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云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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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云念醒來的時候,火堆旁只有何落定一人。昨晚他們在樹林里過夜。 他拿棍子扒拉著燒成黑的木柴,端云念伸著懶腰站起來,“玉兒呢,去哪了?” “去河邊取水了?!彼D了頓道,“我覺得她心情應(yīng)該不太好?!?/br> “是嗎?因為誰?” “倒不是因為哪一個,總歸是個悲傷的故事,她那么小的年紀(jì)看到這些,哪里承受得來?!?/br> 端云念甩了幾下胳膊,“這樣的話,要不要趁此機會把她送回江先生身邊?” “等她自己提吧。不過你,”何落定突然起身,抓住端云念晃來晃去的胳膊,“多了一片花靈,身體可還受得了嗎?” “嗯,這一次倒沒什么感覺。” “不許忍著啊,要說實話?!?/br> “師兄,云念jiejie!”玉兒歡暢的聲音傳來,她看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但很快又沖著他們笑道,“瞧,我采到什么了?” 她攤開懷里的東西,原來是蘑菇,端云念伸手拿起一個,“倒是挺新鮮的,你餓啦?” “有點?!?/br> “也是,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吃過東西呢,是我疏忽了。”端云念召出天機,“走吧,帶你們先把肚子填飽,再辦其他的事。” 用飯時,何落定看了一眼對面的玉兒,“那個,你要是覺得難過,不必忍著,我第一次看她取花靈的時候,也郁結(jié)了很久。后面慢慢就習(xí)慣了?!?/br> 玉兒搖搖頭:“我沒覺得難過啊?!?/br> “沒,沒有嗎?看來是我多想了?!焙温涠〒u頭,也是個狠心的丫頭。 “說實話,我不知道該難過什么?!庇駜狠p聲道,“綿長和李淵在一起的時間雖然短暫,但擁有這么真摯的愛情,已是十分幸運了。至于那個河繡,從她開始動歪心思起,就是在自掘墳?zāi)?。真要說難過的話,我倒同情在那次大火中無辜喪生的人。” 端云念贊嘆道,“年輕雖小,看事情卻很通透啊。看來我們的何師傅是白白cao心了。” 何落定只顧埋頭吃飯,一會兒才轉(zhuǎn)移話題,“你剛剛說,吃完飯要辦什么事?” 端云念放下筷子,微笑著對他們開口,“置辦冬裝。” “幽云?”從成衣鋪出來,端云念被他們二人纏得無法,只得說出那個名字。 何落定趕緊道,“你是夢到了?那第七片花靈,是在那里嗎?” 玉兒更是驚喜:“原來云念jiejie這么厲害,還能夢到花靈的去處?!?/br> 何落定:“那你詳細(xì)說說,到底夢到什么了?” “一個男人。” “嗯?什么樣的男人?” “在冰天雪地里,只有他一個人,背影很孤獨,轉(zhuǎn)過身來,眼神也很孤獨?!倍嗽颇畋M量不被夢中的那種情緒感染,搖搖頭道,“總之,去找到他就明白了?!?/br> “那云念jiejie不需要這冬衣嗎?” 已經(jīng)被裹成了粽子般模樣的兩人。 何落定:“她不是凡人,就算我們都凍死了,她依舊毫無知覺。” 端云念點頭,“嗯,我已經(jīng)慢慢體會到,作為精靈的好處了?!?/br> 幽云處在極寒之地,端云念御劍頭一回遇到難題,漫天的暴風(fēng)雪遮擋了視線,天機劍雖然不需要她的指示會自動辨別方向,但端云念感覺還不停下的話,身后的兩人會徹底凍成冰棍的。 她按下劍身,天機慢慢向下,幾人落在一片無垠的冰面上,何落定凍得直打哆嗦,“這,這是什么鬼地方嗎?有人能在這里生存嗎?” “現(xiàn)在雖然少,但以前是有的,幽云是一國之名,但不知何時,已經(jīng)滅亡了。”端云念對他們伸出手,“牽著我,會暖和些?!?/br> 幾人迎著風(fēng)雪,在冰面上艱難的行走,不知到底走了多久,眼前終于露出隱隱的房屋的輪廓,但對這身邊兩人來說,眼前還是一片空白。 “隱藏得還挺好?!倍嗽颇钏砷_他們的手,對著面前重重一劃,迷霧消散,一個小小的冰屋瞬間露了出來。 何落定:“還真是有人住啊,不愧是持靈者,在這種地方還能生存?!?/br> “走吧,去看看是何人?!?/br> 屋子前立著的男子身影,就是出現(xiàn)在端云念夢中的那位,他身材高大,蓄著長長的胡子和頭發(fā),一時間胡子和頭發(fā)都混在一起,分辨不出了,目光散漫,但端云念覺得,這眼睛里的光本該是銳利有神的。 看到他們來,他絲毫也不驚訝,像是等待了他們許久一樣,還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他們要詢問的話瞬間收回到肚子里,端云念幾人順著他的手,彎著腰從門內(nèi)進(jìn)去了。 