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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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突然開了,一個個子矮小的農(nóng)婦走進(jìn)來,“姑娘醒了,可需要做些飯菜?” 陸懷景從懷里掏了銀子給她,“有好的盡管做來吧?!?/br> 他對合歡道,“我和這對夫婦說,我們是兄妹,我是哥哥,家父逼著你嫁給一個六十老翁,我只好帶著你出逃了?!?/br> 陸懷景有意打趣,合歡卻沒什么心思,她道,“這會不會牽連到你?宇文瑄一定會懷疑到你的?!?/br> “那又怎樣,你忘了,我可有外祖留給我的免死金牌。” “不是說留到成親時候用嗎?” “總歸還是命重要?!彼嬲\,“合歡,你是最重要的朋友,我很高興能為你做些事,也很高興你想通了。要是你繼續(xù)留在那個人身邊郁郁寡歡,所有關(guān)心你的人,都不會開心的。而且你父母也知道這個計(jì)劃,他們雖然覺得太冒險,但還是同意了。你放心,再過幾年,你父親就要告老還鄉(xiāng)了,說不定到時候,你們還能團(tuán)聚?!?/br> 合歡輕嘆,“我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從那里出來了。懷景,你回去之后,也替我謝謝太子妃。” 寧合歡服用了入瞑之后,只覺得力氣還有待恢復(fù),無論做什么都是使不上勁。但她不敢在此處多呆,打算休息一夜后,繼續(xù)往南方走,而且要走越偏僻的地方越好。 這家農(nóng)舍的主人是一對老夫婦,膝下沒有兒女,婦人在門口做針線活,農(nóng)夫在院子里劈柴,偶人停下來對視一眼,并不說什么話。 陸懷景看她瞧得發(fā)愣,“怎么?羨慕啊?!?/br> 合歡道,“比起羨慕,我現(xiàn)在更多應(yīng)該是慶幸。我不會后悔我現(xiàn)在的選擇,可能我要的生活,注定是要一個人?!?/br> “啊,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不是成為誰的妻子,不是誰的兒媳,也不是誰的母親。而是要成為,怎樣的寧合歡?!?/br> “若是沒有你,這些不過是空談罷了。” 陸懷景輕輕道,“合歡,還能再見嗎?” 合歡不知道,她上前輕輕的擁抱了這個好朋友,她寧合歡該覺得幸運(yùn),再怎么異想天開的想法,也會有人支持她,幫助她實(shí)現(xiàn)。 寧合歡慢慢睜開眼睛,端云念與何落定仔細(xì)的瞧她,何落定的手還在她眼前揮了幾下,“寧大夫,你清醒了點(diǎn)沒?” 她輕輕道,“感覺做了一個好長的夢?!?/br> 端云念對她豎起大拇指,“寧合歡,我佩服你,敢于舍棄,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你知道,很多女子都沒有你這樣的決斷的?!?/br> “那你們找到花靈了嗎?” “找到了?!倍嗽颇羁粗^上的玉簪。 何落定的腳傷已經(jīng)好了,寧合歡在給她做最后的檢查。端云念走到小院,用手擋著外面刺眼的陽光,“寧大夫,我們要走了,可是你的愿望,還沒有同我說呢?!?/br> “我知道你會法術(shù),這個對你來說應(yīng)該可以做到?!?/br> 端云念道,“先別把我捧得太高,說說看吧,我盡力而為就是?!?/br> 何落定在一旁插嘴,“就是就是,她在凡憂谷是墊底的,寧大夫你也別,啊······” 天機(jī)劍不知何時橫在他的脖子上。 端云念皮笑rou不笑,“我這寶貝閑置太久,都快生銹了,今日不如用你的脖子一試?” “端云念,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快收起來行不行!” “別理他,寧大夫,你盡管說吧?!?/br> 寧合歡看看他們,大概知曉他們平日就是這樣玩笑的,于是收斂了心思,緩緩開口,“是這樣的。前幾日我接到懷景的信件,知道我父母已經(jīng)歸鄉(xiāng),這幾年一直沒有通信,是因?yàn)橛钗默u還在盯著那邊。他一日不肯放下,我就一日不可能自在生活,我身邊的人也會有危險。所以我想請你,能不能抹去他對我的記憶?” 端云念吃了一驚,收回天機(jī),“你要他忘了你?” “是,只有他忘了我,我才可以和我父母團(tuán)聚。這一切才算真正過去?!?/br> “你這樣想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未免有些殘忍,無論是對你,還是對他來說——” 何落定又唧唧歪歪,“我覺得這樣甚好,那個宇文瑄若是肯放下執(zhí)念,他自己也輕松一些,而寧大夫也不必害怕被他發(fā)現(xiàn),可以隨心所欲過自己的生活?!?/br> 端云念道,“可寧大夫,你心里清楚,宇文瑄愛你至深,你真想這么做嗎?一旦消除記憶,我可不能再幫你恢復(fù)了。” 