了?”他在院中的石椅上坐下,“那我在這里等等她。” 衛(wèi)澤嫻一時不知該怎么辦,站了一會才想起該上茶水,福了福趕緊退下,正跑著的時候遇到了紅葉,她看衛(wèi)澤嫻匆匆忙忙的樣子,笑著道,“這是什么人在身后追你啊,跑得這樣急?!?/br> 衛(wèi)澤嫻微微喘著氣,說明了情況后,紅葉笑道,“我當(dāng)是什么?睿世子又不是旁人,他來我們寧府和他進(jìn)自個家一樣,別急,你帶若夜下去吧。茶水和點心我來準(zhǔn)備?!?/br> 衛(wèi)澤嫻點點頭,“多謝紅葉姑娘。” 等她跑去找若夜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小丫頭又跑到陸壞境膝蓋上坐著了,不知陸懷景說了什么,逗得若夜哈哈直笑。 “若夜。”衛(wèi)澤嫻皺著眉叫她。 “娘親!”若夜自然還是親著娘的,很快從他腿上滑下來,跑到他跟前,“娘親娘親,陸哥哥說,今夜是花燈節(jié),街上有好多好玩的,我們也去好不好!” “若夜,這個待會再說。”衛(wèi)澤嫻欠身對陸懷景道,“小孩子不懂事,冒犯睿世子,還請世子見諒?!?/br> “這有什么?”陸懷景大搖大擺的站起身,“若夜活潑可愛,我甚是喜歡。對了,今夜的花燈節(jié),我剛好有時間,這長街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你們要是想去的話,我很樂意奉陪?!?/br> “好呀好呀。”若夜拍著小手。 “多謝睿世子的好意,不過不必勞煩了。” 說著她抱起若夜匆匆退下了。 “哎哎······”那兩人行步匆匆,陸懷景叫也叫不住,不由得嘆口氣,“我又沒說什么,還是我的樣子,有這么嚇人嗎?” “陸公子?!?/br> 這時候,紅葉端著茶水笑盈盈的站在一邊,她跟著小姐久了,自然對他的稱呼和旁人不同。 “紅葉啊,寧合歡又去哪了?怎么連你也沒帶去?” 紅葉放下茶杯和點心,“陸公子應(yīng)該可以猜到吧。” 他咬了一口點心,沒好氣道,“哦,又是去太子府了吧,安慰她那心上人去了?!?/br> “公子果然了解我家小姐?!彼α诵?,正準(zhǔn)備退下去,還是鼓起勇氣道,“陸公子,有句話,奴婢知道不妥,可還是得問,公子能不能不要怪罪奴婢???” “講啊,我們都認(rèn)識這么久了,你有話,但說無妨?!?/br> 紅葉輕輕咳嗽一聲,“公子是不是······已經(jīng)移情別戀了?” “噗!”陸懷景一口茶水噴出來,這丫頭還真是敢說,真是和寧合歡待太久了,荼毒至深。 “你小丫頭瞎說什么?”陸懷景站起身拍著自己的衣服。 “本來就是,公子不是喜歡我家小姐嗎?奴婢還想著,小姐和何公子斷了之后,能夠和陸公子重新在一起呢,誰知道,又半路冒出個太子殿下······啊,奴婢該死,不該多嘴提殿下的。”說著有些驚嚇的四處望望,而后拍拍胸口,“奴婢不能隨便議論太子殿下,只不過奴婢的意思就是,實在沒想到小姐會和殿下遇上?!?/br> 陸懷景臉上閃過一抹失落,“是啊,怎么又冒出個太子來,他那么高高在上,明明是和我們的生活,毫無關(guān)系的人······” 紅葉試探的往前一步,“這么說,公子對衛(wèi)jiejie,不過是一時迷戀,不能算得真?” ※※※※※※※※※※※※※※※※※※※※ 哈哈,紅葉總是為小姐的事情瞎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