可屋內(nèi)空蕩蕩的,連桌子板凳都沒有,只有四周滑溜溜的冰墻,映著他們幾人目瞪口呆的臉。 那男人進(jìn)來了,開口便問,“喝點什么?” 幾人愣了,這里有嗎?什么都沒有啊。還是端云念先反應(yīng)過來,趕緊道,“熱的就行,我們需要暖暖身子?!?/br> “有麥茶?!彼f著,輕輕一跺腳,身后便出現(xiàn)了一個茶桌,上面放著泡制麥茶的一應(yīng)用具,等他轉(zhuǎn)身忙完后,看到他的客人們還挨在一起站在墻邊,臉上露出了稍稍羞澀的表情,“對不起,長時間沒招待客人,生疏了?!?/br> 一跺腳,端云念他們旁邊又出現(xiàn)了桌椅。 幾人相繼落座,各自捧著麥茶,一時無言,還是何落定先打破了沉默,“不過真的好厲害啊,剛進(jìn)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有,一跺腳·······就全都出現(xiàn)了,真,真了不起?!?/br> “我也是前幾年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能力的,也沒多大用處?!?/br> “怎么沒有?很厲害,需要什么都可以變出來?!?/br> “只是物品而已。”他微微低著頭,“其他的,都沒有用。” 又是一陣沉默。 玉兒又試了試,“不過,這屋內(nèi)好暖和啊,一點也感覺不到外面的寒冷?!?/br> “我感覺都差不多,不管室內(nèi)還是室外。” 不能這樣下去了,端云念猛喝了一口麥茶,“直接說吧,你知道我們會來嗎?” “嗯,夢到了?!?/br> “你,你夢到我們了?” “只有她?!彼赶蚨嗽颇睿澳悴皇且矇舻轿伊藛??” 玉兒驚訝道,“兩人在夢中真切的看到彼此了?太神奇吧?!?/br> 何落定不滿的癟癟嘴,“什么啊,是花靈神奇而已,是花靈讓他們互相看到的?!?/br> “確實是花靈的作用沒錯?!倍嗽颇羁聪蛩?,“不過你的狀態(tài)比夢里的,要好得多啊,那樣看起來太悲傷。” “······可那樣才是真實的我。” 再次沉默。 端云念放下杯子,“我們就此進(jìn)入正題吧,你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吧?!?/br> “為了一件什么······我身上的東西?!?/br> “是花靈碎片,你同意我們?nèi)∽邌幔俊?/br> “本來不是我的?!?/br> “什么?” “是禮物啊,是我這輩子,最不該收下的禮物?!彼痤^,“你們也坦白些吧,取走我身上的東西之后,我會怎樣?” “怎么說呢,就是你現(xiàn)在,擁有的能力,會消失。不過,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心愿?!?/br> “什么心愿都行?” “不能太殘暴,不能殺人?!?/br> “知道了?!彼⑽⑿χ?,“那我的愿望,就再簡單不過了。” “騏烈將軍,千里迢迢,一路風(fēng)餐露宿,真是辛苦了,不妨在洛明多休息些時日,調(diào)理好身體再返程。” “多謝王上關(guān)心,不過迎娶公主一事,還需早日完成,方使兩國安心,臣不敢多加逗留?!?/br> “這······”洛明的君主面露難色。 “將軍?!币粋€隱忍懇切的聲音響起,正是洛明的王后,“雖說這聯(lián)姻之事是早就定下的,可樂憂是我唯一的孩子,真到了這個時候,我是如何也做不了充足準(zhǔn)備的。幽云萬里之隔,樂憂一去,只怕······終生不得相見······” 她掩飾下難過的情緒,繼續(xù)道,“所以能不能請將軍多留些日子,也好,讓我們母女,多些相聚的時候?!?/br> 騏烈有些為難,他一心想早點完成自己的任務(wù),人與人之間無論是親情還是什么感情的羈絆,他都無法理解,對于王后這番話,他唯一想問的是:既然早就知道,怎么會做不好準(zhǔn)備?而且短短幾天的相聚后,到頭來還是分離,為何不提早割舍呢? 可是當(dāng)他看向王后的眼睛,只短短一瞬,那眼睛里飽含的情感就讓他心頭微微一動,讓他陌生的感覺,他一律不喜歡,但說出口的話,卻讓他自己也嚇了一跳,“既然王后都這么說了,騏烈多留幾日,也不是什么問題?!?/br> 王后笑中帶淚,“真的?那就多謝將軍了。” 王上也高興道,“好好好,這幾日,本王一定讓人,好好招待將軍。” 騏烈趕緊道,“多謝王上厚愛,不過騏烈是粗野之人,常年打仗待在戶外,言談舉止也上不了臺面。我已經(jīng)在街上安排了住所,這幾日,就好好欣賞一下洛明的美景?!?/br> “這怎使得?宮內(nèi)早就為將軍安排好了住處,在宮外住只怕委屈了將軍。” “王上不必笑話我了,在哪里都委屈不了我。這幾日我只管在外面呆著,等到公主準(zhǔn)備好了,我隨時進(jìn)宮?!?/br> 門口一直在偷聽的身影,悄悄退了下去。 ※※※※※※※※※※※※※※※※※※※※ 更更更 新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