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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瓊接過玉流雪給她削的蘋果,一口咬下去,汁水兒都酣甜酣甜的。她忍不住想,要是自己也有玉流雪這么一個懂事體貼的女兒就好了,圍巾和襪子雖然都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但是難得的是姑娘家的一片心意。 胡瓊又忍不住想起了宋宜秋,宋宜秋自從出去工作后,幾乎都沒有往家里打過電話,要不是這次宋金斗突然發(fā)生意外,他們可能都見不了女兒一面。想到這里,胡瓊又忍不住有些心寒,自己辛辛苦苦地把宋宜秋拉扯大,節(jié)衣縮食地給她買好吃的,買漂亮的小裙子、新衣服,如今她工作了,卻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給自己買過。 而且她還談了那么有錢的一個男朋友,總不至于連給自己買襪子的錢都沒有吧? 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女兒還不如在醫(yī)院里偶然遇見的一位姑娘體貼。 胡瓊吃下一口蘋果后,笑著點(diǎn)頭,“臻臻挑選的水果真甜,我活了幾十年都沒你挑得好。” 玉流雪嬌嬌的一笑,“阿姨您謙虛了,您見多識廣,肯定比我厲害。” 這話哄得胡瓊眉開眼笑的,胡瓊又吃了幾口蘋果,突然問道:“誒閨女,你三天兩頭的往醫(yī)院跑,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玉流雪立刻拿出早就想好的理由,“不是的阿姨,我有一個朋友她生病住院了,所以我有時間就過來陪陪她?!?/br> 胡瓊恍然大悟,又說:“閨女這么忙還過來看你朋友,順便也來照顧照顧我這個老太婆,你有心了?!?/br> “沒有的事,阿姨,我沒有工作,天天待在家里呢。”玉流雪臉上擠出幾分失落的表情,“本來我和其他人訂婚了,但是對方喜歡上了其他姑娘,強(qiáng)行跟我解除了婚約,所以……” 胡瓊立刻皺眉道:“誰呀?這么缺德!” 玉流雪眨巴眨巴眼,“阿姨,就是易總和宜秋呢?!?/br> 胡瓊:“……”當(dāng)我沒問過好了。 “不過阿姨,我知道緣分這種事強(qiáng)求不來,而該來的緣分擋都擋不住,就像我和宜秋,和易總,也像我和阿姨您?!闭f完,玉流雪小心翼翼地握著手指,怯怯地抬眼看向胡瓊,“胡阿姨,您不會因?yàn)槲沂且卓偟那拔椿槠蘧陀憛捨野桑俊?/br> “阿姨,我很喜歡您的,每次我看見您,我都覺得您特別的親切……” 胡瓊趕緊擺手,“怎么會怎么會?我看著你也覺得你特別討人喜歡,你也千萬別因?yàn)槲沂且饲锼龐尵筒粊砜次伊?。下次你來,我給你燒我的拿手菜,燒我們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保證你吃了一次還想吃第二次?!?/br> 玉流雪立馬驚喜道:“真的嗎?阿姨我太期待了!” 系統(tǒng):“……”戲臺還沒搭好你竟已戲癮大發(fā)。 不過也得虧玉流雪三天兩頭的往醫(yī)院跑,胡瓊對玉流雪的好感度噌噌往上漲,如果可以變現(xiàn)成數(shù)字,此時胡瓊對玉流雪的好感度至少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八十五分。 葉瑾把玉流雪壓在車座上,“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在忙什么,連我的消息都不回了?” 玉流雪心虛地眨了眨眼睛,“如果我說我是在醫(yī)院遇到了一位阿姨跟她聊得很投緣,可憐她一個人在醫(yī)院要照顧自己的男人,平時也沒人陪她說話,所以我就常常過去陪她聊天,你信嗎?” 葉瑾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玉流雪立馬軟軟地靠過去,“真的嘛!不信我?guī)氵^去見她呀?!?/br> 葉瑾認(rèn)真地思考了三秒鐘,“好?!?/br> 她這個小女友實(shí)在是太狡猾,約定好的一個月時間已經(jīng)快過去了,而外面關(guān)于她的流言卻絲毫未減,她能無視那些謠言跑到醫(yī)院去看望孤寡老太? 葉瑾越思考越不相信。 怕不是見其他的小情人去了。 葉瑾的眼神輕飄飄地看過去,玉流雪真想大呼“我冤枉啊”!玉流雪挫敗地問系統(tǒng):“愛妃,難道我長得不像聽話的乖乖女嗎?” 系統(tǒng)麻木地反問:“您覺得呢?!?/br> 玉流雪:“……” “一定是我的美貌太禍國殃民,導(dǎo)致葉瑾在我這里感受不到安全感?!?/br> 胡瓊知道玉流雪今天要過來看自己,于是她特意在小出租屋里燒好了自己最拿手的飯菜,臨出門時突然又接到了玉流雪的電話,“胡阿姨,今天有個朋友陪我過來,您多給我?guī)б浑p筷子呀?!?/br> 胡瓊滿面笑意,“好好好,碗筷我都給你們多準(zhǔn)備一份?!?/br> 玉流雪甜甜笑道:“謝謝阿姨?!?/br> 葉瑾投去不悅的眼神,她淡淡出聲,“你在我面前都沒有這么撒嬌過?!?/br> 玉流雪:“……?”這你也吃醋?人家是我親媽啊! 葉瑾在心里給玉流雪記了一筆,只等著回家以后好好地懲罰她。醫(yī)院很快就到了,葉瑾停好車后,玉流雪挽著她去病房找胡瓊,胡瓊剛剛到,脖子上的圍巾還沒有摘下來,便看到玉流雪挽著一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身材高挑,模樣跟電視里的明星一樣漂亮的年輕女人走了進(jìn)來。 胡瓊愣了愣,突然有些手足無措,她不好意思地看向玉流雪,“哎呀,阿姨都沒有梳頭……” 玉流雪立刻撇下葉瑾,走過去挽住胡瓊,“那要不,我給阿姨您梳頭?” 說著她撈出包里小小的一只梳子,胡瓊猶豫了片刻,點(diǎn)頭。胡瓊坐在沙發(fā)上,玉流雪認(rèn)認(rèn)真真一下一下地幫她梳起了頭發(fā),漸漸地,胡瓊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了,“宜秋她小的時候,我也是這樣一梳一梳的為她扎好頭發(fā),然后送她出門上學(xué)的?!?/br>