她沉默了一會,繼而堅(jiān)定的點(diǎn)頭,“是,請你幫我。” 端云念緩緩點(diǎn)頭,“好,既然花靈已取,當(dāng)然要完成你的愿望?!?/br> “還有,”她從頭發(fā)上取下那支玉簪,“這個,請您幫我物歸原主。既然花靈已經(jīng)不在里面,這簪子也沒什么意義了吧?!?/br> “這對你也沒有意義嗎?” “此玉簪是他寶貴的東西,我受之有愧?!?/br> “行。”端云念遲疑了一下,爽快的接過她手里的簪子,“我?guī)湍氵€回去?!?/br> “多謝?!?/br> 端云念收好簪子,“今日不過,你的愿望就可以實(shí)現(xiàn)。那日后,你有什么打算嗎?是去找你父母?” 寧合歡環(huán)視自己的小院,“再多留些日子吧,這個地方對我而言就像庇護(hù)所一樣。都整理好后,去一些地方,再和父母親團(tuán)聚?!?/br> 對于那個人,寧合歡是真的想放下了吧。 何落定還想問什么,卻被端云念搶了先,“寧大夫自己有打算就好,望你今后的生活,得你所愿,告辭。” “這寧大夫真是走得干干凈凈啊,連個念想都不給自己留下?!焙温涠ǖ溃安贿^她在山中生活了這么久,卻沒有被宇文瑄找到,倒也是很厲害的?!?/br> “是花靈保護(hù)她?!倍嗽颇畎淹嬷种械挠耵ⅲ瑑扇嗽谝惶幫ぷ永镄菹?。 “什么?是花靈的作用?” “花靈認(rèn)了她為主人后,寧合歡最大的愿望便是不被找到,自然花靈就遂了她的心愿。不然宇文瑄苦苦找尋了這么久,以他龐大的勢力,不可能一點(diǎn)蛛絲馬跡都沒有?!?/br> “果然是寶貝啊,花靈的力量這么強(qiáng)大。” “這才第二片,落在好人手里還好說,將來若是有惡人手中有花靈,那可就難辦了?!?/br> “將來的事現(xiàn)在就不要憂愁了?,F(xiàn)在,應(yīng)該先去完成寧大夫的心愿吧?!?/br> 宇文瑄一覺醒來的時候,便覺得心里空空的,好像丟失了什么東西,而自己手中,卻多了一支玉簪。 這是母后的遺物,怎么會在自己手里?不對,這玉簪他不是送給誰了嗎?是誰來著,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正頭痛著,李沉玉進(jìn)來了,看見宇文瑄手中的東西,微微驚了一下,“殿下,你醒了?” “這個,我是送給你的嗎?” 李沉玉愣了一下,接著道,“難道殿下,連這個也忘了?” “不知道怎么又跑到我手里來了,定是給你了?!彼兴^來,輕輕給她戴上,“好看?!?/br> 李沉玉摸了摸玉簪,心里五味雜全,“陛下生病,殿下已經(jīng)連續(xù)已經(jīng)守了三日了,今日不如晚些再過去?!?/br> “不行,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警惕起來,不然可就前功盡棄了?!?/br> 剛剛穿衣完畢,隨影突然急匆匆的進(jìn)來,他鮮少有如此失禮的時候,宇文瑄心覺不好,“情況怎樣?” “洪公公只說,要殿下即刻入宮,一刻也耽誤不得?!?/br> 李沉玉握了握宇文瑄的手,“殿下只管前去?!?/br> 端云念立在房梁上,“看來宇文瑄馬上就要換個稱呼了?!?/br> “你沒有把李沉玉的記憶也消除吧?!?/br> “當(dāng)然沒有,寧大夫只提了宇文瑄一個人?!倍嗽颇顡u搖頭,“李沉玉是什么樣的人,只要宇文瑄不提,寧合歡就等同從他們的生活里消失,她忘與不忘,也沒什么區(qū)別?!?/br> “她的確和太子更為相配,不過你怎么這個表情,為寧大夫難過?” 端云念站起身,“你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 “哎哎哎當(dāng)然走啊,我留在這里做什么?” 兩人趕路的時候,何落定還不斷的盯著她道,“你再怎么裝,我還是看得出來,你的確為他們的感情唏噓,對不對?” “你一個剛?cè)敕矇m的小和尚懂什么?” “情愛我不雖不懂,但我懂得觀察人心。” “什么人心,你不累嗎?好,我承認(rèn),我不僅為寧合歡難過,也同樣為宇文瑄?!?/br> “他有什么好難過的?” “忘記自己愛的人,也算是最大的懲罰了。就算他與合歡再無可能,但一想到她,就會勾起心里最柔軟處,但如今他忘了合歡,心中只有權(quán)勢,這會讓他整個人變得更加冷血,也更加孤獨(dú)?!?/br> “可他好歹還有李沉玉啊?!?/br> “李沉玉是一直陪著他,但卻不會走進(jìn)他心里。別這樣看我,愛情這東西,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你看那陸懷景,同樣陪伴合歡的時間最長,為她做的事,宇文瑄怎么比的上。但合歡心里的人呢,就算要離開他,也不代表要忘了他?!?/br> “不然,她就會讓你,把她對宇文瑄的記憶也抹去了?” “我不知道她全部的想法,但是對合歡來說,愛情并不是全部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